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知道陆景深这个名字是在高一。
学校在老师办公室门口都设有年段红榜,重点表扬每次大考前一百名的学生,并且激励其他同学。
排在前面的人经常变动,除了一个人。
苏梨总能在前三名中看到陆景深的名字。
作为处于中等水平的学生,她对陆景深能时刻保持前三的能力非常羡慕。
傅夏的成绩一直很好,总是游荡在年段前二十名,苏梨和她在一起时听得最多的就是:
“陆景深这次又是第一,幸好不是我们班的。”
“陆景深只考了第三,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终于不再是第一名我好高兴。”
苏梨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含糊地问她:“你和他认识?”
傅夏摇摇头:“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幸灾乐祸?”
“我和他同一个初中的,每次大考我和他都在前五,”傅夏愤懑地咬下一半包心鱼丸,里面的汁水飚出来溅到苏梨的衣服,“而且每一次他都比我高那么几分,你说我能不记得他吗?”
“......”
傅夏双眼瞪大如铜铃,放出豪言壮语:“我已经看腻了他的名字,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的!”
在学霸面前,作为长短腿偏科严重的苏梨插不上话,默默送上祝福。
高二刚开学,新班主任正好是之前指点苏梨参加化学竞赛的老师。班主任让她帮忙整理一下上学期班里人的成绩。
在一溜儿陌生的名字里苏梨瞟见了陆景深。
一直藏在她心里的好奇被勾了出来,她好奇这个从初中到高中一直保持着年段前五,并且在化学竞赛中以一分之差超过她成为第一名的男生长什么样。
没能想回到教室后与陆景深正面相迎。
少年眉目如画,身材欣长,皮肤白得令苏梨嫉妒,阳光从门口窜入洒在他身上,普普通通甚至让她有些嫌弃地校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意外的好看。
苏梨之前一直以为陆景深瘦得像猴儿,高度近视,带着黑色方框眼睛,长得和丁文涛似的,嘴里念叨地不是公式就是文言文。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帅,帅到男默女泪。
少年说:“我叫陆景深,喜欢数学。”
少年的声音带磁,又带着十五、六岁年级特有的少年气,如同柔软温暖的春风,紧紧包裹住苏梨的心。
苏梨牢牢记住了这九个字。
自我介绍和座位的分配有紧密联系,轮到她的时候有点紧张,心脏在打鼓:“我喜欢化学,但是数学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还是上学期期末数学不及格的原因,苏梨和陆景深做了同桌。
最开始苏梨是被陆景深的神颜冲击了一下心灵,然而同桌几天,她和陆景深之间几乎没有交流,很快就冷静了大半。
果然和苏梨预料的第二点一样,学霸都是冷漠孤僻不理人,如同雪山上的花,帅有什么用,性格又不好。
数学月考卷子发下来,150分的卷子苏梨很光荣地得了40分。
大课间结束傅夏看着她的卷子无言片刻,恨铁不成钢地拿笔敲她的脑袋:“这题我不是周末和你讲过吗?要画个垂直,这个点在底面这条线上的垂直,你这画的是什么?你这是乱连!”
苏梨耷拉着脑袋挨训,心情特别丧:“我记得要画辅助线,可是我搞不明白画什么辅助线。”
傅夏拿笔戳着她的卷子,“这很好判断,你把它补全补完整,你就......”她组织了半天语言,不知道要怎么传达她的意思,最后她自暴自弃,“你就多做几道题,做多了就有手感了!”
陆景深刚好从外面走进来,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脸上淌着几滴方才打球时留下的汗水。一进来就看见自己的新同桌可怜兮兮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傅夏在一旁往她的试卷上写着什么。
“一般就是做垂直,你看这题也是,”傅夏指向另一题,“这题也是,下面那题还是。实在不会你就每道题都做垂直,万一瞎猫碰见死耗子,连上恰好能解出来呢。”
陆景深走到苏梨身后探头看了一眼,原来是这次数学月考卷子。
他记得苏梨是化学竞赛的第二名,也记得她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数学不好,不过没料到居然才考了40分。
苏梨如同小鸡啄米一个劲儿点头,等傅夏讲完她正想问点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声:“这题画另一条辅助线也可以,更简单。”
苏梨和傅夏惊讶地齐齐回头,陆景深喝了一口水坐回位置上,拿起一根笔,从傅夏手中抽出她的卷子:“我教你。”
陆景深居然主动要教她题目,苏梨惊讶得差点忘记合上嘴巴。
陆景深问她:“这个定理知道吗?”
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他疑惑地偏头看苏梨,正好撞上苏梨傻愣愣盯着他的目光。
陆景深疑惑:“怎么了?”
苏梨猛然回过神,尴尬地摇摇头:“没,没事。我记得这个定理,就是……”
少年刚刚运动完,却意外地闻不到汗味,钻入苏梨鼻子里的是他校服上残留的洗衣液的香气。淡淡的,甜甜的。阳光在他的发梢上晕开,在额前洒下一小片阴影,柔和了他的眉眼。
陆景深讲得很仔细,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在他的声音下变得浅显易懂。
整个讲解过程苏梨除了“嗯”没再说过别的,陆景深有点不放心:“这样说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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