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见月被他拉近一点儿,沈清让的指腹滑在她的泛红的皮肤上,他皱眉,比想象的要严重一点儿,都破了皮,她还没有注意,洗澡的时候也没有防护。
声音没了笑,沈清让看向她,“是不是膝盖破了都不知道疼的?”
“.......”
舒见月收回视线,印象里,高中的时候,沈清让也给自己上过药。
她不算是个疼痛体质,受了伤也经常是后知后觉。这算是一大好处,在拍打戏的时候她比任何女演员都能吃苦。
在拍打戏结束,她的胳膊跟小腿上会有淤青,她好久没到学校,一回去就会给沈清让发了消息,他已经在天台等她。
很奇怪,分明没有跟他讲要带药膏,但他已经带了。
是初秋,他跟她坐在靠墙的位置,他帮忙把她的衣服卷起到小臂,动作轻而缓,看到她的伤口,跟现在一样。
平常她都会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疤,但刚才洗澡的时候她脑袋里全都是沈清让,确实是忘记了。
“疼吗?”沈清让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
四目相对,他皱了眉。
舒见月抿了下唇,躲开一点儿,逞强,“又不是很严重。”
小腿又被他重新扣住。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沈清让身子稍微往前,低眉,看不清神色,隐约而模糊,在仔细涂药。
“我自己……”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右膝盖的药抹好,沈清让压着视线,撕开创口贴,覆在她的伤口上。
是故意加重手上的力度,沈清让抬眸,淡淡问她,“你什么?”
“……”
明显感觉到他用力,舒见月没再反驳。
等她沉默下来,沈清让才掀开另一边的浴袍,看向她的膝盖骨,除却受伤的地方,还有块很小的伤疤,大约是时间过去久了,现在变成了淡白色的小月牙。
原先是没有见过的。
沈清让抬手,冰凉的药膏触及表面,食指轻微碰了碰,开口,“你这里的疤?”
舒见月一愣,没想到会提起这个。
几乎是下意识,她把他推开,裹紧浴袍,“够了。”
沈清让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这伤疤已经很久,按理说并不会疼。手上的药膏被打翻在一边儿。
舒见月的声音不自觉放大,“我是不是跟你讲过,不要对我这么好了。”
房间里的气氛沉重。
不想被发现,舒见月垂下眼,藏住眼里的惊慌,“沈清让,我谢谢你的药膏。”但却丝毫没有抬头再看他的打算,赶客倾向明显,“但现在,请你离开。”
“……”
-
门被重新合上,房间里只有舒见月。
浴袍被重新掀起,露出膝盖骨上的疤痕,舒见月咬着唇,视线落在伤口上,一言不发。
腿上的伤疤是舒志远打她留下的。
那个时候,舒母已经离开,她跟舒志远两个人住。有工作的时候还好,没有工作她总归是要回家的。最初的几个月,舒志远还能控制到自己。
但后来,舒志远的酗酒越来越严重。
他几乎不工作,舒见月每笔钱都会归到他的卡里。
那段时间,舒见月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讲,连沈清让都不在身边。她把自己封闭到世界里,只能靠演别人来获得短暂的解脱。在镜子前练习笑容,会忍不住地想沈清让,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想知道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的。
直到舒母再度结婚,是舒志远再也无法控制住的。
“你们都他妈有病,你跟你妈一个样子。”舒志远喝了酒,闻起来醉醺醺,“贱货,你他妈就是个贱货,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多惹人讨厌?”
酒瓶砸向一边,镜子也随之打破,碎片零散地掉落下来。
舒志远从地上把她拖了起来,抓紧她的头发,提着她,让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少女的身上没一处完好,唯独脸蛋,精致又漂亮,“你瞧,你瞧你这张脸,除了这张脸你他妈什么都没有,没了这张脸你以为会有人喜欢你?你他妈连个屁都不算。”
她的膝盖就在这个时候被划破。
后来,舒志远终于发泄够了,把衣柜门打开,将她关了进去,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时间都交错。
衣柜里一片漆黑。
她的浑身上下都好疼,连哪一处跟哪一处都分不清了。
好在还有周舟,后来带她去了医院,也抹了药膏,但是还是留了这一处的疤痕。
也不是没人注意到过,但她每次都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曾经有这么一段经历。
何况,对方还是沈清让。
-
药膏重新抹好,舒见月看了下放在一边的姜茶,已经凉掉了,倒进垃圾桶里,盖上盖子,还剩下两杯左右的样子。本身不打算再给沈清让,但又看到了床边的药膏,还有沈清让淋湿的样子,让她觉得不管也不太好。
十五分钟以后。
舒见月站在了隔壁房间门口,她简单换了身衣服,做了两秒钟的思想斗争,才敲了敲沈清让的房间门。
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
沈清让刚洗完澡,站在她面前,他身上穿了灰色的居家服,头发上掉落下的水珠滴在肩膀上,形成深色的痕迹,这会儿看到她来找他,明显是没想到。
舒见月犹豫一下,还是把大号的保温杯塞进了他手里,“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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