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啸剑】
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山洞深处走,我就越觉得没来由的一股意难平,付崇璧的呵斥犹在耳,震得我的耳膜微微发痛。
我想发火,但火气郁结在胸口,让我这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直到温缄从地里挖出一只土拨鼠,石破天惊的一声刺耳尖叫,才终于引爆了我心头的怒气。
“叫什么叫?”我伸手在腰际一抓,出鞘了雪白细剑,拍了一张符纸上去,立剑向下一插,掀开了一层黝黑泥土,四通八达的地穴露出一角,我朝旁边的付崇璧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穴鼠擅长挖地道,给我滚下去!”
温缄在我身侧稍愣,迟疑一下,来抓我的手,我刚刚想把他的手甩开,就听见他说:“张公子,你别生气了……”
听到张公子三个字,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羞耻,我狠狠地瞪了旁边的温缄一眼:“宗主前辈,我叫酒啸剑。”
温缄说:“好的,张公子。”
妈的,这姓温的一家欠揍!
【付崇璧】
反了她了!
我付崇璧是什么人,轮得到她一个女流之辈指手画脚,何况挖地道一说也是我先行发现,她凭什么对我就像个悍妇?
我当即就着了火气,一巴掌拍在地面,惊起了一片连绵的尘土,眼睛正撞上她愤怒也没失韵味的脸,脱口回击。
“你!”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咬牙切齿放缓了声音,不想和女人一般见识,耳朵里却听到了温缄的劝说,听到了一个张公子。
张公子?
莫非酒啸剑之前都是在骗我?!
我火气顿生,对温缄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张公子?他叫张什么?!”
“不许说!”酒啸剑一声大喝,一脚踹在了我的腿后,逼我下洞。
而我纹丝不动,酒啸剑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痛处,更激起了我的怀疑,我声音一冷,焦虑更盛,继续追问。
“你快说!”
温缄慢慢吞吞,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语成谶,说自己是什么就真是什么,说不定我现在给他个锅,他都能自己披背后当盖儿用,成为随身带房产的成功修士。
“这位张公子,姓张名玉灵。”温缄说,“酒啸剑是他的自号,莫非你不知道?”
张,玉,灵?
我上上下下看了酒啸剑一遍。
修士通用的货币分为三种,象灵石,金灵石,玉灵石,起了这么个名字,用凡人常见的言辞来说,真是意味鲜明,十分绝妙。
“不就是张金宝,张进财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再追究,率先跳进了土拨鼠洞里。
“走了,金宝!藏着掖着干什么,我像是拿你短处说话的人吗?”
【酒啸剑】
我平生最烦听见张玉灵三个字排在一起,只是别人好歹还要点脸面,不会在我面前这般直言嗤笑,如今被人直掀伤疤,险些眼前一黑,攥着剑柄的手几近发抖,惊怒之下,转身就走,都顾不上有光没有光。
乌黑通道一眼不见边际,走了一阵,我才发现不对。
按理说我和付崇璧从大火那边来,距离并不远,只是走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也不见光?
我心里一悚,在黑暗中往后退去,却直直撞上了一方墙壁,周遭黑到看不清景致,我伸手去探,发现不仅是背后,前路,左侧,右侧,头顶,脚下,竟然变成了一处六方密闭的狭窄空间。
我心里一沉,自知中计了,方才的大怒略略消解,这骗局并不精巧,大约是在洞里有令人易怒的毒气,使得同行者之间易生摩擦,大怒之下分道扬镳,以便这里的主人各个击破。
这是坏事,但也不乏有好的一面——这里的主人并不强势,至少还需要通过计谋确保万无一失,现下,最重要的劣势是,我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我往后贴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左手撑开了伞,右手倒提长剑,闭上了眼睛。
※※※※※※※※※※※※※※※※※※※※
【酒啸剑】已离开队伍。
【付崇璧】:????
【温缄】:他 可 能 生 气 了 吧。(慢吞吞)
喜欢你爱的是我还是我做的灵石请大家收藏:(m.zcwx.org)你爱的是我还是我做的灵石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