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百分之九十九。”
“那好，走吧。”
紧贴在一边，李敬齐低声数着口令，“三、二、一，开！”
门被推开，马有才两个保镖显然没想到人会从暗道出来，再转身时，握枪的手已经中弹了。
两把枪掉在地上，李敬齐吃惊地看着开枪的段旭峰。
段旭峰一脸平静地将枪对着马有才，瞥了眼李敬齐，“你以为，就凭你用左手耍枪，我会敢带你来？”
说完视线对着李敬齐，朝马有才抬了抬下巴，李敬齐咬了咬牙，没说话，拿过手铐给他铐上。
走到门边的时候，段旭峰的脚步一顿，一把推开李敬齐，一颗子弹“嗖”地从后方穿透了马有才的胸膛。
李敬齐看着马有才的尸体，一时间没缓过来。
段旭峰快步走近，一拳打碎镜子。
果然，是单视镜，后面也有条暗道，枪还留在那儿。
段旭峰扯了扯嘴角，“还真被你说中了，差点就都死在这儿了。”
李敬齐看着他，眼里还有些飘忽，“谢谢。”
“先活着出去再跟我说谢谢吧。”
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整栋大楼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中，宛若遭受重创的巨兽被抛弃，蛰伏在阴暗的角落，警惕着周遭的一切，默默舔舐自己的伤口。
到一楼后，李敬齐看到警员都在外边帮忙封锁和疏散人群，远处的警笛声渐近。
他抓住段旭峰，“走这边，你本来就是警局黑名单上的钉子户了，如果再被看到在这儿出现过，你准得常去警局喝茶了。”
他带着他从另一边封锁线出去，“走吧。”
段旭峰站在那儿看着他，一副‘你还欠我东西呢’的表情。
李敬齐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另一边的情况，“你先走，其他的，以后再说。”
段旭峰勾了勾嘴角，应道“可以，”随即便离开了。
李敬齐回到正门前，一大推记者围在警戒线外，话筒递得老长，扯着嗓门喊。
法医、鉴证、医护人员，所有人都在忙碌着，30层，所有房间，再加上各种暗道，工程量实在有些浩大。
这时赵兴胜和周伟平过来。
“周局，赵局。”
周伟平拍拍李敬齐的肩，声音有些沉重，“怪我们的预判出了偏差，才造成这么大的死伤，其中有两名警员受伤，具体情况尚且不明。”
赵兴胜不禁叹了口气，“起初接到匿名举报说今晚的宴会上有交易，就想着这些混子又不老实了，没想到，唉。”
周伟平皱着眉，看着救护车又带着两人离开，“给我彻查这件事，复张臻奕的职，让他负责。”
赵兴胜一听有些为难，“周局，调查还没结束，这不太好吧。何况，这不是一般的案子，私持枪支，还有命案，这保准得惊动省厅，你让臻奕去查，不合时宜不说，这要到时候再让人半路截了胡，他还不得再闹。”
叹了口气，周伟平看了眼赵兴胜，“先照我说得办，其他我来跟他讲。”
赵兴胜点点头，“嗯，那行吧。”
最终数据出来后，9死32伤。
凌晨一点多，周伟平看着新出的数据，长叹一口气。
别说省厅了，这回怕是公安部都得找他谈话了。
张臻奕给李敬齐发了个消息，说在第五大道的咖啡馆等他。
李敬齐到了之后，张臻奕和陶昱都在。
张臻奕见他来了，急忙问，“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李敬齐摇摇头，表情紧绷着，“我没事，但马有才死了。”
“唉，本来已经抓住那混蛋了，但没想到那面镜子后面还有条暗道，他被射杀了。”
“对了，是段旭峰带我找到的他，”李敬齐顿了一下，“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跟他谈谈。”
张臻奕看向李敬齐，“段旭峰？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李敬齐一愣，随后摇头，“没有。”
陶昱微微点了点头，“我们设计将他套进来的时候，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恶意，反倒很从容，再结合他帮你这件事，我想或许，他也是有意与我们合作也说不定。”
听到这，张臻弈皱了皱眉，“跟我们合作？”
“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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