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单严脱了外套,略有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卫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还真以为单严在这里有个房间。
这哪里是房间,厨房大厅衣帽间书房全齐了。要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也罢了,偏每个地方还大得离谱。
好像地方不值钱似的,怎么夸张怎么来。
甚至还有一间空屋子,两面墙壁换成了透明的落地窗,里面几乎没放什么东西,空落落的,只一张小榻和几个小椅子。
不知道做什么用,反正就是空在那里了。
单严自己靠了会儿就去洗澡了,走之前道:“还是那样,挑一间你喜欢的住。”
趁着他去洗澡的功夫,卫悟大致转了一圈。别的没看出来,只得出一个结论:这要是酒店,那一晚上的价钱一定特别贵。
可能地处深山之中,四周皆是美景的缘故,房间的窗户都开得很大,只是现在天色暗了,往外望不到什么。
这边的装修风格偏旧式,家具摆件儿都是仿着老物件做的款式。红木颜色的桌椅,屏风,墙上挂的字画。昏黄的灯光一打,别说,还真挺有氛围。
单严穿了套丝质的睡衣,胸口露出一大片肌肤。他单手擦着头发,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
卫悟指着放满漂亮碟子的餐桌,“送来了,这么多,现在吃吗?”
单严拉开椅子,选了几样挑着吃,“晚上我有事,可能会回来得晚一点。”
其实他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他俩又不是睡在一块儿,早回晚回耽误不到彼此。
卫悟点头,表示知道了。
凌晨两点五十分,卫悟躲在被窝里看小说。单严做贼似的悄悄潜进了他房间。
卫悟本来还在纠结是要起来和他打个招呼,还是装睡着没听见。结果单严摸黑找不着东西,就走到边上开了一盏小落地灯。
好死不死,两人正好大眼对小眼,莹莹绿光照在卫悟的脸上,空气中有一瞬间是静止的。
卫悟沉默,没好意思开口先说话,
“车上看你困成那样,原来晚上是不睡觉的。”单严道。
“想把这个剧情看完……没注意已经这个点了。”卫悟按了手机,十分心虚。
其实一个小时前卫悟就在自我催眠说要关手机快点睡了,可卡在那个点实在让他心痒,不自觉地就想要接着看下去。
见人醒了,单严索性也不再缩着手脚,直接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东西。
“怎么了?”卫悟坐起身来,问他道。
“……找眼药水。”
单严意志坚强,可以和朋友一起连着打好几个小时的游戏都不带歇的。
要不是现在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还能接着玩。
卫悟忙凑近看了看他的眼睛,十分心疼,“都是血丝,半边眼睛全红了。你怎么搞的,弄成这个样子。”
单严作息健康,一双眼睛永远干干净净的,通透漂亮。现在倒好,连见个黄光都觉得刺眼,红血丝如蛛网般细密,乍一看还挺吓人。
“你眼药水什么样的,多大?”卫悟哪里还坐得住,早就掀了被子同他一起找了。
这个房间应该是是不放东西的,卫悟连翻了好几个柜子,那抽屉比他的脸还干净。
单严碰了碰眼角,“好久之前用过,不记得扔哪了。”
“是这个吗?”最后卫悟在一张小书桌上的收纳盒里找到的,但他光看余量和外壳不太放心,凑到灯光下看了生产日期才敢给问他。
单严也不大确定,“应该是。”
“这个好像不是看生产日期的,应该是拆封的几个月里要用完,超出那个时间就不能用了。”
单严眼睛痛得厉害,也不搞笑再折腾去找别的了,“算了,凑合用吧。”
“我去帮你弄个冷毛巾敷一敷?”卫悟道。
“不用。”
单严直接坐在卫悟的床上,半仰着头滴眼药水。过了会儿才缓过来,沉声道:“不烦你了,你早点睡。”
临了走到门口了,不放心地又嘱咐一句,“别玩手机了。”
卫悟小声嘀咕:“你在电梯上还说你累的,自己都这样,还说我呢。”
单严微蹙眉,瞪了他一眼。
“晚安。”卫悟关了灯,飞快地躺好。
单严在固定的点醒了,想想今天一整天都是闲着的,横竖也没事做,于是又磨蹭了会儿才起床。
一出房门,卫悟拿着手机又看得入迷。他刚想张口说他一两句,卫悟就突然哭了。
泪水盛在眼眸里,轻轻一眨,湿了长睫,飞快地从脸上滚落,渐渐隐没在不知名的某处。
哭法是好看的,就像是雨水打在池塘里,单严的心也跟着一颤。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缘由。
单严在门框边站定,还在想着如何开口时,卫悟就已经看见了他。
“起来了。”卫悟抽了抽鼻子,飞快地抹了一把脸,企图装作无事发生。
单严在他身侧坐下,难得耐心地问道:“怎么了?”
卫悟不太想说。
单严自然不会强求,胡乱揉了把卫悟的头发就走远了。
卫悟在原地一愣,连忙跟上,一把环住单严的手臂,小声说:“我最喜欢的配角死了。”
“……”单严转头看他,“什么?”
“怎么说呢,”卫悟实在惆怅,“看着长大的角色死了,还死得特别凄惨,尸骨无存啊,我真是郁闷死了。”
单严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沉默着走远了。
卫悟跟着他进到衣帽间,“这本小说我再也不会打开了,主角亲友团简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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