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成功潜入了冯府,躲过了巡逻的守卫,找到了赵金说的那存放着账本的房间。房门紧锁着,附近还有守卫时不时地路过,沈瑾白看着那门锁,不由得犯了难。
“若是蒋姑娘在就好了。”沈瑾白心想。
如今她也不是不能打开,但难免要弄出一些动静。沈瑾白想了想,干脆心一横,拔出宝剑,直向那门锁上斩去。
咣当一声,门锁被斩断,就要落地。沈瑾白眼疾手快,连忙接住了锁,没让这些锁发出更大的声音来。她把这锁小心放在地上,又连忙躲进了屋里,关上了门。
可一进屋,她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全是上了锁的柜子。
沈瑾白想着,便走上前去,想找一找有没有钥匙之类的东西。可她刚一走近,却不知碰到了什么机关,墙壁上轰隆一声,一下子射出好几支箭来。
赵金可没和她说过这机关。沈瑾白一惊,连忙拿剑挡开,向后一退。箭是躲过了,可这动静未免太大,所有的箭哗哗落地,她听见在外边有人喊着:“账房出事了!”
沈瑾白不由得叹了口气:没办法了。
她看向了那些柜子,又持剑向柜子走去。她不是偷盗的料,只好强抢了。
酒楼里,红衣女子正在对萧非汇报着她所探听到的一切。
“我们找到了沈姑娘小时候的奶娘,用钱买了些内情。果然,沈姑娘父母的死因并非如对外公布的伤病,而是别的原因。”红衣女子说。
“讲。”萧非道。
“沈姑娘父母感情不和,自她出生后,两人便时常吵架。沈姑娘的父亲常常出去花天酒地,她母亲心里不痛快,脾气也暴躁了许多。两人没事便吵架,吵急了就动手,两个将门世家出身的子弟,打起架来难免惊天动地的。”红衣女子说。
“夫妻感情不和,倒也不是新鲜事了。”萧非拿了杯茶,喝了一口,说。
“沈姑娘父亲的死因倒是和传闻一般。听奶娘说,后来有一天,沈姑娘的父亲外出打猎,不小心受了伤,伤重不治而亡。”
“那她的母亲呢?”
“她母亲,”红衣女子十分平静地说着,“在她父亲死后没几天,就悬梁自尽了。”
“殉情了?”萧非惊讶不已。
“奴婢不觉得这是殉情,”红衣女子有些迟疑,又道,“听说,沈姑娘的祖父嫌她的父母丢人,未免也连带着对沈姑娘多了几分嫌弃。所以,沈姑娘父母双亡没多久,她就被自己的祖父送到了姑母家中。”
萧非默默地听着,面上好似一点波动也无。
“陈家官不大,只是个大理寺少卿,但家里人却不少,人一多,嘴就碎了。加之陈沈氏虽是正房,但并不得宠,家里有宠妾灭妻之嫌。陈沈氏膝下只有陈广峻一个儿子,论起读书,陈广峻又不如他几个庶出的弟弟,本就不得陈家看重。她去投奔姑母,住在了陈家,未免又受了些陈府其他人的闲言碎语。整个陈家,也只有陈沈氏和陈广峻对她好……”红衣女子继续说着。
“原来是这样,”萧非想着,喃喃道了一句,“怪不得,这么畸形的生长环境。”
她的心情突然沉重了起来。
“主人?”红衣女子轻轻唤了一声。
萧非连忙摆了摆手:“我没事。”
“主人从前出来玩时,可从来没有过如此心事重重的表情,”红衣女子说,“主人莫不是动心了?”
“我没有,”萧非连忙否认,“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在这红尘之中一向只是玩玩而已,岂会动了真心?”
“那便好,”红衣女子低了头,“主人切莫忘记家中规矩。”
“规矩……”萧非轻笑,“我自然是记得家中规矩的。我只是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罢了。”
萧非说着,又看似认真地分析着:“你想呀,她娘好惨的。喜欢上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然后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他不在身边就生气,在她身边就想吵架,最后那个男人死了,她也活不成了……你说,这还不惨吗?依我看,这倒是个惨烈的爱情故事,虽然不太符合常人眼中的正常,但的确是个爱情故事。”
“也只有主人会觉得这是个爱情故事,”红衣女子低了头,“奴婢愚钝,实在看不出这其中哪里有‘喜欢’二字。无休止的吵架和互殴,便是喜欢吗?”
“对有些人来说可能不是,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如此。我这些年也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人心之多样,谁也想象不到,”萧非说着,又叹了口气,竟略有些憧憬地说着,“或许有些人就是比较喜欢这样撕心裂肺的诡异的感情,也未可知啊。”
萧非说着,若有所思。她突然觉得,沈瑾白的不合常规,或许是骨子里带来的。毕竟,像沈瑾白一样在不和的家庭中长大的姑娘应当不在少数,怎么就她偏偏养成了这个奇怪的性子?
还让萧非挺喜欢的。
她想着,忽然听见窗外一阵响动,她连忙把窗开了条缝,向外看去。只见隔了一条街的冯府忽然多了许多的火把,明晃晃地在府中窜动着。
“不好,”萧非皱了皱眉,“我要去帮她。”
“主人,你不会武功,还是在这里为好,奴婢去帮她。”红衣女子见了,连忙劝阻着。
“哎呀袖袖,”萧非娇嗔着,“你别管我了,就让我好好玩一玩,不好吗?再者说,你一现身,我的身份也暴露了,多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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