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结的时候温柔吗!”薛莲城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按在墙壁上,几乎是在咆哮。“非发-情期活生生捅开的时候温柔吗?折腾得全身是伤的时候温柔吗?被要求口,被用各种道具,被无麻醉穿环——”他掀开Omega的上衣,路钧才发现对方的胸口穿着两个精致的金环,镶嵌着鸽子血般璀璨的红宝石:“的时候温柔吗?出卖自己的肉体,换一点可怜的信用点数,换一个名贵的囚笼,居然还引以为荣!当惯了狗,就以为比当人舒服!狗!狗就是狗,套上金嘴套也是狗!”
路钧不得不格开了薛莲城的手,他太用力了,卡得Omega眼睛都有一点上翻。薛莲城松开对方,跟缓过气来的Omega一起粗重地喘息着,似乎耗尽全力。路钧几乎担心他又再过载。“莲城,我们的任务是搜索和清理。”
薛莲城举起配枪,哗啦一下上栓,虚抵住Omega的额头。
“往东边出口滚!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
别说Omega,连路钧都是大气不敢出。
薛莲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路钧胆战心惊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薛莲城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
他们走过拱门,走过壁画,走过浮雕,走过数百年来人类文明的精华,基督和圣母像悲悯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出口就在眼前,一道天光打进昏暗的殿堂,空气中灰尘浮动。薛莲城突然站住,没头没脑地骂。“操!”
路钧知道他在骂什么。“消消气。”
“为什么要……”薛莲城痛苦又愤怒地说,像是喃喃自问。“自甘堕落!”
“没办法,共和国还只有十二年,新的共和国人类现在还是孩子,连我们这些抵抗者,细论起来都是旧帝国文化的产物。”路钧试图安慰他。“所以这一代的Omega,多少还会有一点娘娘腔……”
路钧难得地见到薛莲城瞪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
“你说老子娘娘腔?”他的副官质问,爆了粗口。
路钧也觉得难以置信。
“你是个Omega?”他颤颤巍巍地反问。“可我……从没闻到过你的信息素……”
薛莲城低下头,露出军服领口下漂亮得如同天鹅的后颈。
“这里埋了皮下缓释。”他回答。“长效的抑制剂,能够持续一年左右,避免期间被意外标记。每年我都重新埋一次。”
路钧盯着他颈后的刺青。“FE-204-142是什么?”
“帝国远东地区第204繁育所。十八岁那年,作为性成熟的Omega而进入。”薛莲城回答。
路钧知道繁育所——高级的,可生育的Omega圈养监狱,仅对Alpha开放。
“Omega在发-情期易受孕,很多Omega会死在生产中。我不想死……我怎么能给那群沙文猪生孩子?最经济的方法是压制发-情期,没有发-情期,Omega就不会排卵。”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没有力气讲下去。“皮下缓释剂,加止痛片。”
没有发-情期,也就没有发-情期所自然获得的保护——本该分泌的体液,本该自动**的身体,本该获得的生理快-感,都没有了,被硬生生地暴力进入,成结,日复一日无休止的折磨。路钧仅是想象了一下,就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142是我在繁育所的代号。用刺青这种原始的方式标记在腺体上,是为了让每个Alpha第一眼见到我们就了解,我们是狗。狗不配有名字。”
路钧注视着他的战斗副官。他第一次意识到,薛莲城其实非常漂亮。不是那种和许多Omega一样,柔弱纤细的,花瓣一样的漂亮——薛莲城刚硬而秀丽,如同利刃,如同冰冷的枪械,如同他那架名为凤凰的机甲。
他怎么可以被当成狗?路钧揪痛地想。他的副官分明是这样又骄傲又优秀的人,简直可以发光。可是这么多年来他被迫给自己埋皮下缓释的抑制剂!“我记得……副作用很大。”
“容易信息素紊乱。长期使用的话,可能会导致顽固性低血压,对肝肾毒性大。”
“能停吗?”
“干嘛要停?”薛莲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我要让人来标记我吗?我要找个人经常进入我的身体吗?路钧,你不明白,那太痛了。我宁可一辈子给自己用抑制剂。”
他说完就向着门口那道光走出去,而路钧站住脚,陷入了沉默。
“要不要,”看着那道削瘦刚硬的剪影,他克制不住地在脑内问。“试试……”
薛莲城摘下简易链接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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