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的老师这么早就给他们出题目啊？”林杳川小声嘀咕着，旁边的女生过来附和。
“我们老王早饭还没吃饱呢，今天应该就是临摹，你多画点蔬菜组吧，明天就考试了。”
rapper男凑过来，“今天下午A班色彩老师过来做范画啊，我们一起看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要坐我的位子啊啊啊！！！！中午还得买点颜料。”
“一起？和哪个班？”
“当然是A班咯还有哪个班。”
老师从办公室走出来，用纸擦着嘴巴，说，“哎呀吵什么吵，把书翻到蔬菜组，多练练酱油瓶和罐子啊，上午画好一张要讲的，没画完不准吃饭。”
他走到林杳川旁边，“你就新来的那个啊？昨天画的给我看看。”
林杳川从画板后面抽出来一张，递给老师。
“嗯，比我想的好多了，颜料有点干。”说完老师瞅了眼他的颜料盒，“这颜料干成什么样了？！戳到底才能蘸到颜料吧？！下午给我准备好，姐在你这个位子做范画。还有，你这纸怎么这么薄？厕纸都比你这厚！换掉去啊。”
“嗯嗯嗯。”林杳川接过画，坐回位子。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的纸还真比厕纸薄。”
那个“姐”就是昨天在教室里的女老师吧？看到自己干干的颜料，林杳川叹了口气。
“林杳川，你几岁？看着脸好小啊。”林杳川转头，旁边的女生一直看着他。
从初中开始就被人这么说了，身高也只停留在170，高中才开始继续长高。他也没有体验过男生所谓可以很男人的标志胡子，嘴边有细小绒毛而已。
“我叫汪江璐，他是秦焕，我和他同个学校的，你来自哪里呢？”
“我是来自xx，不过就我一个人来。”
“啊那太好了！”汪江璐意识到这样说好像不太好，解释道，“昂，我们也才来不久呢，中午一起吃饭吧？然后我们帮你搅颜料！”
上午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饭点的前几分钟B班和C班开始闹腾，林杳中抬起头看了一眼A班，发现B组就有他室友在偷偷剥橘子吃。而他们的色彩老师靠在墙上玩着手指头，晃了两下脚，说“好了把画拿出来”，蒋宣听到这话还差点噎着。
“吃饭了吃饭了。”秦焕很有仪式感得把笔放进笔盒，盖好，抹布丢进水桶，拿起颜料盘。
林杳川犹豫了一下，“老师还没说下课呢你怎么就收起来了？”
他话一说完，老师就从办公室走出来，“饭吃完可以休息一下，一点半别迟到啊。”
哎？不是说好的讲画吗？怎么又不讲了？
他们三个随着人流走出去，没想到讲画就在教室门口，人挤着人不免要躁动几分钟。走出教学楼先把水桶放在洗颜盘子的地方，再去食堂。A班又延迟下课了，据说很正常，他们有时候早有时候去差点都没饭，大多数会是老师做范画做到忘记下课。
“我要去办卡你们先去吧？！”
汪江璐和秦焕说在食堂等他。林杳川跑回教室，那个他一直看着背影的男生侧过头和旁边的人讲话。
真的是他！
真的就是这么凑巧，即使不在同个学校，即使从来都不知道他喜欢画画，即使他们已经快三年没有联系了，还是…还是这样毫无预兆的，又一次遇到。
他似乎是成熟了很多，其实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初二那会，和现在怎么能比？
不打招呼了吧，林杳川匆匆跑回食堂。
那两人在门口等他。
“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今天财务部不开门！！！下午买颜料我可以先借你卡刷哦。”
“嗯嗯谢了。”
食堂是不需要刷卡的，只要告诉阿姨想吃什么就行了，听他们说，第一排的阿姨给的菜多，第二排的阿姨非常磨叽，第三排的阿姨给的菜多又磨叽而且里排插队的人还多。林杳川笑着端盘子，秦焕已经把筷子拿来了。
“好多人看你呢秦焕，你这头脏辫吸睛无数啊。”林杳川打趣他。
“别别别，如果我们学校的班主任来了他就惨了，在班里他哪敢这样，你信不信暑假那会他一星期不洗头发？”汪江璐往嘴里塞了块肉，“看他满脸写着‘女的别靠近我’。”
“脏辫也是要洗的好不好？汪江璐你再说周末不和你拼奶茶了。”
林杳川还挺喜欢画室的气氛的，男生女生就算不认识在同张桌子上吃饭也不会显得尴尬。
饭吃完买好颜料，在他们两人的帮助下很快搅干净了，画室没有人的时候又大又空，风吹动锁链敲到门的声音响到有回声。
回到寝室，刘嘉洋和李广韬戴着眼罩睡觉。
蒋宣翻了个身，说，“下午和你一起看范画，不能犯困啊。”林杳川点点头，定了二十分钟的闹铃，睡下了。
果然A班老师做画很抢手，早有学生叽叽喳喳收拾着笔记本要占个好位子。林杳川这次是捡了大便宜，早早就在座位旁候着老师的到来。
女老师姓徐，但大家都叫她姐。
她的课很轻松，会讲着笑话又穿插知识点，她先是临摹完一张背景和桌布，再把罐子蔬菜套进去。林杳川认真记着笔记，生怕漏掉一个知识点，他的脑袋好像突然开窍似的，知识点也没有那么恶心人了，这算是件好事。
不过姐画画速度非常快，两个半小时画她一个半小时就可以画完，再把她刚画完的临下来，下午的课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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