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是在星期三回来的。看见江广白和沈砚没有再腻腻歪歪,整个人横在床上感叹:“不容易啊不容易啊,我终于不用磕狗粮了。”
江广白继续死命刷题。
江广白也没有再叫“砚砚”二字,只是偶尔不得已,才会语气生硬地喊沈砚的名字。
沈砚也从不知道,原来江广白待旁人,是这样的冷淡。江广白放下了笔,拧了一把班长:“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你的爱情夭折了?”平时江广白和沈砚黏腻惯了,班长心比较大,不会觉得江广白真的跟他爸一样弯了,就是真的,班长已经能接受了。
“是呀,胎死腹中。”
那会儿,沈砚正蒙着被子玩手机。
班长一下起来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叹什么气,从头再来。”
“那也是寡妇叹气——没几把用啊。”
“口语交际鬼才。”班长赞叹。
江广白最后和班长聊上了,就一起去大排档吃烧烤了。
江广白觉得,反正自己也快走了,不如和班长好好告别,至于告了白的沈砚,估摸着,去说也是画蛇添足。
然后江广白喝了几瓶啤酒,同班长勾肩搭背回了学校。
第二天去上课,差点睡过头。
江广白以前起床根本用不到闹钟这个东西,所以一直也没调闹钟,倒是沈砚,由于江广白不叫他起床他可能会睡过头,所以调了闹铃。
可是江广白喝了酒,睡得很死,也没听见响声。
沈砚在江广白的床前徘徊良久,最终还是犹犹豫豫扯了扯江广白的被角,江广白翻了个身继续睡。
沈砚再试探地扯一下,就听见了江广白迷迷糊糊说,“砚砚别闹。”
可是江广白似乎是在说梦话,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沈砚白皙的脸一下就爆红,他转身拿起了自己的书,连忙离开寝室。
把江广白和班长置之不理。其实他可以先叫班长起床的。
直到上早自习的铃声响起,沈砚才看见江广白跑进了教室,那时候江广白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整个人睡眼朦胧。
江广白生得一双媚人的桃花眼,没睡醒的时候看着人时,让沈砚想起魅惑众生这个词。
高中的男孩子长得快,江广白那时候已经接近一米九了,比一米七几的沈砚高了一个头,肩膀宽阔很多。但是沈砚长开了,五官清秀端正,是那种一本正经的帅气。也是那会颇受欢迎的正太。
沐绿曾经无数次表示,她曾经因为班上这两个人,没少被别人班的女同学询问关于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
当然,长得快的代价是吃得也多,一顿不吃饿得慌。
没吃早饭的江广白整个早自习都是郁郁寡欢的。那天木棍儿没带早饭来,因为连木棍自己都没来。
人也联系不上,新来的班主任没留任何情面,给木棍儿记了个无故旷课。
一中有课间操,在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之间。
江广白做完操之后就往小卖部跑,他们的校服是黑白相间的,人群拥挤的时候看过去密密麻麻一片,很难找得到一个人。
沈砚往教室方向走的时候,有些不习惯往身后看了几眼。
没有看见江广白。
他记得每天做完早操,江广白都喜欢跟在他后面,吊儿郎当地走着。
像是很随意的样子。
但是今天没有。所以沈砚便四处张望了一会儿,还是没看见江广白。
沐绿和几个女生从沈砚身边走过去时,沈砚欲言又止。
凉风周而复始地吹着,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唱着人们听不懂的悲伤。
沈砚回到教室,发现江广白已经在座位上狼吞虎咽嚼着面包片了。
沈砚顿时有些生气。
却不知道为什么。
江景打算给江广白办转学回北京生活,所以需要再长一点的时间,江景就让江广白再等一个星期。
江广白倒是不想去北京,甚至不想离开沈砚半步。
但是他没有资格。
如果沈砚肯喜欢他一点,即使是穷途末路刀山火海,他也能一路向前,披荆斩棘。
放学的时候,沈砚前脚刚走,江广白就后脚跟上,不过他不敢和沈砚并肩走,只是在他身后踩着那个人的漆黑的影子。
然后班长也跟上了江广白,提出疑问:“你干嘛呢?当跟踪狂魔?”
江广白和沈砚拉开了一段距离,“啧,没见过暗恋别人吗?”
“你这哪里是暗恋?你都表白了,就差没把人绑起来嘿嘿嘿了。”
“班长,你在嘴上开染坊的吗?说话怎么都带颜色啊。”在前面走着的沈砚感觉到江广白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就放慢了脚步,最后他都停下了,江广白还是没跟上来。
然后他往身后瞅了一眼。
江广白和班长正在万花丛中,不亦乐乎。
沈砚郁闷吃完饭,回去又开始重操旧业玩手机逛贴吧。
然后他就不知怎么的在度娘上测了一个性向测试,结果是属于对同性感情过界那一群人。
然后沈砚忽然慌了。
直到很多年后,沈砚回想起这件事,才明白,自己就是测了一个性向测试把自己测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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