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狼人便溃不成军，千夫长杨全求功心切，力求全歼此股罪族小队。
“鸣金收兵”英辉下令，穷寇莫追这个道理，在兵书上可是反复提到。
千夫长收拢部下，来到英辉面前，表情有些不高兴，“大人，狼人已经溃不成军，正是扩大战果的好时候，这时候收兵，岂不是放弃了？”
英辉知道自己的部下心里的小算盘，笑骂道：“今天算你头功，记住天大的功劳也比不上兄弟们的命，罪族是杀不完的，功劳也是捞不完。”
“大人英明。”知道自己失言，好在万夫长大人并没有责骂。
“喂，小川，你怎么闷闷不乐，兄弟们第一仗打得可很漂亮，你还在担心什么？”
回去的路上，英辉发现石川一言不发，表情严肃，似乎对今天这一仗并不高兴。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石川眉头依旧没有舒展，仍旧有些担忧。
“你小子就是天生敏感，罪族也没预料到我们会洞悉他们的攻击目的，所以才会如此狼狈，说起来，你手下的鬼弓可是立了头功，我会如实上报的，怎么样，有我这样的上司，是不是莫大的荣幸啊，哈哈。”英辉在马上挺胸大笑，石川仍旧没有接话。
走了几里后，石川忽然招手，一名鬼弓靠了上来，悄声交代后，鬼弓领命离开。
“你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这么神秘，狗头军师当太久，会不会真的入戏了啊。”
石川懒得搭理他，索性闭目眼神，吃了闭门羹，英辉兴致阑珊，转头和副官侃大山。
……
第一仗大获全胜，博得好彩头，英辉下令除值守士兵外，其他可以饮酒庆祝，从城里买了几大车烈酒，分发下去。
石川没有喝，老铁胖子他们自然也是滴酒不沾，草草吃完，依旧按照战斗小组配置，进行巡夜。
鬼弓本身是特殊的存在，地位在第五大队可以说不受管制，这点也征得英辉地同意，今天所有人都松懈了不少，鬼弓都是老兵，自然明白这等时候可马虎不得，又不愿拂了英辉的兴致，索性肩负起当值的差事。
离开的鬼弓在门外使了个眼色，石川退了出去，两人耳语许久。
“小川，你到底怎么了，别卖关子了，当哥哥的你还信不过？”英辉拎着酒坛，斜靠在门框上。
石川让鬼弓先离开，从英辉手里接过坛子，狠狠地灌了一口。
“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然后进了屋子，和那些百夫长们划起拳来。
当兵的汉子酒量都很好，虽然长官下令开怀畅饮，但眼下情况特殊，每个人都没有过量，解解馋虫子就已经满足了。
屋子里就剩下英辉和石川两个人围桌而坐。
石川先开口，“大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派鬼弓前去罪族营地看过了，有几个情况，第一，罪族大营看守严密，而且按照火堆数量，怕是要超过一万五千人。”
英辉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和斥候打探的相吻合，白天第一道关卡的千夫长也是这么说的。
“第二，今天白天的胜利可能有猫腻。”
“不可能啊，当时你在场，狼人可不像是佯攻。”
“没错，狼人是炮灰，有可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以为是前锋营呢，由此可见，罪族里面有军师类人物，并不是一味的蛮打蛮撞。”
这个推论很新颖，以往罪族给人族的印象是肮脏愚蠢，他们行军不需要后勤，随便在野地里席地而卧，天为被，地为席，抓到什么就吃什么。
而且打仗毫无章法，只懂得挥舞着手里的棍棒，一顿狠砸，若是一百个兽人与一百个人族士兵相遇，人族必败。
但要是一万对一万，胜负就是五五开，若是十万对十万，人族必胜。
其中战术战法便是决定性因素了。可是如今若是罪族也懂得战术战法，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小川，你会不会有些危言耸听，仅从几百人的小战役便能做出这般推断？”
“不错，我也希望自己猜错，可是我派出的鬼弓侦查回来，罪族的大营不仅依照人族的习惯扎寨，岗哨，暗哨都配备，而且营地里有不少油毡子覆盖的巨物，不知道是什么，明天一战，我们仍要小心应对，切不可盲目大意。”
这话若是旁人所说，英辉会赏他两个耳光，然后定他个扰乱军心之罪，但石川的话，他不得不信。
“小川，听你这么说，明天罪族还会来犯？”
石川目光炯炯，望着罪族扎寨的地方，一字一句道：“必有一战。”
一夜安然无事，一大早，英辉便率队来到第一关卡。
“大人，起的这般早，为何不多睡一会，这般狼崽子熊瞎子，让弟兄替你料理了，哪敢劳烦大人亲自过来。”
杨全见英辉有些黑眼圈，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便拍马道。
英辉面色一寒，冷声道：“大敌当前，若你再这般轻率，我便撤了你的千夫长，让你喂马。”
杨全面色窘迫，没想到这拍马屁不成，反惹来责骂，赶紧低头认错。斜眼瞄了石川，眼里露出求救之意。
石川道：“大人，杨头也是为大人考虑，昨天那帮狼崽子不是被大人的虎威镇住，杨头砍瓜切菜，就给剁了，今天我们照旧，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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