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再不起来就晚了!”
又是你,你为什么会到我梦里来?
“再不醒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到底是谁?
“你听不出来我是谁吗?”
“我就是你啊。”
我吓得直接睁开双眼,猛地环顾四周,发现身边没有任何人。脑门上则布满了冷汗。
这已经是第二次做这种奇怪的梦了。第一次梦到的时候,我记得还是十几天前。也就是我醒来的那一天。
我想了半天,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涸的喉咙。只觉得身上直发虚,头也有些发晕,估摸是睡多,魇着了。
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喊了声:“师父。”
没人回应。
我有些奇怪。往外看了看,现在才到下午,师父去哪了?
“陈哥?”
“陈立洲?”
还是没反应。
我有点慌,赶紧爬起来。
一时起的猛了,眼前还有些发黑,脚下也有些浮。缓了一会儿,才缓缓地挪到了门口。推开门,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师父。”
我又叫了一声。
奇了怪了,这老头到底哪儿去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正打算把院子前前后后的翻一遍,就看见老头踩着烂鞋,快步走了进来。
“你去哪儿了?”
老头提起手上的酒瓶子,摇了摇,“打酒去了。”
“陈立洲呢?”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
我一听话不对,“怎么了?”
老头拔开酒塞,灌了一口酒,一抹嘴:“今儿陈家来人了,说他家老太太快不行了,想见她儿子。”
“什么老太太?”
“你不是见过吗?”老头白了我一眼。
我皱着眉,想了半天,一拍脑袋,“哦!就是那个女鬼!”
“什么女鬼!那叫生魂!不过也快成鬼了。”
我干笑了一声,“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回去呗,反正也没几天。”
“那要看他怎么回了。要是车马来接,可是要走五六天的。”
“不就五六天嘛。”我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一想到好几天见不到陈立洲,我还有点舍不得、
老头翻了我一眼,“小允,你啥时候满二十岁,你可还记得?”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
老头冲着我脑袋狠拍了一下,“还有不到十天!”
我捂着脑袋,看着老头。
“难道也要带我一起走?”
老头摇摇头,“想得美!人家说了,就想见儿子,没你的份儿。”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算怎么回事?”
老头叹了口气,“你笨死算了!”
“知道什么叫冥婚吗?”
“不就是和鬼成亲嘛。”
“屁!人成亲是红事,鬼成亲算白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因为这冥婚就是给两个未成亲的亡者举行的。”
我瞪大了眼睛。
“可是我没死啊。”
“所以说,这陈夫人原本是想找个未出阁且才死不久的女子来配她儿子。谁能知道这陈大少看上你了,不然,你们怎么可能结成冥婚?”
“等等,我捋一捋。”我觉得脑袋有些涨。想了半天,瞪着眼珠看着老头。
敢情这陈夫人是就想趁我满二十岁的时候,支开陈立洲,让我死啊!
“卧槽,这老太太也太狠了吧!老子怎么说也算是她儿子的媳妇儿了,她也下得去手?”
老头白了我一眼,“深宅大院,哪里会管别人的死活?更何况,你死了对她儿子来说更好。现在的你,毕竟是个活人,还是天生阳体,多少还是会消磨些陈大少的阴气。”
我咽了口唾沫,“师父,我咋办?”
老头喝了口酒,“我倒是有两个办法。”
我赶紧凑了上去,“不愧是师父,一下就想出两个办法!”
“先别拍马屁,听完再说。”
我连忙点头称是。
“第一,陈大少的尸身可还在你那?”
我连忙点点头。
老头摸了摸胡须,“今晚陈家前来,肯定要抬走陈大少的尸身,你就代替陈大少的尸身进棺材去!”
我一听,吓得腿都软了。
“师父,那棺材我要是进去了,再照你说的,走上五六天,那我还能活吗?”
老头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
“那你还出这个主意!”
“我这不是想,万一,你要是能撑到第五天呢?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我呸!”
“你看你,急什么!”
“少废话!赶紧说第二个办法!”
师父翻了个白眼,“第二个办法,你找一样陈大少贴身携带的,而且必须是有灵气的物件。”
“啥是灵气?”
“就是宝贝,越贵越好的那种!一般这种东西,被人把玩多了,也就容易生灵气。”
我皱眉想了半天, “夜明珠行吗?”
这下轮到老头愣住了,“啥?你还有这玩意儿?”
我没搭话,指了指屋子,“不是我,是他有。”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屋子。就见陈立洲的尸身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我轻轻地爬上床,掰开他的嘴巴,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那颗夜明珠。
拿给师父看,“你看这行吗?”
师父接过那夜明珠一瞧,直点头:“这东西可值老鼻子钱了,看样子还是前朝的东西。”
“陈立洲说这是他家传家宝,一直在他嘴里含着。”
师父高兴的点点头,“这东西最合适不过了!小允,你有救了。”
我一听,心中也是一喜。忽而转念一想,脸又垮了下来。
“咋了?”老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皱眉看着这珠子,“师父,陈立洲说这珠子有防腐的效果,如果我拿走这珠子了,那他的尸身可就保不住了。”
老头眯起眼睛看我,“小允,你可想好了。要是没这颗珠子,到时候你阳气全开,恐怕我连全尸都给你收不着了。”
我一听,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师父轻轻将那珠子放在了我手上,“怎么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握着夜明珠,看了师父一眼,又看了陈立洲一眼。
“再没别的办法了?”
师父皱着眉,摇了摇头。
“陈家今天晚上就来接人。”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握住那颗夜明珠,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仿佛握着个烫手山芋。
一双冰凉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握住了我拿珠子的手,连人带手都紧紧地包裹起来,“我来帮你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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