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女人,他真的不打女人……
但要是女人太过份,这个底线可以打破。
江知许捏紧拳头,紧张地额头出了层细细的薄汗。
他紧张,比跟人不要命地相撞都要紧张,天知道为什么?
可能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人不要脸,鬼神都怕。这个理由很充分,江知许又紧了紧拳头。
白晳的小手从他胸前划过,像是一条船划过平静的湖面,拉出长长的波纹,荡开在湖的尽头。
小手松开,一颗大白兔奶糖落在‘小黄鸡’上面。
船靠了岸,湖面的波纹散去,世界安静。
小话痨歪头笑着轻声说:“给你的,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它跟你很配。”
她声音很好听,空气中好像都闻得到糖的奶香味。
江知许右手拍在本子上,大白兔奶糖跳起,划出条弧度,向地面方向落。
丘啾伸手轻松地接住,准确地落在她手心,看上去像是那颗糖故意飞到她手上。
江知许愣了愣,一般人就算接的住也不会像她这般从容,除非她是个练家子。
所谓的‘练家子’是指那些专门练过反应力的人。
如同运动员,不管什么项目练到最后不再是脑子的反应,而是身体肌肉的本能,刻在血肉里的东西。
她练这个做什么?跟人打架?身无二两肉,风一吹就倒的乖乖女,反应再快也抵不过力气大的人轻轻一捏。
不可知的精神力?想法再次从江知许心头晃过。
丘啾拿着大白兔奶糖问:“你想拿脚碾它对不对?”
江知许确实是这么想,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目光森冷。
丘啾无视他如刀的眼神,笑嘻嘻说:“你不吃,可以留着给宋如心或者许茹云,也可以还我,或者随便谁都行。糟蹋食物是不对的,你知道非州有多少难民因为没饭吃活活饿死吗?他们有的地方都在吃土,是真的土,只为了饱腹感。而你却把食物当垃圾扔掉,不吃可以不要,可以不买。你这样死后会受饥饿之刑,判官会让你知道‘饿’是什么种感受。”
当她说到‘判官’两字时,不可知的精神力量想法,排山倒海袭来。
‘佛’不离嘴‘地狱’不离口,在他身上还长了‘眼睛’知晓他的小名。
江知许心头发紧,他遇到的是什么‘怪物’?
无论校霸内心如何恐慌,外表保持着平静。
他冷笑,嘴角沾染上嗜血的邪气:“你这种人我见的多,调查我的全部,然后接近我。引起我注意,假装圣母,动不动就撒人生鸡汤,以为‘圣母的光辉’可以‘普渡’我。以为我会像偶像剧里的一样,喜欢上你?别做梦,早点给我滚。”
“还有,你以为你说的‘鸡汤’很感人吗?不用你说网上随便搜搜都是一大堆,做作!无聊,恶心!”
“你在批评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经历过什么?你凭什么?凭你温室一样的人生?”
丘啾双眼圆瞪,惊讶地愣住。
看吧,被他说中,什么‘不可知的精神力量’,她就是有预谋的接近。
江知许窃喜中带着丝不易查觉的失落。
丘啾眨眨眼,带着老母亲慈爱的笑容:“哇,小知了,你最后一句话说的好好。”
她嘻嘻笑:“也是鸡汤哦,《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的,原句好像是这样:如果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的那些优越条件。”
“小知了,真棒会讲鸡汤,比我讲的还要好,不错,不错。”
江知许要原地爆炸,在暴走边缘徘徊,怒发冲冠,火红的头发远看过去像陀小火苗,散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当事人丘啾毫无查觉。
站在讲台上的王老师咳嗽声大声说:“后面的同学,江同学,丘同学请不要在课堂上说话。认真听讲记笔记,下面要讲到重点。”
“同学们,你们也一样,来,我们再来念一遍我们班的班号。”
“好好读书,努力学习考清华。”同学们附和。
他们高中叫‘青华’同音不同字,能考上清华的一个年级最多两三个。
江知许撸撸头发:好傻逼的班号,就跟小话痨一样的傻逼。
经此一喊,江知许的怒气减去四五分,回归到正常怒气值。
丘啾不再跟他说话,认真听老师讲课做笔记。
专注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四五分钟后,她似想到一件事,歪头对江知许说:“小知了,你自恋了些。”咬住笔头沉思,自言自语:“也没什么不好,又不会伤害到别人,你长得这么帅有自恋的资本,将来不愁找老婆。”
江知许要疯了,你是我妈吗?我找老婆关你屁事!
不敢说话,说话就是再次引发她话痨属性。
江知许默默地打开小黄鸡笔记本写上:如果这世界有神,请带走我同桌,请带走她,请带走她,请带走她……
我愿折寿十年,不二十年,不不不我愿付出我的生命。
觉得不对,划掉后半句。
他死了,不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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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许:我只是想安静地睡觉。
丘啾:睡觉是上不了清华的。
江知许:你认真上课也还是上不了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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