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脸上乐开了花，当他打开盒子，脸上的表情丰富到可用二十连拍来形容。
“兄弟，”已经忽略了名字，直接称呼兄弟，“这太贵重，我……”
满满一盒子宝石，文松是识货之人，每一个宝石都是上等货色，一颗就足以递上他数年的薪水，这一盒子宝石，足够他一家子过上锦衣玉食的上流日子。
“文大人，这只是兄弟的些许意思，大人别嫌弃礼物粗陋就好。”
文松颤悠悠的盖上盖子，摆手道：“不嫌弃，这礼物就不轻了，让兄弟见笑了，别看我身为城防军统领，看似这圣盔城都在我的防卫下，但日子苦啊，这城里哪家哪户不是有来历的，哎，这统领当的看似风光，其实苦啊。”
一箱子宝石，已经成功使文松将石川当成了自己人，将自己的苦水都道了出来。
“让兄弟见笑了，不知为何，我与石兄弟一见如故，竟然不知不觉间把心事说出来，让兄弟见笑了。”
石川暗骂，还不知道为何？还不是那箱子宝石。
“文大哥性情中人，小弟乐于结交大哥这样的真性情，大哥，以后我们就常来往，你我就是亲兄弟。”
“好兄弟。”
文松吩咐副官送上茶水，两人边饮茶边聊天。
“兄弟，你可是出身不俗啊，石家公子，这城里你算一号人物啊。”
“屁，”石川重重的把茶杯摔在茶盘上，“大哥，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虽姓石，可我只是个外人，石家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自己人了？我是在外受气，回去挨骂，以前我义父在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哎，一言难尽啊。”
文松点了点头，这方面他深有体会，大门大户都是规矩多，嫡子庶子相差甚远，更何况石川只不顾是个义子，日子难过的咧。
“远了不说，就说现在，我从西北回来，带了不少东西，我总不能放在外吧，总要放到家里更安全吧，就想弄一个批条，趁着晚上悄悄的进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就是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没人愿意帮我。”
文松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原来石川是为了这件事情，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兄弟，不知道你想运些什么东西。”
石川左右环视，见没有异常，轻声道：“都是些好东西，今天送给大哥的，只是一小部分，小小的一部分。”
石川故意把小小的说的很重，文松冒出了火光，这在外就是油水重。
“兄弟，西北真的这么好捞吗？我怎么听说哪些罪族很穷，连兵器都没有。”
石川神秘一笑，轻声道：“也没错，他们的装备确实差了点，一是他们不善于冶炼，二是也没有那么多工匠，但是荒漠里面可有不少宝藏啊，各种矿藏，就说上次我伏击蛇人，你知道我捞到多少，送你的宝石，五大箱子。”
文松面色发白，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他都浑然不觉，五大箱子宝石，这是什么概念。
石川斜眼望着已经惊呆了的文松，嘴角掀起了弧度。
“兄弟，你这些不用上交？”
“大哥，你忘了兄弟是哪儿的吗？出云军，那可是封号军，按照惯例，上交一半，至于上交多少，还不是看兄弟上报缴获吗？嘿嘿。”
都是老中医，一说就透了。
“兄弟，原本这不算什么，只不过……”
文松心里确实动心，这笔财物肯定数量巨大，否则石川也不会贸然前来，而且石川现在的处境确实如他所说，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看来他真是求助无门，才找上了自己，这样最好，自己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到时候要好处的时候，也好谈。
“大哥，你看，这圣盔城门可是你说的算，只要你帮了兄弟这一回，兄弟定然不会忘记。”
文松相信石川是肯定会重谢，但是他选择这个时机确实太巧了，再过一个小时，圣盔城就要变天了，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石川自然明白他心里的小顾忌，索性来一剂猛药，“大哥，这事情你若是应了兄弟，兄弟愿将一半送给大哥，自己兄弟，我的就是你的。”
一半，文松心里像钻进了一只小老鼠，痒痒的不得了，他内心天人交战，患得患失，太折磨人了。
不答应？这到手的肥肉吃不着了，那可是五大箱子宝石的一半啊，石川一次就能缴获这么多，那这趟财物怎么可能只有五大箱子。
答应？镇国公那边可是大事，万一出了岔子，他就算完蛋了。
石川见文松连连冒汗，心里暗中冷笑，你还想鱼与熊掌兼得？小心鸡飞蛋打。
“大哥，你说这年头什么才是真的，兄弟算是想明白了，官再大，还能大得过那些人？人家哪天不高兴了，寻你个不是，就把你踢出去了，到头来还是手里的硬货最靠得住。”
文松心里一禀，说的太多了，自己的官儿不小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那点俸禄养活一大家子都紧巴巴了，家里那口子每次见到他就骂，你做官人家也做官，没见过当官像你这么窝囊的。
没办法，清水衙门，没有油水啊。
“好，兄弟既然这么说了，当哥哥的不能不帮这个忙，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这东西今天不能送回去，现在宵禁了，你若是被人发现，难以解释，所以东西先放到我这里，等天亮了，你再取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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