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带来的人接手了陈广峻对知州的调查,他们也只是在这宅子里停了一天,就进城去办差了。
但那追捕文书还没撤,安全起见,五人还是决定好好待在这宅子里休养。因此这段时间,五人竟是分外的清闲。六扇门的差事暂时做不了了,他们只好每日缩在这宅子里,养伤的养伤,做活的做活,就算沈瑾白和陈广峻这样的公子小姐,也终于在厨房里学了些东西。
但这样清闲的生活也没持续几天。大约半个月后,周捕头就来宅子里传了消息,说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御史也已经到了岳州城里,可以抓捕了。
“那我们应该可以进城了。”陈广峻说。傍晚时分,几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讨论着岳州城的事。
“我们的确应该进城去看看,”蒋沅儿道,“沈姑娘不是得了消息,说那玉佩就在冯府吗?我们得去盯着,如果有,是最好;如果没有,那我们还得再找。”
“有道理。”季陵说。
沈瑾白一直默默无言,只是埋头吃饭。萧非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沈瑾白。
“你好像比以前更沉闷了些,”萧非心想,“以前这种时候,你总是有一堆想法的。怎么如今都不愿开口说话了?”
一桌子的人也只有萧非注意到了沈瑾白的异常。的确,如今的沈瑾白对自己充满了怀疑,她觉得自己没用,就连这种时候,她都不愿再开口了。
“她不能闲下来,”萧非心想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菜,“一闲下来,她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会把她压垮的。打人也打不成,这酒如今也不管够,也难怪她沉闷了。”
萧非想着,眼睛一转,忽然有了个想法。但她只是默不作声,继续听着几人商讨后面的事。
“他们明天就要行动了,那我们也跟着去吧。”陈广峻说。
“他们不知道玉佩的事吗?”蒋沅儿问。
陈广峻答道:“不知道的。我师父他们的任务是帮着查此地官员贪污受贿一案,不是玉佩的案子。六扇门向来如此,专人专案,像我那玉佩的案子,他们也不知情的。”
“还真是麻烦。”季陵说。
整个过程里,沈瑾白一言未发,只是埋头吃饭。等吃过了晚饭,大家又说了会话,这才散了。
沈瑾白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门口立了一会儿,便拿出剑来去了院子里,开始练剑。她剑风狠厉,月光打在那剑刃上,使得寒光一闪。一片叶子从树上飘落,正好挨在这剑上,被狠狠地劈成了两半。
萧非默默地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窗前撑着下巴望着外边。她看着沈瑾白飘逸的身姿,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你心里有我,”萧非心想,“肯定有我。”
她想着,又有些苦恼:“只是怎样才能让你意识到这个问题呢?”
这一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第二日,几人都起了一大早,收拾妥当后就骑着马进了城。五人兵分两路,陈广峻和蒋沅儿去盯着冯府,而沈瑾白和萧非、季陵则直奔知州府邸。
沈瑾白一行人到了知州府邸附近,因为三人没有一个正经六扇门当差的,在这紧要关头进不去。他们只好又到了附近的酒楼最高层上远远地看着张知州的府邸。
张府正在被抄家。
“都说玉佩在冯府那了,也不知我们为什么还要来盯着张府。”季陵觉得不解,竟坐在一旁嗑起了瓜子儿。
“所以表哥这个六扇门的捕头特意去冯府看着了。再说,冯府张府联系紧密,万一在张府也未可知。”沈瑾白说。
“可我们在这也看不到什么。”季陵说。
“等结束了,再下去问一问吧。”沈瑾白说。
萧非一言不发,默默地起身,就要出门。
“萧姑娘,去哪儿?”季陵忙问。沈瑾白也回头看向了萧非。
萧非尴尬地笑了笑:“出恭。”
屋内一时无言,萧非便顺理成章地出了房门,下了楼,向后院走去,直接出了后门。果然,那红衣女子就在那等着。她一直在暗处跟着萧非,也按照惯例,无事时躲在酒楼后门,以便萧非来找。
“主人的伤势如何了?”一见到萧非,红衣女子便关切地问着。其实她也不是不清楚,只是问一下才能放心。
“还好,就是那道疤太丑了。”萧非回答着。
“主人可用家里的药膏来修复疤痕,若是不方便配,奴婢可以给主人找。”红衣女子连忙道。
“倒也不用,”萧非摆了摆手,“我对那疤另有打算。”
“主人?”
“闲话少说,我找你来,是有事吩咐,”萧非说着,严肃起来,“一会儿我们五人会合的时候,你要正大光明地出现,当街劫我。劫我的理由你自己想吧,我就不多说了。别人来救我的时候,你都不许放我,只有沈姑娘来救时,才许放我。”
红衣女子好像有点懵。萧非看了,不由得急了:“听明白了没有啊!”
“明白,”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却又问,“只是奴婢不明白,主人为何如此大费周章?若是喜欢,直接迷晕了不就好了?莫非主人真的动了心,忘了家中规矩、耽于情爱了?”
“没有没有,别瞎说,”萧非连忙否认,“我最多就是耽于美色。迷晕这法子有些无聊,还是她主动地把一颗真心奉上比较有意思……不对,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办这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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