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法证部来电,让王安过去。
“王队,你太神了,这里真的有东西!是一个真空包装的男♂***,已经风干了,外面还套了一层铝板。严严实实抱在硅胶里。我已经去对比DNA了。结果一会就能出来。这人真是个变态!”
“好的。辛苦了。”王安看着这个包装“精美”的物件,这难道真的是因为爱情?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王队,报告出来了,是死者的。”
“好的。”
王安来到法医科,拿到了最终鉴定结果。死者魏彦,死亡日期约3年前,死因是煤气爆炸,死亡诱因是受伤后长期营养不良,救治不当。换句话说,本来魏彦也许是可以不用死的,如果能一直在医院治疗。
那么白彧也许算误杀,那么加上他精神状况考虑,他最后会怎么判。
王安安排了精神心理科医生来给他做鉴定。
“白先生,我是精神心理科章霖医生,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好的,不过我想见见魏彦。”
“嗯,没问题,等咱们聊完就可以和他见面了。”
“那就快点!你想聊什么?”
“你和魏彦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还有完没完?这种问题也要一次又一次的问吗?!”
“那我换一种问法,为什么要把他从医院带出来?”
“医生说他救不活了,我不相信,我可以照顾好他,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嗯,听说他是在你家煤气泄露引发爆炸受伤。当时你在哪里呢?”
“我在楼下拿东西。”说到这,白彧双手捂住眼睛,眉头紧锁甚至有些颤抖。
“你很后悔没有在他身边对吗?所以你要救他。”
“我总是要救他的。”白彧说,“我爱他。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还有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一辈子。”
“你们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很好,他虽然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但是他还是很爱我。”
“以前的事是指他把你忘了吗?”
“差不多吧!忘了也好,这样我们才能重新开始。”
“你是说,你做了一些错事。”
“不,是他对我有一些误会,而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
“可以聊聊么?是什么事?”
“他误会我外面有别人了。”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彦彦忘了,我也忘了。”
“你们曾经的学生,康力文,一直很想念你,他还保留着你和魏彦曾经的视频。”
“我想看看,视频,我想看看。”
“可以,那我们聊聊,他对你的误会?”
“他误会我和别的女人,其实并不是,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就这么简单。”
“那么,你也喜欢女人?”
“喜欢过,但我最喜欢的人是他。他应该相信我。”
“你知不知道?魏彦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你有病吧!你爸死了好多年了吧!”
“因为你擅自带他出医院。救治不当,魏彦已经死了。你还阉割了他,你还把他风干了。”
“他没有死,你去问那个警察,他见过彦彦。不是阉割,是情趣。”
“你知不知道,你给魏彦的家,带来多大的伤害,你让两位老人误以为孩子在大城市工作,你让学校以为魏彦出国。你让魏彦错过了医治,你欺骗他的感情害他煤气爆炸受伤,你还不在他身边!”
“不,不是!我要见他!”
“可以,但你对魏彦做的这些,他会不会原谅你?你会不会一直都是一厢情愿?”
从这以后,不管医生再问什么,白彧都不在开口。
这时,魏彦的母亲来了,生活总是太不仁慈,让这个老人相继失去了老伴儿和儿子。儿子又遭遇了这么多不幸,王安几乎没有勇气带着她去认尸。
老人颤抖着,还没有进到警局,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张志航一直在安慰她,劝她要坚强,她也一直答应着。但这些理智,在看到王安后崩塌,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魏彦真的没了。
她攥着王安的手,跌跌撞撞的进了停尸房,白布下面瘦瘦小小的一个形状,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啊 !不! ”掀开白布的一瞬间,让她整个世界都崩塌,她无法面对一个棕黑色的已经干了的尸体,更没办法承认,这是她的宝贝。滑坐在地上,她用手蒙上了双眼,一直重复的在问“为什么?”
王安和张志航也产生共情,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怕老人太激动,赶紧带她去了休息室,也没敢把详细情况一一告知,走了流程后,张志航就给她找了酒店,这几天会陪着她,等魏彦火化后,再送她回老家。
这天,王安拿到了白彧精神疾病的报告,妄想性障碍,果不其然。他来到拘留室,和白彧做个告别。他将会起诉白彧,看法院如何判决。
“彦彦呢?”白彧丝毫不关心自己将面临的制裁。
“他现在还在这。”王安说,“不过下周一,就会火化,然后骨灰由家属带走。”
“火化?你们要烧死他?!”白彧问。
“他已经死了,你知道的。”
“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吧?”白彧说。
“不可以。也没有必要。”
“求你了,你可以锁着我,让我看他一眼,我绝对不会反抗你们。”
或许是对白彧的感情好奇,或者是有些怜悯,王安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带着白彧,来到了停尸房,白彧脚也被铁链锁着,还是踉踉跄跄的跑向魏彦,他掀开白布,抚摸着冰冷的尸体,手指滑过魏彦的眉眼,肩膀,锁骨,手指的温度带着爱意仿佛融化了魏彦,甚至让这具干尸柔软了起来。王安有些尴尬,视线不自然的离开他们,转向窗外的方向。
就是这了!!
白彧趁王安转过头的机会,瞬间回手掏出了他的配枪,子弹上膛对着他。
“你干什么!?别冲动!”王安说。
“没什么,我有个请求,你一定要答应我!”白彧冷静的说。
“你说。”王安双手上举,示意他不要紧张。
“我要你把我和魏彦的骨灰放在一起!你一定要做到!谢谢你!”白彧大喊着,调转枪口,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3个月后,还在停职期的王安来到河南,找到魏彦的家,在村民邻居的带领下,来到了魏家的坟。魏彦的父亲,母亲的墓碑挨着,最右是魏彦的碑。这一家人,在几年间遭遇不幸相继去世,如今能安稳的躺在一起,会不会也算是一种团聚。
“白彧,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把你们放在一起,我现在带你来,你就在外面守着他吧!”说罢,他放下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摆在魏彦碑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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