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来临，繁华的街道却仿佛更加喧闹，各色的灯光亮起来。
秦裳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
路易斯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将酒杯倒满，又看向秦裳，心中莫名抽痛了一下。
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落地窗旁，嘴角明明带着淡淡的微笑，可周身却仿佛跟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关系，跟脚下的繁华也没有丝毫联系。
路易斯心中涌起害怕，完美无瑕的五官露出担忧。
他认识秦裳十年了，秦裳始终没有任何变化，有的时候却会无故消失很久。
路易斯从来没有询问过，心底却满是担忧。
当钟表指向八点的时候，秦裳偏头，看向路易斯。
昏暗的月光照在秦裳的脸上，女人殷红的嘴唇微动，“你先出去吧。”
路易斯握紧酒瓶。
片刻后，路易斯缓缓地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
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
一刻钟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秦裳缓缓地坐在沙发上，点燃一颗烟，轻轻地吐了口，“进。”
李福生刚一进门，就看到秦裳吐了口烟，冲着他笑了一下。
李福生咽了咽口水，上前两步，“秦裳小姐。”
定定地看着秦裳，李福生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
这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类型。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能勾住他的魂。
“李先生，我听了你的设想，感觉非常有意思，能细细地给我讲讲吗？公司白天比较忙，我只能抽出晚上的时间了，李先生介意吗？”
说到晚上的时候，秦裳似乎语气重了些，仿佛带着迷离和幻想。
李福生愣了片刻，连忙点点头，喉咙有些发干。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起文件夹，将早就背了千百遍的策划案拿出来，递给秦裳。
秦裳翻看了几遍，双眸看向李福生。
李福生身体抖了抖，控制不住地粗粗的喘了口气，连忙让自己分神，开始讲解起策划案上的内容。
秦裳半靠在沙发上，下巴微扬地看着对方，瓷白的脖颈越发明显，直刺入李福生的双眼。
李福生打了个磕巴，快要说不下去了。
见此，秦裳嘴唇微微勾了起来，眼眸微弯，轻轻地拍了拍身边，“是没有准备两份吗？你坐在这里，咱们一起看啊。”
“可……可以吗？”李福生嗓音沙哑的仿佛说不出话来。
“当然可以啊。”秦裳笑了笑，“我特别喜欢你这样白手起家的人，特别厉害。”
听到秦裳的夸奖，李福生瞬间自豪起来，终于鼓起勇气，坐在秦裳旁边，努力让自己全神贯注地看着面前的文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福生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讲完策划案之后，李福生松一口气，连忙坐的远一点，双腿紧紧地叠在一起，唯恐被发现半点痕迹。
就在李福生等着秦裳答复的时候，秦裳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李福生仿佛被一盆凉水泼在头上，连忙问道，“秦裳小姐，怎么了？”
秦裳抬头，静静地看着李福生，叹一口气，“再好的方案也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
李福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秦裳。
秦裳将方案递还给李福生，“再修改修改吧，如果能把没用的排除就更好了。”
说完，秦裳冲着李福生笑了笑，抬脚向外走去。
女人穿着贴身的旗袍，婀娜多姿的身线都被勾勒出来，侧面看更是匀称极了。
女人仿佛就是天生的尤物，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魅力，完美地似乎不像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人。
李福生回想刚才的话，心底既是激动，又是怀疑。
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她刚刚说的话到底指的是策划案还是另有意思？
李福生蹲下身子，用力地揉着头发，陷入纠结。
……
路易斯站在秦裳身边，微微发黄的碎发轻扬，漆黑的眼眸满是对李福生的不满，语气厌恶，“他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您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他不仅离过婚，现在的东西也是靠着早前的妻子得来的。”
秦裳坐在办公椅上，脸上笑意渐深，转而看向路易斯，“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气？”
路易斯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嫉妒压下来，几步走到秦裳身后，轻轻地给她捏着肩，温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您想做什么，可以直接让我去做，大可不必亲自出手。”
“那样就没有乐趣了。”
秦裳靠在椅子上，悠悠地说道。
……
隔壁办公室，李福生显然没有路易斯预想的自知之明。
用力地揉了揉脑袋，李福生控制不住想，这样的人有必要骗他吗？完全没有必要。
秦裳有远超过他的资产，肯定不会对他的钱感兴趣。
可他相貌一直都是中上水平，性格也好，要不然也不会哄得第一任喜欢自己。那个模特虽然样貌突出，却不过是半个戏子，说不定是硬凑上来的。
昨天，那个模特各种献殷勤，秦小姐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想到这里，李福生渐渐缓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颇有些容光焕发，拿起策划案就向外走去。
路易斯自幼就见惯了人间冷暖，也看过了虚情假意，一眼就看出李福生的想法，顿时怒火中烧。
秦裳笑了出来。
她自然知道李福生不是那么有自知之明的人，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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