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圣诞节，”她把手指**他的头发，“我不想你一个人过圣诞节。”
“我不觉得这很辛苦，”他低声说，“我一个人过过很多个假日……”
“只是现在而已，”她坚持着，“你总会觉得一个人过节会很不舒服的。”
“是吗？”他低声笑起来，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于是她换了个方式，摸他的头，摸他的耳朵，而他注视着她的脸，突然微笑起来，叫她，“小姐。”
“睡吧，”她说，“我在这里，你睡吧。”
他极近地闻见她那种水果和牛奶一样的气味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胸脯也微微隆起。
他母亲死的时候他刚刚出生。
他没有吃过母乳，在孤儿院那种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活下来的，印象中他很少和人这样亲近过。
他突然很想去摸一摸她，他想知道那种微微起伏的肌肉与脂肪到底该是个什么手感。
是柔软的吗？
和同样有起伏的臀部会是一个手感吗？
她平常看起来是个小孩，但是这个角度看起来却像个女人，他从未没像现在这样意识到她和自己的性别差异。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她肚子那里，她很瘦，但是再怎么瘦的人也会有一个柔软的小腹，柔软，十分的柔软。
她拿手把他稍微推开了一点，“翻过去，背对我，不许拿鼻子戳我的肚子！”
她有点凶，但是这种凶其实让人觉得很舒服，被稍微管束一点的感觉这样好吗？
他听话的翻过去了，而她继续拿手摸他的耳朵，但是他从耳朵上摘下了她的手，放在眼前轻轻揉捏并且仔细观察。
一个茧都没有的，柔软的手，白皙，细腻，同时纤细的仿佛能够折断。
她一点苦头都没有吃过。
她垂着眼睛任由他揉捏着自己的手，不说话也不动，等他回过头来瞟她的时候正好和那双翡翠色的眼睛撞上。
像是被她那完全不在乎的姿态给刺激到了一般，他突然用自己的薄嘴唇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随即他停住了，只是用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看着她。
他自己有把握，知道没几个人能顶得住他这样的眼神，三分随意，三分深情，还有几分是什么就靠当事人自己补足。
而恰恰就是那几分不能被定性的东西最是吸引人。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如何的有魅力，也对自己的魅力收放自如。
“想不想亲亲我？”他声音压得低低地，诱惑里透出一丝邀请的意味。
而她注视着他，依然不发一言，不说话也不笑，甚至连脸也不红上一红。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过了一会后终于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尴尬，于是决定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转过头，不再看她了。
她的一边嘴角突然弯了弯，依然没有说话。
而他不知不觉中松开了她的手，不再是之前那样握着了，只是松松的圈着。
过了一会，她抽回手，“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了。”
“你这样说话会让我舍不得睡的。”
“你这样说话会让我想要给你生死水的。”她说着，拿手继续摸他的脸。
而他微笑起来，“明天也来看我，好不好？”
她摇摇头，“等你生日了我再来，晚上来。”
白天她会陪着七十多的自己，汤姆想着，虽然都是自己，但是现在的自己和七十多的自己到底不是一个人。
他这样想着，到底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仍由她抚摸着自己。
他低低地说，“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那我睡哪里？”
“和我一起睡吧，”他轻声说，“我想你不会特意跑到我家里来逼着我睡沙发的，是不是？”
“你可以睡地板。”
“我会感冒的，”他低低的笑起来，“来吧，和你Grandpa睡一张床又不会发生什么，”他注视着她，“来吧，今晚别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你心情不好？”
“本来好好的，”他注视着她，“可你来了又不肯留下……这就突然让我很难过了。”
“陪你。”她不再继续发问了，只是摸着他的脑袋，“明天早上我再回去,但不和你睡一张床，他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总是担心他生气。”
“我也很担心你不开心，”她摸他脑袋，很低很低的地说，“你刚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觉得圣诞节很好，是该和家人一起过的，你说你觉得之前七十年的圣诞都没有意义。”
她把毯子盖在他身上，掖在他脖子那里，“可你现在才十六岁，是不是？不，我才不管别的，你现在就只有十六岁。”
她低下头在他额头上吻一下，“圣诞快乐。”
他吓得差点没从她膝盖上弹跳起来，“你亲我干什么？！”
“你刚刚还问过我想不想亲你！”
……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他强词夺理，“这是不一样的！”
“亲你就是喜欢你，喜欢你才亲你的！”
“我是你Grandfather你不能随便乱亲我！”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人为什么不能亲自己的Grandfather？！”
她又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了，“快睡觉吧，你难道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他觉得自己到底是个脸皮单薄的人。
没有脸皮单薄的人能够干得过这种完全不能用正常人思维去理解的女人。
更何况她已经开始唱了，“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拿手去捂她的嘴，忍无可忍地说，“不要唱了！”
“呜呜呜……”她在他的手心里说着话，他被她说话的气流震的手心痒丝丝的，只得松开了，于是她再次重复着，“那你睡觉吗？”
“睡，”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哭出声来了，“我睡……”
过了很久，他睡得沉了，她也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抬头一看时钟已经四点了，自觉已经算是早上了。
她托着他脑袋小心地从他和沙发中爬出去，“我走啦。”
门被合上时发出了极细微的响声。
过了好一会，他睁开了眼，注视着火炉里依旧熊熊燃烧的火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日早上他就开始准备，为自己和她做了一顿很可口的晚餐，把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九点多的时候他坐在餐桌前，看着烛台里的蜡烛燃烧着，在墙壁上投下跳跃着的光影。
那是一事无成的一天，从早到晚他只似乎只是为了那一顿晚饭而存在着的。
但是她没有来，一直到天亮了，她都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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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失去了手感。
这一段很久以前就写完了，但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一直在等着自己补上一些前文。
但是手感真的一去不复返，写不出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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