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退的眼中都是无辜。
凌霄愣了一愣,那蛇眼中忽一动,在他怔愣之时,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跳下床去。拉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在几尺开外,这蛇向他得意洋洋的吐舌头:“中计了!”
然后趁他来不及抓他,转身迅速蛇游出屋。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变故徒生,衣冠不整地凌霄坐在床上呆了好一阵,终于大笑出声。
——别看他平日里一双眼睛颠倒众生,没想到真正上场,反而比谁都害羞!
果然是条别扭又可爱的小蛇!
从那一晚开始,九真开始学着逃避,凌霄开始学着娇纵。
九华山上的妖怪经常看到这一幕——大清早,不待凌霄起床,九真早早的跑没了踪影,等到了凌霄对九真不理不睬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时,这条故意变小的蛇又一路偷偷跟随,而当凌霄用余光瞄他,他又赶紧藏入开始泛青的草甸。
九华山上的狐狸精眼珠子一转,决定开始给山上的妖怪们上一堂生动感人的爱情讲座。
在这个美好的季节里,爱情,成了一只装满蜂蜜的蜂窝。
既然知道抵不住蜜糖诱惑的一方注定被欺压,自然谁也不肯往前多走一步。两个家伙本就是一体,此时连这点龌龊的心思都是一个样子。
这场双方心知肚明的较量中,其实他们哪一个都盲目的忽视了,这种相处模式正是他们的仪式,让试探将感情刻在骨头上、化在肌血里,连每一个指尖都充满了爱的感觉。
不能更改、不能打破,信任最初的洗礼的仪式必须进行到底。
举着教鞭的狐狸被蓝眼狼妖狠狠瞪了一眼,后者走上前来,一手拎起狐狸的尾巴,扔掉他的教鞭:“我看你啊,实在是太轻闲了。”
他拎着狐狸走过山顶小屋时,看到他家大王盘绕在树顶,傻痴痴的望着天别斜阳。
狐狸的嘴巴张的老大,咋着嘴巴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相思病么?”
“胡说什么呢,”狼妖瞥了他一眼,“这两个人天天见面,哪里来的相思病!”
“那你说为什么?”狐狸不屑一顾的别过头。
狼妖想了想,很温柔的凑到狐狸的耳边说:“你今天晚上来我房间,让我慢慢的告诉你。”
不久之后,当太阳终于落下了地平线,凌霄的小屋“吱扭”一声打开了门。在一旁的狐狸和狼妖见证了自己的大王以神一样的速度从凌霄门前消失。
“闷骚,而且两只都是闷骚。”狐狸恨铁不成钢。
狼妖微微一笑,不发一语。
不过那一日的夜里,狐狸老实的跑到狼妖的窝里求教关于所谓的相思病问题,结果直到第二天下午,可怜的狐狸才一扭一拐的从狼妖房里出来。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凌霄那里,一把抓住这个人类说:“以后千万别做下面的,会疼死的。”
凌霄露出一个很纯洁也很温柔的微笑:“你放心,不会的。”
在远处,蛇妖玄九真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家的狼妖:“你还真行,居然能把狐狸折腾了一整夜。”
正在钓鱼的蓝眼狼妖冲着自己的王神秘的笑了一下:“大王啊,您要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一个巴掌拍不响,那只狡猾的狐狸也绝对不是傻乎乎任人宰割的笨蛋。
这句话说的玄九真很郁闷。
在他的郁闷中,逐渐早长莺飞,杨柳抽出依依的枝条。
三月天来里九真缠绕在树枝上活动身体,看到凌霄难得一身正式打扮,慢慢的顺着山路走下山,往山下村子的方向走去。他眉头一皱,然后放开身体从树杈上跳下来,落地时化作半妖,紧紧跟随。
走过青翠欲滴的草地,走过深深浅浅点缀桃花的树林,柳暗花明,是一户人家。
他见他进了屋子,就立刻长虫上屋,盘旋在房梁偷听。
主人家姓田。
一名老妇,一名媳妇,此时全都身着缟素,彬彬有礼的客套后为凌霄摆上香案烛台。
九真偏着头,看这另一个自己程序化的焚香、舞剑、摇铃、大喝,忍不住噗哧一声偷笑。
哎,过了这些太平日子,都快忘了那人类是个道士出身!
驱鬼除怪才是他的老本行。
凌霄轻轻的捻起一道符咒,长剑刺穿,口中念念有词,走起乾坤八卦步来。霎时,广袖霓裳,仙风道骨,手中一把妖剑白光炙炙,他舞得分外好看。
长剑一抖,香案上烛光闪了又闪,凌霄手掌往香案拍落,一道灵符平地而起。他右手舞剑,左手结印:“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万物于我遁形……”灵符劈空而起,直直向房梁飞去。
“……梁上的妖孽给我下来!”
九真愣了一愣,因为不曾防备这人的花招,符咒便“啪”的一声贴在额头上。待要张口笑那道士自不量力,身子却出奇不意的一晃,扑通一声摔落在他面前。
“疼……疼死了……”
抬眼望去,除了婆媳间疑惑的表情外,这个自己日日躲避在角落偷窥的道士满眼戏谑,颇有几分看戏的样子,眉梢眼角甚至带了几分得意。
九真暗自磨牙。
“哎哎,”凌霄禁不住一笑,跪在九真面前像哄小动物一样拍拍他的头,更是装模作样的叹了几口气,“这些日子来,我一直想对你说,你要看我光明正大的看就好了,干什么非要躲在那里等我请你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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