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人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酌一壶小酒吟诗作赋。柏晏清忽然侧过头问百里灏章：“你想选妃吗？”
百里灏章寻思着这问题可不简单，上回顺康节为了逗柏晏清，只是多看了舞女几眼就让柏晏清别扭了好几天。眼下这么好的气氛，本应情意正浓你侬我侬，却如此不合时宜提起了选妃，足以见得不可大意。
百里灏章略一思忖，反问道：“你想纳妾吗？”
柏晏清居然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我从小到大就只喜欢过你一人，所以大约是不想的。”
大约？大约！
百里灏章伸手掐了一把柏晏清的腰，话语间带着几分委屈：“……你同我好好讲讲，什么叫大约是不想的？！”
柏晏清抿起嘴笑而不语。他本就有些微醺，脸颊飘起了桃花粉，笑起来愈发生动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百里灏章问：“现在都没人提让我选妃的事了，你怎么忽然提起了？”
柏晏清想了想：“居帝位者，大多后宫嫔妃众多。可你从未同我提起过选妃的事。”
百里灏章：“这你就不懂了，这正是我聪明的地方。”
百里灏章：“我从未见过我的皇祖母，但我打小便知我皇祖父很爱我皇祖母。儿时，皇祖父常把我抱在膝头讲他年轻时和皇祖母的故事。他说他们幼年相识，青梅竹马，两心相悦。他说他最后悔的就是与皇祖母斗气，恼怒之下接连几年选各地美貌女子入宫。一时的气恼，待到发觉时两人的心也越来越远，想回也回不去了。”
柏晏清轻轻捏住了百里灏章的手。
百里灏章：“父皇和母后，无论艰难还是顺遂，都相依相偎相互扶持。可惜天不遂人愿……让我知道时光易逝，珍惜眼前人。”
柏晏清定定地望着他。
百里灏章：“我想与你，岁岁年年相伴长久。一起多看些青山绿水白雪红梅。我们能在一起实属不易，可不能叫旁人再掺和进来，辜负了好时光。”
柏晏清：“你的嘴像抹了蜜似的。”
百里灏章：“你虽不涉朝局政事，却一向忧心民生。我怎么会叫你分心管那些个婆婆妈妈的后宫事，烦透了。”
“这家里除了你，谁都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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