挂了电话, 席至衍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这才回到海棠春坞。
桑旬还在那里喜滋滋的拍照,他走过去,揽住她半个身子, 说:“我们俩也来拍一张。”
其实他最讨厌拍照,要不是想和她合影才不会主动要求。
哪里知道桑旬并不领情,她推一把他的肩膀,看着他, 突然就笑出了声:“才不要, 你一上镜, 就是人比花娇。”
桑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以往她若不小心踩了别人的禁区, 势必会小心再小心, 绝不再犯。
可她现在明知眼前这人最忌讳别人说他小白脸, 她就是想惹他生气, 试探他的底限。
不过这回席至衍倒是没生气, 只是佯怒道:“好呀你, 越来越猖狂。”
桑旬不理他,忍着笑转过身。
男人再次从背后拥住她,沉声开口道:“跟你商量个事儿。”
“你先松手, 这还在外面呢。”她实在不习惯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
他略松一松手臂,但仍环着她, 笑道:“……回去就行?”
桑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要说什么事?”
“哦。”他顿了几秒, 然后开口,“有点急事,我要先回去。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再逛逛?”
桑旬先是一愣,但很快也反应过来,他这些天来都忙着替她操心案子的事情,公事大概也积压了一大堆。
念及此,她心里倒觉得有些抱歉,于是便道:“既然公司有事,那你就赶紧回去吧。”
两人原定的是周日晚上的飞机回北京,想了想,桑旬便说:“我再在这里待几天,周日再走。”
“好。”席至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明天我让他们找个地陪过来。”
桑旬却不习惯这样大费周章,“别麻烦了,我自己在附近随便逛逛就行。”
席至衍本想坚持,但迫于桑旬那慑人的目光,只得不情不愿的的答应,止不住的念叨:“一个人就别乱跑,在热闹景点逛逛就行。”
助理给他订的是晚上回北京的票,所以他终于便把桑旬拉回了酒店。
怎么会有人像他这样霸道,桑旬不忿道:“你要回酒店就自己回去,下午我一个人还可以逛很多地方呢。”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哧”的笑出声:“急什么,以后每年都要过来,到时候有的你逛。”
桑旬隔了一会儿才觉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一时心里也说不清是羞还是恼,只是心里暗暗想,这人连一点嘴上便宜都这么喜欢占。
“喂。”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抱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之前说的,可别忘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桑旬往他怀里靠了靠,“我说什么了?”
他以为她是故意,便使劲捏一捏她的脸,“还给我装糊涂……你说喜欢我,还说不会玩弄我的感情。”
玩弄他的感情?桑旬几乎要吐血,他不玩弄别人的感情就不错了。
只是一触及这个话题,桑旬心里就免不了想起来某个人。
即便是现在,她还是觉得他先前对杜笙做的那些事情太过分。
席至衍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情绪,他的手臂圈住她整个身子,贴着她的耳廓慢慢道:“你的事情我都了解,但你都不怎么了解我……我今年二十七,比你大两岁,从前是有过女朋友,但都和我没关系了……我小时候在北京长大,后来再大点就出国了,我本科和硕士念的都是数学,本来打算——”
说到这里他顿住,然后缓了会儿才含糊道:“后来家里出了事,毕业后就回来帮家里了。”
桑旬刻意忽略他的后半句话,想了想,自己又先乐起来:“你居然是学数学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搞学术的。
他窝火,脸又贴过来,语带威胁:“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哪敢——”她拖长了音调,声音里便带了几分又娇又软的意味,其实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本来就是声色犬马的花花公子,尽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印象从何而来。
笑完了,桑旬又说:“这又不能怪我,你看沈恪那样,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学霸。”
“少跟我提他。”一听见这个名字他就觉得气不顺,尤其是从桑旬的口中说出来。
他凑上去,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
“你有毛病!”桑旬气得捶他,自己又先憋不住笑了出来,“幼稚!霸道!小心眼!醋坛子!”
桑旬以前也不是没有恋爱过,那时刚念大学,周仲安也会帮她买早餐、占座、打水,做许多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可好像又太过平淡,似乎缺失了某样东西。
她到今天才渐渐回过味来,原来是心跳的感觉。
桑旬不是自我逃避的人,先前她觉得喜欢上这个人羞耻又难堪,并不愿意承认。
可这些天下来,桑旬也慢慢想清楚,她原本就是缺爱的人,席至衍其实对她真的很好,喜欢他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喜欢就是喜欢,她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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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起吃过晚饭后席至衍便出发回北京了,桑旬昨晚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下午也没被放过,独自坐了一会儿也觉得身体乏,便也打消了晚上出去逛的念头。
意外的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沈恪居然打电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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