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素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知书达理，温柔贤淑。”
……好怕闪着自己舌头。
俞莳乔又是笑，“那你觉着，我若娶了她如何？”
戚素觉着掌柜的一把根正苗红的好青年，若是当了短袖实是有些可惜，即便那位小姐的性子她不怎么喜欢，可总归的是个女人，且又对掌柜的痴心一片，想必……
于是戚素认认真真道：“是为良配。”
俞莳乔的脸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
戚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掌掌掌柜的，我是说错了什么话么……”
“没有，你没有错，”声音听起来十分冷冽，戚素觉着这话有如实质一般在空气中碎出了冰碴子。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竟是一个人快步向前行去，不留余地。留她一人在原地兀自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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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最后，戚素虽还是俞莳乔领回店里去的，但两人之间却始终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就像是有一根隐形的绳子在两个人之间拉着。但不论谁从头至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回到酒楼，两个人也是该做甚做甚，气氛诡异得很。
以至于整个酒楼里的人都看出两个人不对劲。
往日里两个人虽店里忙时也不过多交流，但至少能瞧见戚先生不时把一堆账本纸张之类端到东家面前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今日里清早分明出门时还好好的，现下两个人却像是陌生人一般。
连二柱子都关切地跑过来问她：“戚先生，你同咱们东家这是怎的了？”
戚素正在核刘先生登过的上午的帐，闻言连抬头都不曾：“没怎么啊，我与掌柜的很好。”
二柱子：“你就别把这些人当傻子了，大家伙看你俩从回来就没说过一句话，谁信你们好得很。”
戚素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无奈抬头道：“擦桌子就好好的擦桌子，多什么嘴？”
二柱子：“先生啊，其实你们俩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戚素：……
你们知道了什么了？啊？怎的今日里见的人都是自个就知道了？谁给你们的剧本？
“你知道什么了？”
二柱子斜眼笑，用胳膊肘撞了撞戚素，“得了吧，你和东家的事都要传遍柳州城了，我们这些整日里见的身边人却还都蒙在鼓里，说到底，东家咱不敢招惹，先生你也一句话不给透露，太不地道了吧！”
戚素：……
传遍柳州城？你们通讯技术很发达的啊，比现代之微博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都可以想象到热搜榜“戚素俞莳乔”后面的“爆”字。
“那你就继续蒙在鼓里好了。”戚素皮笑肉不笑状。
二柱子还要再说些什么，忽的从两人身后传来一声清冽嗓音：“工钱不想要了么？”
柱子小哥听到这声音明显如临大敌，拎起抹布风一阵似的溜走。
戚素这才将将反应过来，方才他们两个大抵是挨得有些近了。
不过近点怎么着了？她为何要心虚？被断袖还断出瘾来了？！
她理直气壮地回视身后人，自以为中气十足的打了个招呼：“掌柜的！”
俞莳乔走到柜台前拐了个弯，朝二楼去了。
戚素：……
想不到掌柜的心眼竟然这么小。
她摇了摇头，目光又回到手里的流水账。
要是掌柜的也同这账本一样好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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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要给周大人送信？”燃着熏香的马车里，身边的**着一把尖细的嗓音道。
“送什么信？他若是晓得了，俞莳乔立马便会知道，那样还有什么可玩的？”俞琰把玩着手中的墨玉茶杯，哂笑一声。
“那咱们此遭到柳州城，可是要微服？只圣上的旨意虽比咱们慢些，不日也会抵达，周大人他迟早要知道。”
“管他那许多作甚，左右我先在此浑水摸鱼几天，逗逗这两个人才好玩。”
那人面白无须，说话声细而尖，他听俞琰如此说，也笑着凑到自家主子耳边，稍压低了些声音道：“殿下，近日里这柳州城可有件趣事，与咱们那位有关……”
俞琰漫不经心听了半晌，眼睛瞬间一亮，“此话当真？”
“自是当真，满城里都传遍了。”
华贵的马车里传来一阵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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