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组,男生一组女生一组,盛佳予玩剪刀石头布没少输,喝酒也喝不过。
轮到她对陈正时,她已经微熏了。
“正哥,手下留情。”她微眯着笑眼,拱手抱拳。
陈正一笑,“来吧。”
大家看着,盛佳予小拳手放在背后,嘴上念着 :“剪刀石头布。”手往前一伸,出了个剪刀。
陈正出了个石头。
盛佳予嘴角一抽,吞了吞口水,拿过杯子喝了半杯。女生输喝半杯,男生输喝一杯,这是正安胡同的规矩,多年“传承”。
“剪刀石头布。”盛佳予第二次出了石头,陈正的布就放在她面前。
盛佳予叹气,“为什么我总是输。”
她把酒喝了,第三把,她出了个布,陈正出了个剪刀。
“正哥你作弊。”盛佳予一拍桌子,杏眼圆瞪。
陈正无奈:“这东西怎么作弊?”
盛佳予不情不愿的拿起酒杯,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现在头都还在晕,虽然开心,但晕起来,也不舒服。
“喝就喝,大不了睡死过去。”盛佳予抬手,胳膊被抓住,酒杯被陈正拿了去,“我替她喝吧。”
虽说大家都带着醉意,但也是眼神玩味。
再接下几把,盛佳予全赢了,陈正连着输五回,他就喝了五杯酒。
图子歌醉得不轻,头靠在图子安肩上,微眯着眼看着盛佳予跟陈正剪刀石头布。
盛佳予每赢一次,大眼睛都笑成月牙,弯弯的,洁白的贝齿,衬得人更加明媚。
“正哥,你又输了。”
陈正点头,拿过杯子喝酒。
“我从没赢过这么多局,真是一雪前耻,谁再说我不厉害,就是间接骂正哥笨蛋。”
何遇斜倚着沙发,唇角邪魅轻挑,虽说醉了,眼底也闪着精明。
台上歌手停了下来,大家起哄让何遇上台去唱歌,驾着醉意,何遇直接跃起走上台。
何遇唱了一首成都,民谣风配上他那副好嗓子,歌声钻进耳里格外动听。
“何遇这两年总跑成都大理西藏,这是跟谁走成都了,唱得那么动情。”
盛佳予自顾自的说着,旁边的陈正碰了下她胳膊:“你手机响了。”
“哦,我都没听到,这么大噪音你居然听到了。”
盛佳予从身后的大衣兜里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让她嘿嘿的捧着手机傻笑。
陆沉远。
她起身,晃悠悠的往出走:“喂。”
喂,微熏的醉意配上浓浓的爱,仅一个字,又暖又甜又想念。
“哪呢,这么吵?”
“酒吧,我们胡同发小聚会。”
“喝多了?”
他一听她缓慢的声调,便听出来她醉了几分。
“没醉,我没醉。”
醉了的人,才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往往佯装自己醉了,这是酒桌上最常见的套路。
“明天你做什么?”他问。
“哪儿也不去,今天我……”她说到此处,还打了个酒嗝,然后嘿嘿一笑,“去金融街给爸妈选了礼物。”
“买的什么,钱够吗?”
“够啊,不过挺贵的。”她说着,小心思动了动,“我在剧组的时候,给你买了样礼物,可是出来时忘在房间了,你说,我是不是挺笨的。”
“送我礼物,把你送我就够了,最好的礼物。”
“我是不是醉了,怎么感觉陆老师在说情话似的,一定是醉了,你等下,我清醒清醒。”她说着,推开门,冷风一吹,直冲脑门。
陆沉远低低的笑声传来:“你们发小组局,我就不去接你了,到家发信息给我,明天等我电话。”
“咦,你明天要找我吗?”
“恩。”
盛佳予抿着唇,媚眼如丝:“你来找我,一定是想我,我也想你,想得紧。”
“哪紧?”
“心。”
“哦。”
“嗯?”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挂断电话,盛佳予挪着不稳的步子走回座位。
“谁啊,把你乐的,让我猜猜。”图子歌调侃。
“陆老师。”盛佳予跟她也不用避讳。
图子歌嘴角一抽,陆老师?
结束小聚,已是后半夜两点,出来时,图子歌扣着她肩膀,小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赢吗?”
“我厉害。”
“正哥让着你。”
大家打车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陈正先下车,转身,把手伸了过来。
盛佳予扶着车门,睡眼朦胧。
她双脚落地,手抓住他的胳膊,勉强站稳。
“下次再也不跟你们玩了。”盛佳予甩开陈正,趔趄着往家方向走。
陈正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胳膊,扶着她:“认得家门吗?”
“这个,这个,那个……”她走一个,指一个,最后扬着小脸,微熏的小脸上,笑得灿烂,“都不是。”
大家分头走,陈正送盛佳予回去。
“正哥,图图说剪刀石头布我赢了是你让着我。”
盛佳予问完,半晌没听到陈正回应。
“正哥,金子被你私吞了。”
陈正薄唇轻挑:“你玩剪刀石头布总是输,是因为你有个规律。”
“规律?”
“你是按顺序出,每次都一样,这么多年,没变过。”
盛佳予一听,难道真是自己的问题?
游戏这类她不擅长,不如给她本书,她能琢磨几天几夜都不知疲倦,游戏,还是算了。
“谢谢你啊,好人。”盛佳予说着,拍了拍陈正的胸口,“正哥,好人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在发好人卡。
走到盛家大门口,陈正突然开口:“你交男朋友了?”
盛佳予推着门的手一滑,身子倚在门板上,笑着,冲他点点头。
“陆沉远?”
她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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