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离开医院回到公司时,助理早把会议相关的文件全部备齐,会议室里的众人也都严阵以待,只等着叶荣到场。
近年来叶氏集团都在拓展欧洲市场,近日与他们接洽合作的便是一家总部在法国的跨国公司,叶荣在会议长桌的主位坐下,示意可以开始,项目总监才让助手放起了PPT,开始向叶荣汇报。
会议进行了约莫一小时,没有什么大纰漏,叶荣只简要地指出了几个还需要斟酌的地方,便把工作交接了下去。
他在私人办公室与约好的律师会面。
“世良,今天我约你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叶荣沏了壶茶,给对方与自己各倒上了一杯。
茶几对面的吴世良与叶荣年纪相仿,穿着一身铁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戴了副金丝边眼镜,很典型的精英打扮。
吴世良名下的律师事务所和叶氏常年合作,他本人也是叶荣多年的好友,听叶荣这么说,笑笑道:“Ronny,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是不会被阿sir请去喝咖啡的,我都义不容辞。”
叶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语气变得轻松起来:“那我先谢谢你了。”
“贺廷之醒了。”叶荣道,“但目前他暂时无法回贺氏处理公事,我想让你帮我拟一份委托授权书,让我好名正言顺地代他暂管公司。”
吴世良先是微讶道:“他醒了?”
想到自己这位好友与贺廷之的纠葛,他不免叹了一声,继续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这个很简单……”
他话音未落,叶荣接着说了下去:“我很快就会和他结婚,在这之前,还要劳烦你替我起草一份婚前协议书。”
叶荣停了一下,看着吴世良,微扬了扬嘴角:“我只希望他永远不会和我离婚,世良,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老友之间的默契让吴世良毫无障碍地明白了叶荣的意思:“你是想说在离婚时的财产分割上做些文章,哪怕以后感情生变,考虑到这份协议,对方也不会轻易提出离婚?”
“可以是可以,但你这又是何必?贺四少真的会同意签这种协议?”吴世良说着,颇有些无奈,更多的是疑惑,“而且你们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
吴世良对叶荣的情史略知一二,他与叶荣偶尔相约对酌,知道对方苦恋贺廷之多年都未修成正果,而且看起来还距离修成正果遥遥无期。
叶荣抿了口热茶,清香的茶水入口微苦,回味却泛着甘甜,他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只微笑着说道:“总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苦尽甘来了。你只需要恭喜我。”
吴世良略思索了一阵,想着大约是贺廷之感动于叶荣三个月不辞辛劳的悉心照顾,再叹了口气,倾身拍拍叶荣的肩膀:“我帮你就是了。这倒也不算什么麻烦事——只要是他自愿。”
叶荣得到了答复,起身向好友道谢,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闲话,最终握手拥抱告别。
他送吴世良出了门,私人电话上忽然接到医院的来电,心里骤然一紧,担心是贺廷之在那边出了什么岔子,赶忙接起来一听,却是照顾贺廷之的护士之一小张。
她不大好意思地对叶荣道:“叶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但贺先生他不太配合我们的工作……”
小张很快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本贺廷之昏迷的时候,帮他擦身这项工作在叶荣有空时就由叶荣亲力亲为;如果叶荣有事不在,才由护士们代劳。
叶荣今天超过了惯常的时间点都还没有去医院,她们便以为叶荣忙于公务暂时没办法顾及贺廷之,就按以往的惯例准备给贺廷之擦身。
然而今天她们却遭到了贺廷之的强烈反抗——他根本不愿意让旁人近身,更别说脱掉病号服裸露人前,还要被陌生的异性触碰身体。
其实对于医护人员来说,病人就是病人,与外貌、性别和年龄都无关,只是贺廷之介意,她们也不能强迫他,只好致电求助于叶荣。
叶荣不由得失笑,另一边护士已经把手机贴到贺廷之耳边,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叶荣居然从中听出了点委屈的味道:“荣荣,我不想别人碰我。你快过来好不好?”
难道叶荣还会说不好吗?他笑着答应道:“好,好,我现在就来。”
电话重新由小张护士接听,叶荣礼貌地代贺廷之向她道了歉,才挂断电话,驱车赶往医院。
叶荣一来,空间自然就都交给了他,护士们退出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叶荣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把平整的衬衫袖口挽起来,用那双平日里都是用来签几千万上亿的合同的手,十分自然地拧干了床头柜上热水盆中的毛巾。
贺廷之乖乖配合地摊开手由叶荣帮着自己脱去病号服。
他的关节还有些僵硬,肌肉有轻微的萎缩,皮肤很白——贺廷之本就有一半白种人的基因,加上三个月不见天日,就越发显得苍白,但肤质还是细腻紧绷,看得出看护者的用心照料。
他胸腹的肌肉线条也依旧明显流畅,六块腹肌下的人鱼线蜿蜒到浅蓝色的裤子里,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
叶荣力道适中而细致地擦拭起贺廷之的身体,他的手法日臻娴熟,很快擦完了上半身,重新拧了毛巾,逐渐向下转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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