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怪我今早丫鬟说话苛刻，她这人向来如此。”乔心柠先服软，想着结交一个朋友总比再多一个敌人强。
南烟给乔心柠递了杯茶，低头一笑：“我不怨你，这些年来，看不起我的人多了去了，什么样的人我没有见过。像我这样的身份，本就是贱命一条，她也没说错。”
南烟如此平和反倒是让乔心柠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本以为她会发牢骚，如今看来她并非这样的人。
乔心柠知道丹露就在门口，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她听见转告给叶蕴醴。
“姐姐别这样说，姐姐貌美。定不会让姐姐负了此生。”乔心柠的耳环似乎是没电了，一直都在打瞌睡，否则攻略下南烟应该是分分钟的，如今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南烟叹了口气，垂眸道：“其实，我只是想活着。在青楼的时候是这样，在这里依然是这样。我总想着活着才能有机会摆脱我过去卑贱的身份，死了……便不值一提。”
活着。
这也是乔心柠现在的期许，乔心柠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大慈大悲之人，也不是什么舍己为人之人，她怕死，人世间的一切都太过美好，她舍不得就这么悄无声息离开，所以哪怕是面对叶蕴醴对自己的侮辱，她也甘之如饴。她还有期许，可只有活着才配有期许。
两个人坐了半晌，谈及伤感之事，最后都无语凝噎。
蜡烛的灯油就快要燃尽了，门外也传来了丹露的催促声：“小姐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等着姑姑来教礼仪。”
南烟小声凑到乔心柠的耳畔道：“我听说那姑姑是先太后之人，规矩极严，明日怕是有的苦头吃了，你赶紧回去吧。”
乔心柠点头从屋子里走了出去，外面星空闪耀，星空之下站着的那个肃穆的丫鬟便是一直喜欢黑脸的丹露。丹露的手里似乎一直捏着什么东西，乔心柠刚走到她身旁，就听见丹露警告道：“我劝你别有别的心思，天下几乎都在将军的手里了，逃是没有用的。服从，才能让你活的长久。”
乔心柠已经习惯了威胁，反正自从到这个破书里之后，就到处有人威胁自己，小到自己在涂国打工的农妇，大到这闫国的玉面灭神将军。乔心柠虽然怕死，但也不是被吓大的。
“晚安了。”乔心柠摆了摆手，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默默关上了门。
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像钻进被窝里睡觉，忽然脚边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刚想惊呼，一双大手捂住了乔心柠惊恐的脸庞。
“怎么，这么激动？”耳畔传来叶蕴醴地狱一般鬼魅的声音。
乔心柠还来不及挣扎就看见侧卧在自己身旁的叶蕴醴已经把自己的双手桎梏住了，门外是丹露，乔心柠喊救命怕是没用了。
“你做什么？”乔心柠看着叶蕴醴那张妖治却杀气腾腾的脸。
“做什么？”叶蕴醴那令人刺痛的指甲在乔心柠惨白的小脸上一下又一下的来回刮着，再大力一些就可以划破乔心柠的脸庞。
叶蕴醴冷着脸，带着他身上那股眩晕的香气，大力揽住乔心柠，微微挑眉道：“玉奴这是要逃吗？”
“我没有！”乔心柠心里有这个想法但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来吧。这叶蕴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为什么还叫我玉奴，不是给了我北语兰心的名字吗？”乔心柠是真心讨厌玉奴这个称谓，总觉得叶蕴醴是在羞辱自己。
叶蕴醴勾起嘴角，拨弄着乔心柠耳畔的碎发，声音极具魅惑道：“你在说什么啊，你是我的玉奴，国君的北语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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