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装成功花了她好多时间,这样当然是不行的,现在的收音机是完完全全的卖方市场,只要提供到市场上,就是供不应求。大家都不乐意买商场的货,不仅要工业券,价格还高。有能力有关系能买到一个“水货”,也是很有排面的事情。
所以柯一凡更不能允许货源无法供应,朱建国他们原料都准备好了,生意怎么能卡在她这一关?看着钱不能赚的感觉,实在不好。
柯一凡还是决定,找陈延试一试。
过了没几天,到了农忙的时候,柯家那边给她汇来了五十块钱。她跑去菜市场买了两个带猪蹄的肘子,猪蹄剁成小块,肘子则是完整的,炖的烂烂的,冰糖上的糖色棕红透亮,酱味十足。
她提了一半去陈延家里,陈延不在,他的家有一种深宅旧院的宁静,尽管只剩下一进的院落,也能感受到它过往的阔气与宏大的布局。
老太太在摆弄院子里的辣椒,见到柯一凡来,连忙洗了手。
“来找延哥儿的?他上工还没回来,我给你冲一碗麦乳精,你等着。”
柯一凡笑眯眯的,“不是,我是来找您的呀。”
来找陈奶奶,当然是来劝陈延加入她的。柯一凡向陈奶奶解释她来的原因,接下来陈奶奶却是沉默。一直笑着的,也不再笑了。
“延哥儿这是担心我不同意啊。”
柯一凡听到这话,提心吊胆,还以为寻找救兵反而找错,然后陈奶奶说了一件陈年往事,让柯一凡放下了心。
有一次陈奶奶咳嗽的不行,陈延看不下去,就给公社的大喇叭修了收音机,换来一罐蜂蜜。回来就被大骂一通,事实证明,陈奶奶的骂不无道理,没过几天,这事儿就被捅了出来,会修收音机这事儿,又成了他阶级错误的罪证,被揪着站台子□□了几天。
陈奶奶说:“那时候延哥儿还小着呢,就那么丁点儿大。”陈奶奶在虚空中比划了一下。
“现在什么时候了,都多少年没斗来斗去的,顶多抓起来嘛,你们那么机灵,肯定不会被抓的对不对?”
柯一凡重重的点头,有空间在,她能保证陈延不被抓,何况陈延并不露面,一应售卖事宜,都归他们管。
那就好,陈奶奶说一定让他去给柯一凡帮忙!陈延最听奶奶的话了!
就差拍胸脯保证了,柯一凡在陈奶奶的热情保证之下放心离去。
…………
第二天,陈延就过来了,柯一凡看着他红呼呼的脸,最近春耕,太阳晒的他的脸红彤彤的,他说:“我给你组装收音机,你把朱建国叫来,咱们说说分成的问题。”
此时天色正晚,他们站在新房子的篱笆前面,没有镜子照,柯一凡也知道,她的嘴巴已经咧到耳朵后面了。
无声的喜悦,偏偏她还不敢笑的太开,生怕她去找外援的事儿让陈延生气了。
直到陈延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说:“你的猪蹄很好吃。”
柯一凡才爽朗的,放心的,开怀大笑起来,“以后赚了钱,你想什么时候吃,我都给你做!”
这下陈延的脸,可不只是晒红了。
他想起奶奶的话:“人哪里能就守着这一方小天地呢?别挂念我,你爷爷要是知道你挂念我,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我下了地也没脸见他。”
可能心里早就已经同意,也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挣扎,陈延啃着酱香软烂的猪蹄,同意了。
柯一凡依言叫来了朱建国他们,几人商量了分成的问题,每一件卖出去的收音机,陈延都收利润的三成。朱建国他们进货的,分五成,剩下的两成是销售的利润。
柯一凡觉得挺合情合理的,毕竟人家又是扎本买货,又是冒着风险运货的,多不容易啊。
然而朱建国那边的顺子却有意见,“他就组装个收音机,分那么多的钱?”
柯一凡顿时就生气了,什么叫就组装个收音机?你会吗?你知道什么叫再加工吗?世界工厂的工人都要付工资,何况他一个人就是一个工厂!
柯一凡没忍住,直接开喷,最后总结道:“我好不容易拉来的技术人员,到你嘴里就是“就”组装个收音机?你行你上啊?”
陈延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看着顺子被喷的找不到北,委委屈屈的闭嘴,心里有一点惬意在流淌,这大概是被人护着的感觉?在这群人里,他和柯一凡是一国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他们几个流窜着做小生意的,坐火车跑到了海边口岸,一包一包的往回背东西。
柯一凡呢,在柯家的催促之下,马不停蹄的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签了对调户口的同意书。现在户口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政策,叫做对调的,甚至不需要什么狗血的身世,只需要双方同意,就可以对调户口,这是为了异地的夫妻能够团聚才有的政策,当然,这种对调直到二十一世纪依然存在。
换了户口,柯一凡彻底属于小陈庄的人了,她的知青经历还在,然而以后回城却没有地方可以接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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