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Only unfulfilled love can be romantic.
只有未满的爱才会浪漫。
——伍迪·艾伦《午夜巴塞罗那》
BGM——《不想去远方》卢广仲 必听!!!
一提起要出门,而且还是和江潭一块儿,出门的前一晚,昔年的春游综合征发作得很彻底。
已经一点半还困意全无,睁着大眼睛一个劲瞅江潭,然后在他颈窝拱来拱去地傻笑。
他甚至用手机查了好几天春游便当的做法,两天前就风风火火地实验做三明治、捏饭团、把香肠煎成章鱼的形状。还把自己大一爬山时买的鸭舌帽戴上,已经放了好几年的旧帽子,上面还印着又老土又滑稽的LOVE,但他就是开心。戴着鸭舌帽在花园蹦来蹦去过干瘾,江潭在旁边看得实在是受不了,逮住人就亲。
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一只手握紧了他的腰,亲着亲着就朝柔软的草地倒去。
他好闻的信息素逸散出来,混合着露水和草地的清新,忍不住想再贴近一点点。
被推倒在草地上的人咯吱咯吱笑,越过江潭去看天空,湛蓝一片。
“快看那片云!”
江潭转头,他顺势把江潭推开,向刚才他压自己一样压上来。
两手撑在江潭耳边,在他心上投下一片影子。
他笑嘻嘻,嘟着嘴巴讨亲亲,他又怎么能不如他所愿,撑起身子去亲他嘟起来的嘴。
“江潭,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红着脸蛋儿笑着,又主动亲了上来。
江潭被他可爱到心都软了,握住他腰的手轻轻颤抖,不舍得用力掐疼了他,任他在自己身上玩。
分开嘴唇的时候,他看了看他身后的蓝天,这个画面,很多年后,他都还记得。
有昔年在的春天、有昔年在的琼山别墅、昔年养育的花园、被昔年推倒的自己、昔年背后的蓝天——都是昔年。
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蓝天。
他也和江潭并排躺下来,两个人不怕脏地躺在柔软草地上看飘过的云。
彼时已是他们最好最好的年纪。
“江潭,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个老头子在抽烟?”
“是兔子。”
“那个像长颈鹿,你看,那是他的头。”
“像平底锅。”
“诶!快看,那朵云好像拉普达哦!”
“有点。”
“哇,那朵云是一颗桃心!”
“嗯,这个最像。”
“这颗桃心云好标准啊,我得把他照下来才行!”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照了几张,昔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脆生生地笑了出来。他把手机放回兜里,鸭舌帽盖住脸,感叹:“啊——这样真好。”
风拂过草地浮起春日的气息,花园里他养的花含苞欲放,江潭静静地看着他被帽子盖住的小脸。莫名地就有些想掉眼泪,他紧紧握住他的手,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他分开。这一秒,就这一秒,他知道这不是因为信息素。
“别带我去远方 我不想去远方
我只想待在家 陪你说说话
然后一些生命 就这样平安地消耗
暂时没有想到 其他的愿望”
昔年隔着帽子,甜甜地唱。
江潭几乎心碎,不是广义的心碎,是感觉心全部被他揉得皱起来,又像是变成了一颗随时会破掉的泡泡那样的心碎。是整颗心脏被打碎重组,拼成昔年的形状那样的心碎。毛毛躁躁,却一下子变得很轻,不多时又重得整个胸膛都无法承受。24年以来他一下一下平稳跳动的心脏,自从遇见他,变得不再属于自己,随着他的情绪起伏,也要被迫在胸腔里浮沉,一会儿轻得可以飘起来,一会儿又以要压迫到他胃一样地重量沉下去。
只要看到他,他就不得不承认, 柳昔年真的是个宝贝,是全宇宙最可爱的人。
不等他唱完,他掀开那个旧帽子,望着他。
“柳昔年。”
“昔年。”
“年年。”
“小柳、年糕、小柳条儿、昔昔…”
“唔…你别说了。”所有小名都被他缓慢地念出来,被召唤的人害羞得蜷缩起来,捂住了脸。
“昔美人、柳柳….宝宝”他拉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继续唤他。
害羞得耳根都红了,昔年别开头闭上眼睛,帮他补充——“让让,还有让让。”
“没听过。”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有个小名叫让让。
“我在被我爸妈抛弃之前叫让让,邓让让,没有人知道我以前叫这个。”
他看他面上除了害羞没有什么大表情,似乎也没有真的被往事所伤害,越是这样他偏觉得他越受伤。他多坦率,多可爱,甚至肯把自己的伤口给自己看。心被揪紧,俯身亲他的耳朵。原来他的宝宝,在被抛弃之前叫让让,邓让让。多好的名字,春天里出生的小狗狗一样的名字,小婴儿的奶嗝一样甜软的名字,像云朵儿一样的名字。
“让让。”他喊他。
“嗯。”
“让让。”
“嗯。”
“让让。”
“嗯。”
“让让、邓让让。”
“呜….呜呜…”
他抱住他,给他一个饱含青草和阳光的春日拥抱,自己的灵魂带着他的灵魂一起在春天的风里飘啊飘。
像两粒种子被种进草地,想两滴水灌溉进春天里。
不停地亲吻他的眼泪,哄他:
“宝宝,其实,都没有关系对不对。”
“宝宝,你也好好长大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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