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亭与未央宫隔了一个玉液湖,而玉嫔的宫殿到沉香亭倒是可以直接走过去。
“莫非...玉嫔娘娘等的, 不是父皇?”赵客瘫坐在椅子里,神情悠闲。
玉嫔听此,面露惶恐,但很快掩盖下去,似是又要哭了:“殿下..不是,嫔妾是....”
元贵妃揉了揉眉心,又转头问着淑妃:“那你呢?这张太医是怎么一回事?”
淑妃捂着被抓破的半边脸,盯着玉嫔咬牙切齿:“嫔妾觉得身体不舒服..便叫了张太医来。”
元贵妃皱眉:“看诊看到脱衣服?”
淑妃恨极了玉嫔,瞪了一眼她又有些心虚回道:“是...嫔妾身上生了疹子,想要张太医帮忙看看。”
“宫里有女医,为何一定要张太医?”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是孔太后,她面上倒还是如平常一样和善,只是看着淑妃的眼神带着审问,好像要将她看穿。
众人连忙行礼“见过太后(皇祖母)。”
赵客起了身,扶着孔太后坐下,孔太后坐下,看了一圈未央宫里站着的宫女,随手指了几个出来:“你们,平日可在未央宫里看到过张太医出现?”
她正准备歇息,便收到淑妃和玉嫔打起来的消息,照那两人的架势,不把对方打到死不罢休。她便从床上起来,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匆匆过来,心情烦躁郁闷。
那群宫女互相看了一眼,又低了头,不语。
孔太后咳了几声,皱眉:“你们不说,整个未央宫的下人便给哀家杀了丢去乱葬岗,你们若是说了...哀家还会考虑饶你们一命。”
元贵妃见此,附耳问着:“太后娘娘,这么做是不是....”孔太后近几年吃斋信佛,倒是仁慈,今日一来便使出这种手段,倒是惊了元贵妃一跳。
孔太后摇了摇头,对她说:“你就是太心软。”她又看向那群宫人,见有个圆脸宫女走了出来,跪倒:“太后娘娘,奴婢是未央宫的宫女小月,想恳求太后娘娘一事。”
孔太后“嗯”了一声,小月看了眼淑妃,咬了咬唇:“奴婢知道说出去,苏家肯定不会放过奴婢和奴婢的家人,但是奴婢只求太后娘娘保住奴婢的家人,至于奴婢的性命,没了便是。”
“奴婢虽然只是外殿杂洒的宫女,但是每月初五,总能看到张太医到未央宫,然后便是一待一夜,到清晨才离开。”
这话露骨,直接点出两人的关系。
淑妃听此,摇了摇头,还想辩解:“不!你血口喷人!”
未央宫那群宫女,还有人站了出来。
“奴婢珍珠,愿为小月作证。”
“奴婢木槿,愿为小月作证。”
“奴婢.....”
.....
只见孔太后面前跪了大半,其余站着的是淑妃的心腹,如今神色恐慌,看着跪在地上的淑妃。
她们一面纠结着,一面又害怕着。若是淑妃这次在宫中失势,那她们会死在孔太后手里,反之,苏家也会找她们算账。
淑妃身边的宫女玛瑙咬了咬牙,也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奴婢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玛瑙,愿作证...淑妃娘娘与张太医苟且了二十余年。”
此话一出,饶是赵客也也瞪大了眼,二十年,这顶绿帽子也..忒大了。
孔太后大怒,一拍桌子,起了身开口道:“剥去淑妃的妃位,打入牢中,至于..张太医,行车裂吧。”
淑妃听此瞪大眼睛,又转头看着玉嫔,冲了过去,掐着她的脖子:“你个贱人!!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未央宫干什么!”
“你就是来等宇儿的!!!”
赵客听此,转头:“六哥?”六皇子本名赵宇。
玉嫔被淑妃掐的有些喘不过气,她挣扎着,突然**流出了血。
方才与淑妃撕扯时孩子倒是没事,到底是运气不好,这样一被淑妃掐就流产了。
元贵妃见此连忙喊道:“分开她们!快!”
待两人分开,玉嫔捂着肚子:“我的孩子..孩子。”
孔太后嫌恶地看了一眼玉嫔:“张太医瞧瞧去。”
张太医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能让他活命的机会,随即手脚并用爬过去,把着脉,过了好一会:“禀太后娘娘,贵妃娘娘,玉嫔娘娘这是....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孔太后挥了挥手,也没了心思审问玉嫔,下了令让人好生看管玉嫔,便回了慈宁宫。
闹剧过,苏氏入了牢,张太医被车裂,玉嫔被禁足。
赵客去了养心殿,霸占赵晏的床休息去了。
走在去养心殿的路上,赵客连连叹气,想到永和帝还躺在床上,便是一阵心酸。小路上只有他和秋柏钦,秋柏钦见他连连叹气,问道:“阿客可是不开心?”
赵客侧首看着秋柏钦,见他面色虽然还是冷硬,但眸光温柔,赵客回道:“只是,我在想玉嫔到底为何会去未央宫。”
“应当是因为六皇子。”秋柏钦停了脚步,“我方才巡逻时碰到六皇子,他说他是来探望淑妃娘娘的,我就没多想。这样一想来,应当是六皇子...”
赵客点点头,两人又往养心殿走去。
“阿客,和沈世子在一起时开心吗?”
赵客听此,心下疑惑,见秋柏钦面上并无其他神色,点了点头。
秋柏钦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月光倾泻在赵客身上,衬得那人都明亮了起来,秋柏钦将自己隐在黑幕中,他的影子跟在赵客后面,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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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秋柏钦对赵客的感情很复杂,有喜欢,有尊敬,有友情,但是后面秋大人才会意识到自己对某个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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