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半天,季洲终于嘟囔了句,磨蹭着踩在缸底。
他弓起腿,膝盖露出水面时,水珠就顺着线条缓缓滑落。
将手插入大小腿间,焦文泽渐渐摸索向隐藏方位。
犹豫片刻后,试探着进去。
过去这么长时间,指尖仍旧畅通无阻。
额前溢出细汗,胸口也是,焦文泽庆幸自己脱了上衣,不然准会闷热到昏厥。
他抿着唇,将里处清洗个干净。
指尖伸出,温水进去。
原本为了不吵醒对方,他的动作很迟缓。
直至季洲,轻哼一声,焦文泽才敛声屏气,不再拖延。
加快动作后,他很快将小家伙仔细洗濯。
将手在水里冲洗一番,焦文泽这才捞起腿窝,将他打横抱起。
蹲在地上太久,起身时,他的腿都在打颤。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就发觉季洲侧过脸来,呼吸落于胸口,要命的是,此刻焦文泽上身未着寸缕。
不能再任由这种诡异状况持续,焦文泽将人抱至一边,猛地扯过一旁崭新衣物。
姿势别扭又慌乱,他累得满头大汗,总算将人塞了进去,若非担心季洲热着,实在想将他脖颈也给裹住。
注视着季洲的精致服饰,惹人绮念的部位都被遮盖住了,焦文泽松了一口气。
将他靠在椅背,凝神望去,只见季洲脸被蒸得泛红,头发乱糟糟的,竟捎着些许少年气。
舔了舔唇,确定对方不会滑下后,焦文泽赶去浴缸。
满身黏湿被冲刷,水温恰到好处,水缓缓流动着拍在身上,拍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畅快。
若非念着一旁沉睡的季洲,他实在想就此闭眼睡去。
略显粗暴地洗净,简单将汗冲尽后,焦文泽起身穿衣。
裹在干爽柔软的衣内,怀里的人也褪去了满身的淫糜不堪,在睡梦间,安然无恙。
季洲恢复了初遇时的精致美好,虽说此刻闭上眼,瞧不出那份灵动,却又含着惹人怜惜的恬静与温和。
收紧怀抱,焦文泽走出浴室,将污浊不堪留给了身后沉闷的空气。
连同这段失序的经历一齐,扔至一旁,锁上了。
迷茫。
这是季洲初初醒来,瞪向陌生天花板时,唯一的反应。
面对诸多险恶都游刃有余的他,已经很久没品尝过,这般茫然无措的滋味了。
此刻,季洲裹于陌生衣物内,被子上染着陌生气息,灰暗而简陋的房间布局,全然陌生。
身体倒是捎着令人舒心的干爽,像平日里奔波过后,回到家沐浴一番,再裹紧被子,沉入梦乡。
然而,意识回笼前,季洲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在作祟,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陌生,也并非因为意识断层。
巨大的违和感,来自于某处,令人难以忽略的酸胀。
绷紧双腿,季洲用手肘撑住床垫起身,等腿部摩擦过被子时,他禁不住“嘶”了一声。
紧紧蹙眉,他一把掀开厚重柔软的被,忍住不适,令双腿弓起。
将长裤小心翼翼卷至大腿,借着微弱光线,季洲明显瞥见了双膝的通红。
大脑原本就昏沉,如今因骤然起身的大动作,更变得迷糊不清起来。
房间里,昏暗而静默,季洲明显察觉到自己心跳的轰鸣——
他必定遗忘了什么,却暂时想不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在空气间颤了几颤,季洲抿唇,轻轻抚过疼痛的膝盖。
脱皮了,应该是被磨的。
不过,相比于这种莫名的小伤,身后某处,反倒更令他在意许多。
若说疼痛,也称不上,却又的确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忍不住夹了夹,季洲犹豫半晌后,心想,大约是……胀吧。
思绪一旦攀附到这一步,就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一些可怕事。
他忍住酸痛,小心蹭至床边,将双腿搭下去,赤裸双足就顺势贴于地面,冰凉。
房间明显是在不久前,被人细心打扫过,即使空间很小,仍旧充斥着清新空气——
以及隐约香水味。
香水味,贵族人……
手指不自然屈起,季洲微微用力,捏紧滑至脚腕的长裤。
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画面,可待他想要捕捉时,却只觉额角抽疼。
像是为了自我保护,大脑拼命阻止他探索真相。
深吐一口气,季洲埋头,支起逐渐恢复力气的右手,揉了揉有些疼的眼。
躺着时还好,如今动作稍微大些,他就浑身像是散架,脊背,腰部,大腿,无不酸涩难堪。
最初醒时,全身上下的温暖舒适,似乎只是一场遥远的错觉。
在不知情的时间里,季洲被弄得伤痕累累。
不能任由大脑继续混乱下去,季洲极度讨厌当下这种,人生失控的感觉。
将手握拳,他狠狠敲了几下脑袋。
香水味,贵族人,陌生房间,酸疼,那种部位……
脑海间,猛然滑过一张朦胧而恶心的脸,以及那张脸呼吸轻吐时,带来阵阵令人作呕的灼热。
——“单公子,等等。”
猝不及防,他从纷繁的记忆中拽出这句,那人的声音,清冷而熟悉。
禁不住下俯身子,季洲浑身一僵后,混乱不清的大脑像被刺激过头,渐渐拨开了重重浓雾——
露出那份自醒来后,自己便不愿面对的真实。
那位单公子意图不轨,逼迫自己吞下来路不明的药,而后季洲便独自一人,被锁进房间。
被**彻底俘虏,自己在半梦半醒间,做出许多不堪回首的动作。
最后的最后,季洲清晰记得,思及那位只见过寥寥数面的贵族人,自己不知抱着何种想法,狠狠砸向了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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