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洁吹吹枪口处的弹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一脚将姚博文踢下去,坐在驾驶座的位置上。
她抽出纸巾,对着前视镜拭去面庞迸溅上的血迹,从车窗轻蔑地瞧向姚博文的尸体,不屑地说道:“名字确实要换,不过不是我们,而是我。”
她踩向油门,大摇大摆地驶入越国。
绿树青葱,虫鸣窸窣。正午炙热的阳光直射她的眼睛,她将遮光板拉下,自言自语道:“盛夏要到了,那不如就称作Summer。”
傅焱倚在靠枕上,双手交叉叠在脑后,俨然一副大佬的躺姿,对黎昼“幸灾乐祸”:“看来你的任务远未结束啊。”
被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嘲笑,黎昼绝不甘于人下,使出了他的杀手锏,“等傅队伤好,约着打篮球如何?”
嘴炮一时爽,回怼火葬场。
傅焱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未受伤的腿抖动着,“那倒不用了……黎队比我忙……嘿嘿……”
余翩自然不知他的领导是个篮球菜鸟,对话中暗藏的腥风血雨完全没有get到,一心都在挑苹果上。
万昀了解傅焱的一切,忍俊不禁,垂眸掩饰住蔓延到眉梢的笑意。
不过周亚辰回来后可没傅焱那种被宠的待遇,林玲玲挺着大肚子,一个可怜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听说周亚辰跪坏了两个搓衣板才求得原谅。
如若不是温老师时时刻刻陪着她,开导她,她早就得抑郁症跳楼自杀了。
等林玲玲预产期那几天,周亚辰比她还产前焦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仿佛生孩子的是自己。
儿子落地那天,周亚辰在产室外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豪取当日朋友圈步数第一名。
小家伙胖嘟嘟的,十分可爱,迅速成为刑警大队的团宠兼吉祥物。
在傅焱养伤期间,丈母娘也来看望过他一次,只是礼貌客套了几句,看上去并不同意这桩亲事,搞得傅焱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在乎万昀,自然也在乎他的家人。
若是丈母娘不同意,岂不是让万昀夹在中间难做人?
但似乎万昀并不在意,对于母亲也分外冷淡。
一次晚饭时,傅焱实在憋不住,忐忑不安地提起此事,小眼神时不时瞄向他,生怕触及伤心事。
万昀神色如常,云淡风轻地回道:“你不必担心,她没有意见。”
“哦……”傅焱用筷子毫无兴致地捣着米饭,显然不信万昀的话。
万昀给他碗里夹了块肉,“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她关系有点陌生?”
见他主动提起了此话,傅焱猛点头。
万昀轻松地笑着,谈起过往的事已然释怀:“你不是从张局那早就看过我的档案?我儿时被人贩子绑架,纵然被成功营救,可母亲却总认为是她的疏忽大意导致了我被拐走。”
万昀放下筷子,推推镜框,“诚然如此。她天天忙于工作,我对她的印象永远只有一个背影。在经历过那此绑架后,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所以母亲更希望我有个安稳的生活,甚至想包办我全部的生活。”
“叶珊也是她的安排。正巧叶珊也为了摆脱家里人的束缚,同意协议婚姻。以一年时间为限,就是为让这些人明白我们并不合适。”
“他们只有亲眼确认,才会罢休。”
万昀讲得轻松自在,可傅焱却心如刀割,吃在嘴里的肉味同嚼蜡。
万昀莞尔,揉揉他的头发,出声安慰:“我母亲早就想明白了,不会干涉我的生活。”
“行。”傅焱纾解开心结,“那等过两天买东西看看丈母娘,感谢她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他的话往往正经不过三句,就耍起了浑,“感谢她的儿子上能晃动腰肢,下能喘息连连。”
万昀才开始并未听懂他的意思,疑惑地问道:“什么上下?”
话音刚落,他便意识到这人是在暗示体位,气得收起桌子上所有餐具走进厨房噼里啪啦地刷洗。
傅焱吃得连牙缝都没塞饱,又开始了日常道歉:“我错了……”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傅焱和周亚辰的伤没那么快痊愈,再加上在Mort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两人养了约莫一年才算彻底好全。
可傅焱早在三个月的时候就坐不住了,天天在家嚷嚷着要回警局。
直到张局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老实在家,再加上老太太每天跟盯犯人似的看着傅焱,才让他打消了念头。
又是一年的盛夏。
傅焱特地挑了个黄道吉日复工。
开着他久违的大吉普,载着万昀,和周亚辰先后脚迈进警局。
正好警局来了批学习的同事,在这观摩一周。
人也不多,四位。
这种小事原本用不到他操心,余翩来办最为稳妥。
可傅焱跟魔怔一样,天天记着人名,终于在最后一天,脸和人名成功匹配上。
然后第二天转头就忘了。
尽管别墅爆炸已过去一年,可周亚辰还对当日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
他知道傅队魔怔的原因,是对“鸭子”的外号心怀愧疚。
于是他在观摩团走后敲开了办公室的门,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傅队,要不然让我成为外号的最后一份殊荣?鸭子听习惯了,你一天不喊心里难受。”
傅焱觉得也是,没有规律的人名他记得头有两个大。
不过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心怀愧疚,“就你这个小兔崽子多事!老子爱叫啥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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