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斯立刻一脸警惕：“他跟你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不就是他喜欢他师父的事儿吗？”顾离在沈长斯怀里蹭了两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继续哼笑道，“我觉得小瑜成功率很高，你觉得呢？”
沈长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顾离又说：“你猜，他俩谁上谁下？”
“这个用不着猜，”沈长斯叹了口气，“我师兄早就与我说过，就他那性子，可绝对不会是愿意动的主儿。”
顾离眨眼：“那岂不是便宜小瑜了！”
“可我也没见你有什么不满的意思，”沈长斯抬手过去，在他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不过不管怎么搞，这都是他们的事情了。今天月色甚好，夫人咱们……”
“不愿意，不想，不期待，”顾离一把推开沈长斯的脸，故作严肃，“说正事儿呢，你别打岔。”
沈长斯不解：“还有什么正事儿？”
“就比如，”顾离掰着指头，“你看啊，现在大师兄和二师兄的问题解决了，师伯和楚瑜应该也不会有事儿了，前世剩下唯一的问题，就是栖霞覆灭。这么些年，在这个问题上|你有什么头绪吗？”
沈长斯摇头：“每次卜算的卦象都是大吉，可能是时候未到，我也说不清楚。”
顾离点头。
就时间线来说，也确实是他有些想太多了。
抬手在额角揉了两下，他撇嘴道：“那还是先看着吧，我说实话，我就放心不下这事儿。”
“我也一样，”沈长斯低头吻了吻他，“不过不用担心，我在，不管是你，还是周围人，亦或是栖霞，都不会有事的。”
这种话沈长斯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都对顾离说过许多次。但不论是什么时候，顾离都相信，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栖霞到底为什么会毁，这还真是个让人想不通的事儿啊……
此番对话过后，日子又是平平稳稳的继续下去。就这样又过了个把月的时间，楚瑜和穆卿之挑明了心思，后者似乎是受惊不小，也没说应是不应，就每天躲着楚瑜也不敢见他。
这天楚瑜又在掌门这边儿院子里拉着顾离听他诉苦，一张俊脸上写满了不符合年纪的忧愁，他说：“你说说我师父，我送他的那个配饰他拿上之后就从来没有再摘下来过，但是我说我喜欢他，想和他结为道侣，他又天天不停的躲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害羞的意思呗，”顾离摊手，“他们这些一心修道的人都是这样，喜欢上别人了就不敢承认，磨叽磨叽非要等失去了，就立马能明白自己的心意，然后再玩儿什么追悔莫及。”
楚瑜听的有些似懂非懂。
沈长斯从后面走了过来，抬手在顾离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他说：“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好像是在暗示什么啊？”
“暗示谁谁心里清楚，”顾离哼哼道，“况且我说错了吗？”
“是没说错，”沈长斯还是秉承着一贯宠媳妇儿的特色，一边应着，一边在顾离身边坐了下来。然后给越发听不懂的楚瑜使了个眼色，后者撇嘴，倒是识趣的告辞走了。
等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沈长斯才压低了声音，继续笑道：“你这个人呐，今早都给你买吃的了，怎么还生我气啊？”
“这是一码事吗？”顾离撇嘴，“给我买吃的是应该的，我跟你说我受不住了你还要继续弄哭我，我还不该跟你生气吗？”
沈长斯低低笑着。
却没等他再说什么，小院虚掩的大门就又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流萤快步走到跟前，面色略显凝重道：“师父，您之前让徒儿去查的事情，是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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