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平亮絮叨了半天，大男人的眼睛都湿润了，红红的双眼就看着林染。
林染还能说什么吗，林染选择了沉默，缓缓回头看那几个二赖子，走了过去。
为首的刺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叫作林染的一来，那群民工就安份了许多，就连为首的那大高个，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看来这林染才是他们的领头的。
刺头眼中倏的闪过狡黠的光，不作声色的推开旁边一人，把那人凳子占了，坐下去翘着腿，看着林染就这么朝他们走过来。
林染瞧着坐最前面最嚣张那个刺头，心里琢磨着，这群二赖子说好听点叫赖子，其实说白了就是混混，收钱办事，工地欠债防止农民工找上项目部纠缠，花点小钱请他们镇场子。
这群混混，个个都是精壮青年，打起架来不要命，可总归是为了混口饭吃。这年头，讨生活的人，除开那些出生就含金汤匙的，哪个不是拿命来搏的，也甭分什么高低贵贱了。
林染从口袋掏出一包新开的芙蓉王，熟练的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打火机一点，林染抽了一口，朝那群二赖子笑了笑。跟着，林染开始跟那刺头套近乎：“我叫林染，兄弟，怎么称呼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刺头倒也懂这个礼，勉强从嘴巴哼出一句回话：“余老四。”
林染勾着唇角笑，又从口袋里拿出两包芙蓉王，扔给站在余老四两旁的二赖子：“兄弟，拿去抽。”
冯大虎和卢伟福一楞，还以为林染是来跟他们干架的，刀子都备好了，结果来那么一出。两人下意识接住了那两包芙蓉王，又看了看眼微弓着腰笑得痞气的林染，都觉得这叫林染的小子不简单啊，难不成也是道上混的？挺懂规矩的啊。
冯大虎和卢伟福看了眼坐着的余老四，余老四站了起来，拍了拍两人的肩，眼神示意他们把芙蓉王给兄弟们分了抽，跟着走上前去，决定亲自会会这林染。
余老四微抬起下巴露出两个大鼻孔，不着痕迹的打量起林染，林染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工人服，可根本藏不住底下那一身健壮的肌肉，再加上周身的痞气，简直比他们这些混混还混混。
余老四心头立马有了个答案，开口问：“兄弟，哪条道上的？”
林染眼角上挑，笑了一声，没直接回余老四的问题，而是顺手从烟盒里滑出一支芙蓉王递了上去说：“兄弟，给个面子呗，就我们两人，去那边谈。”
然后，林染指了指旁边一个没人的小角落。
这余老四一看便是习惯别人伺候的人，微低下了头，顺嘴把烟叼嘴上了，然后等着林染给他把烟点燃，徐徐抽了一口，上下看了一眼林染后，决定给林染个面子，说：“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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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饮下生活这杯微醺的毒酒，就连最清醒的人也入毒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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