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杨从白主动提出陪我回家拿东西,我说自己去就行,但他不答应。
“你跟着我干嘛啊?”我很无奈,“你跟着我那可可和悠悠怎么办啊?”
“一起去。”他说得理所当然。
“……”
他要是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非拿不可的了,折腾这一趟干什么。
“算了算了,”我挥挥手,“不去了。”
“噢。”
他也不坚持,继续低头看书。
可可和悠悠去睡午觉了,我关了电视,收了晾干的衣服拿过来叠。
“要不我叫搬家公司吧?”他忽然说。
“啊?”
他垂下眼,低头去摆弄着书角,“你那房子什么时候到期啊?”
“……”
怪不得,原来他惦记这个呢。
“早呢,还有俩月。”
“那你不租了的话,早点跟人家说一声吧。”
我觉得好笑,“谁说我不租了?你说了算吗?”
他也笑了,放下手里的书,凑过来跟我一起叠衣服。
“你说了算。”
我得寸进尺,“怎么,你害怕我跑了啊?”
“我怕啊。”
他说得颇有几分低眉顺眼,我自尊心大为满足,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别怕!你有人质呢!”
“……”
他笑了一下,有点勉强。
这个死心眼儿!
撒个娇就完了,非得跟我在这装大头蒜。
“逗你的,”我又拍了他一下,跟他推心置腹,“你放心吧,我走的话肯定也得把可可带走。”
这回他彻底不高兴了。
他抓住我就要往沙发上摁,语气也变得很不客气,“你挺能想啊,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靠!你松手!”
“不许说脏话。”
“那你松手啊你!……别闹!把孩子吵醒了!”
他这才把我放开了。
衣服都白叠了,我抓起一件糊到他脸上,“发什么神经啊你,我往哪跑啊?”
“那你先逗我的。”
“我逗你怎么了?不行啊?你不让我逗你让谁逗啊?”
他被我气笑了,看了我一眼,好像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你让我亲一下吧。”
“亲就亲呗……”
我话没说完就被他摁在了沙发上……妈的!能不能先定义“一下”是多久?老子都要被你……老子电话响了!
我推开他去摸手机,是梓墨打来的。他松开我,伸手把我拉起来,我缓了好大一口气才摁下接听。
但梓墨一开口,我差点又断了气。
“飞飞,我离家出走了!”
“啊?!”
“我下飞机了,现在在2号航站楼。”
“……”
“你千万不要接周远迪的电话哦。”
“……”
“你今天忙吗?我能不能去投奔你……学姐快结婚了我不是很想找她,找她就要见姚若晨。”
这个我能理解,但是……
那边忽然变得很大声,“你聋了吗?!”
操!
我给他说了一个大致的方向,让他先打车往这边走。梓墨的电话刚挂断,周远迪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虽然梓墨有吩咐,但兄弟的电话我实在不好意思不接,于是我摁掉之后直接就把他拉黑了。
杨从白被我的操作逗乐了,“你先去接他吧,等你们回来我再去买菜。”
“……我把他带回来啊?”
“他不是已经在机场了吗?”
是没错,可是……
“他不知道我住在你这。”
“……”
“……”
他不再说什么,低头重新开始叠那堆衣服。
这下完了。
我琢磨着怎么能哄哄他,还是他先开了口,“你可以跟梓墨说你家暖气坏了,过来借住一阵。”
“……”
他又说,“也不算撒谎。”
好吧。
其他人或许还瞒得过去,但那可是梓墨啊!
以我的演技,大概撑不过三十秒。
“嗨,他来了肯定是一顿抱怨,我一个人听就行了……那个什么,我领他回家住去,争取明天就把他送走!”
我说着站起来去换衣服,只听杨从白在背后说,“酒店不是要花钱么。”
“他又不缺钱。”
“他来了还可以看看悠悠,说不定心情也会好。”
我只好站住了,回头跟他说,“没事,我就说悠悠在于帆家呢。”
“于飞,”他放下手里的衣服,抬起头看我,“你不想让他知道。”
“……”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我不想让他知道。
既然都已经说开了,那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我连爸妈都没说呢,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看着我,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叠那些衣服。
梓墨一听说悠悠不在家,直接就在二环挑了家酒店下车,还开了最贵的套房。
他说他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出逃,不能便宜了那个没良心的。
我一边为周远迪的信用卡默哀,一边想这次的事故等级最多只算得上中等。毕竟他还愿意刷他的卡。
我前脚刚到,后脚客房服务就来了,梓墨夸张地点了好几车吃的。他站在门口一一验收,大有指点江山的气魄,“辣的是我的,不辣的是你的!”
好怀念啊。
陪他窝在酒店里讨论感情问题也不是第一次,但确实是久违了。
毕竟在外面谈论这些并不合适,更何况是同性恋。
这点梓墨很早就知道了。
“飞飞,这次我真的好伤心啊,这些年真的喂了狗!”
梓墨用这样的哀叹来开场。
我坐下来跟他一起吃东西,听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前因后果。事情的起因是上个月w岛通过了草案,预计很快,同性也可以登记结婚了。
这本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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