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时间过后,唐朝的呛咳声响起来,随后就是吞咽的声音。
金属搭扣被扣了回去,唐朝攀着鹤连祠的大腿站起来。他和鹤连祠对视,凑近了去碰他的唇,被鹤连祠扭头避开。
“别动!”唐朝强行捧住他的脸,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着,“别嫌我了。”
“你不是非要知道我有过几个男人吗?”
他笑着说,声音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只有你,只有你一个!你满意了吗?”
鹤连祠怔住。
唐朝的眼睛眨了一下,眼角淌下一滴眼泪。他捧着鹤连祠的脸,踮脚用力地吻了上去。
……
鹤连祠进病房的时候是空着手的,衣服也乱了一些。
迟恭白看见他愣了一下,“怎么才来?”
鹤连祠和他提过周末要来,一个小时之前就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消息。当时唐朝他们正准备走,迟恭白还担心他们碰上。
“遇上点事。”
鹤连祠和在沙发上看书的季孙行点了下头算作招呼,来到在床边坐下,嗓子略微带着些哑。
“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迟恭白应道,“你来的正好,唐朝今天也来了,好险没碰上。”
鹤连祠没有说话。
“……不会是已经碰上了吧?”迟恭白观察着他的表情,斟酌着问。
季孙行也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鹤连祠沉默着,过了会儿才“嗯”了一声。
“我的问题,没早点和你说。”迟恭白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还好?”
“没什么事。”
鹤连祠不想多提,简单答了一句。
季孙行放下书拆了一袋子水果拿到卫生间去洗,这个话题涉及到唐朝,他不太适合在场旁听,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还谈着?”鹤连祠扫了眼季孙行的背影,问。
“嗯。”
迟恭白笑了笑,“也有一直谈下去的打算。”
“挺好的。”
鹤连祠看着他,点点头。
季孙行特意离开,但两个人也没再就唐朝说什么,把话题转回到了迟恭白的身体上。
“还要在医院呆多久?”
“差不多一个星期吧,只要不二次出血就行了。”
鹤连祠眉头皱了皱,“怎么伤的?”
迟骋和鹤连祠的老爸交好,这件事对他没什么好瞒的,迟恭白给鹤连祠照实说了。
“现在人跑了,还没抓住。”
“迟早的事。”鹤连祠道。
过了会儿,季孙行从卫生间里出来。水果洗干净后已经用水果刀削了皮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
迟恭白现在还不能吃太硬的水果,用牙签插了里面的香蕉片慢慢咬着。鹤连祠说了句“谢谢”,礼貌性地吃了几块苹果。
几个人没聊多久,鹤连祠和他们说话的时候偶尔会露出怔忡的神情,眉眼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对,坐了会儿就走了。
他走后今天就再没了访客,门被带上,病房里变得安静。
迟恭白想着刚刚鹤连祠的眼神,不由转头看了看季孙行。
“行哥,我觉得……”
季孙行看着他,迟恭白想了想,道:“鹤儿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看起来挺犹豫的。”
季孙行帮他把话说全了,“变得没那么酷了。”
“我怎么当着我的面说别人酷啊。”
迟恭白笑起来,季孙行有点无奈,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迟恭白笑完,表情又认真起来。
“你说他的变化是因为唐朝吗?”
“可能。”季孙行答道,“每个人遇到没办法处理的事多多少少都会变一点的。”
“但他是能处理的。”
迟恭白想起自己上一次和鹤连祠的对话,“他处理的可干脆了。”
季孙行反问他。
“你怎么知道他很干脆?”
迟恭白愣了半晌,没办法地笑了笑。
“……这么一说,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太失职了?还没有你了解他。”
“你的朋友自己也不一定想清楚了。”季孙行摸了摸他的脸,“我好歹比你们多活了这么些年。”
“行哥,那你觉得他们合适吗?”迟恭白轻轻问。
季孙行没有立刻回答,停了一会儿才说。
“合不合适的,只能交给心动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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