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劫道的匪徒赶走之后,沈瑾白又明显精神了许多。果然,只要打一架,她立马就能神清气爽。
只是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沈瑾白看向了树上的季陵,狐疑地问着:“你是在跟着我们吗?”
季陵只是笑了笑,道:“怎么,大路朝天,与你们同路便是跟着你们吗?你们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吗?”
“那可说不准,”蒋沅儿跳下马车,对着季陵轻笑,“我可是听说了,季公子在红香楼的时候,可没少风流。你看我们这边,沈姑娘和萧姑娘都是花容月貌的,或者是你又起了那风流的念头,也未可知呢。”
季陵奉承惯了,忙回了一句:“蒋姑娘,你也别把自己摘出去,蒋姑娘也是难得的美人儿呢。”
沈瑾白实在不习惯这轻浮的话语,毕竟官宦人家出身,家里都是有些规矩的。她转了身,便想要回车上,但只见萧非正趴在车窗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沈瑾白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是正在换药时,不管不顾地就撇下萧非下车打架来了。
“沈姑娘,你没事吧?你的伤还好吧?”萧非关切地问着。
沈瑾白怔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说罢,她忙上了马车,难得听话地坐在萧非身边。
“等他走了,我便接着给你上药。”萧非说。
“多谢。”沈瑾白低了头,道。
陈广峻好容易察看完了那些人的尸身,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这才终于放下心来。他拍了拍手,抬头问季陵:“季兄是要往何处去啊?”
“衡阳,”季陵笑了笑,“好巧不巧的,和你们同路。”
“哦?季公子是要回韶云派?”蒋沅儿问。
季陵点了点头,又垂了眸道:“有事,得回去看看。”他坐在高高的树杈上,离下面这些人实在是有些远,没人能看得到他眼里有一瞬的悲伤,他又忙对下面这一行人笑道:“谁能想到,我比你们早走了几天,却在这地方碰着了呢?”
“我们有马,自然快些,”陈广峻说着,想了想,又道,“若季兄不赶时间的话,不如季兄与我们同行?”
“你们去做什么?”季陵问。
陈广峻答道:“去岳州办案,可能有些棘手,我们人手可能不够。”
“有酬金吗?”季陵哈哈笑了两声,“众所周知,我们韶云派穷的叮当响,弟子出了师门,都是靠酬金过活的。”
“我身上可能没有你想要的价钱,但你若立了功,六扇门自然会有。而且与我们同行期间,我可包吃包住,绝不亏待季兄。”陈广峻道。
沈瑾白坐在马车里默默地听着,她知道陈广峻一向是这个喜欢与人打交道的性格,用陈广峻的话说,便是“你得先主动与人打交道,之后才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不然若出了事,有谁会帮你?”
沈瑾白自认一向不会与人打交道,她不喜欢与人过多的接触。一旦有了太多的接触,她自己就会先不自在起来……更何况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和别人太过亲密。因此在别人的印象里,她总是冷着脸、躲着人。
“沈姑娘,你在想什么呀?”萧非轻声问着,歪着脑袋瞧着她,那双眼睛亮亮的。
“没什么。”沈瑾白只是垂了眸,轻声说着。
“季公子方才已答应了,”萧非说着,仔细观察着沈瑾白的反应,“沈姑娘,那我们是先出去和他打个招呼吗?还是先上药?我很担心你的伤……”
沈瑾白颇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便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沈姑娘?”
“接着上药吧。”沈瑾白说着,露出了自己的伤口,转过了身去。
“嗯?”这倒是萧非没有想过的。不过很快,她便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看来,我花的心思没有白费,”萧非想着,轻轻地沾了药,去处理沈瑾白打架之后有些惨不忍睹的伤口,“你已经不排斥我了。”
“假以时日,你会离不开我的。”萧非心想。
季陵也加入了他们,一行人驱车骑马,没过几日便到了岳州。沈瑾白的伤已然好了,只是前期处理不当,到底还是留了些疤。
每天,萧非都会在马车里,帮着沈瑾白处理伤口。沈瑾白倒不在意这些伤痕,可萧非在意,好说歹说,总是要给她涂抹写祛疤的膏药。沈瑾白不忍拂了萧非的好意,只好从了。
她并不知道萧非的小心思。
除了那次遇见劫匪之外,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只是顺利并不代表着他们听到的全是好消息,比如,在他们刚到岳阳时,六扇门又给陈广峻传了消息,听了这个消息后,陈广峻便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了?”沈瑾白坐在客栈楼下的茶馆里,问着。蒋沅儿和季陵去找当地的混混打探消息去了,因此一时间,这里便又只剩了他们三个。
陈广峻叹了口气,答道:“吴浑和那杀手被人劫狱了。听说干这事的是一个红衣姑娘,武功高强,关键是摸不清路数,让六扇门很头疼。”
沈瑾白听了,也不禁皱眉:“只怕这红衣姑娘劫了吴浑,并不是为吴浑好,而是为了杀他灭口。”
“为何?”萧非忙问。
沈瑾白十分认真地分析着:“吴浑不知做了什么便惹上了一堆杀手,看似安全,但他的‘不知’恰恰是最可怕的。只要他活着,便有可能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别人的致命弱点,更何况他还要被六扇门审问……谁会放任他活下去呢?不如把他劫了,自己解决,也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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