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闻声望去,端坐在案牍前的田猛眼神一转,很是官方道。
从对方敲门的力道和脚步声轻重,田猛就可以断定来人必然不是武力高手。
如今燕丹,荆轲,紫女,等人都已离去,可不就只剩一个人了?
“见过田先生!”
得到田猛允许后,一袭紫衣的韩非掀帘而入,朝他深鞠一躬道。
两人素未谋面,第一次见韩非就行此大礼,必然有鬼!
“不必客气。”
摆手示意韩非坐下,田猛缓缓合上装满黄金的木箱,开门见山道,“韩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没有外人,亦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说完不等韩非接话,面沉如水的田猛就把其中一箱黄金推到了他身前。
“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捏了捏鼻梁,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的韩非故作对黄金不感兴趣,有些疑惑道,“莫非这潜龙堂主人是田先生的人?”
他本来以为田猛只是个世外高人,有钱和旷世珍宝,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韩公子若是连这都看不出来,那你此次回韩恐怕只能是凶多吉少。”
田猛背负着双手,笑眯眯的瞧着韩非,就像在瞧着一只自己送上门的肥羊。
今天虽是田猛与韩非第一次见面,但田猛却对韩非的家庭背景,性格爱好了如指掌。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田猛岂不是已立于不败之地了?
“额……”
韩非闻言颇为震惊的挠挠头,嘴角的肌肉不停抽搐。
他han国王室的身份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司徒万里,田猛是如何知道的?
其实真实身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让韩非难以置信的是,田猛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
“那碧海珊瑚樽你若是愿意换,现在就拿出来,若是不愿意,慢走不送!”
望着眼前城府极深却故意藏拙的韩非,田猛极为不悦的提醒道。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韩非这种吊儿郎当的王室贵族,心比天高也就罢了,平时风花雪月时还总是喜欢美其名曰,说自己这是在‘藏拙’。
是藏拙,还是真拙?
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想在数月之内力挽弱韩,和痴人说梦有什么区别?
就算数月后你真的变法成功,如愿推行新政,强秦依然可以打你十个!
身为荀子之徒,法家集大成者,你不知即便变法成功,也需要至少几十年韬光养晦,才有机会联手其余五国与秦有一战之力?
漫天夕阳,映照着壁垒雄奇的潜龙堂,闪耀着万道金光,那景色说不出的豪美壮丽。
田猛见状霍然起身,背对着韩非走到纸窗旁,望着han国方向似笑非笑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碧海珊瑚樽。”
韩非闻言如遭雷击,大梦初醒般从怀中取出酒樽,缓缓放到了案牍上。
适才田猛饱含深意的一句话,让韩非意识到他确实回来晚了!
长平之战后,六国合力都不是秦国对手,han国又是其余六国中最弱的一个,如何翻天?
别说翻天了,han国能保证几年内不被大秦灭国就已经是好事了!
事到如今,韩非只能选择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先生出手阔绰,想必定是富可敌国,但江湖上却未曾闻过先生之名,真是可惜!”
摇着头长吁短叹两句,韩非毫不客气的把那箱黄金般到身后,故意用激将法道。
可尴尬的是,田猛给他这箱黄金时手腕一抖,木箱子就过来了,但韩非去搬时,他使出了吃奶力气,装满黄金的木箱依旧纹丝未动!
无奈的韩非见状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上面,表示同意田猛的交易。
他虽是han国王室,但处境却比燕丹还要差,因为燕丹最起码还是燕国太子,平时想喝个酒,在府里养个杀手,都不是难事。
但韩非排行第九,han国王室又积贫积弱,所以他的钱想每天去紫兰轩喝酒都不够!
“嗯哼?”
田猛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饶是兴致的笑容,眼神示意韩非继续说下去。
“先生就没想过权倾朝野,成为一方霸主?”
韩非见有机会说服田猛,赶忙循循善诱道,“而且您想必也知道,钱再多也需要人来守。”
“先生若愿助我,将来han国大将军一职非您莫属!”
眼神坚定的盯着田猛背影,韩非说的慷慨激昂。
“以你这画大饼的能力没去搞传销,实在可惜。”
在心里吐槽两句,田猛在韩非满怀期待的眼神下云淡风轻道,“我对大将军一职不感兴趣,而且你如何保证将来han国一定是你说的算?”
“不过我接下来刚好要去新郑城一趟,这或许是你不错的表现机会,想让我助你,总要拿出点真本事来!”
粲然一笑,田猛大步走到韩非身前,拍着他肩膀嘲讽道。
在田猛眼里,han国还不如秦国的一个郡,让他为了一个han国大将军的职位去拼命,简直是在想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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