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划破长空,唐昳妃活蹦乱跳地窜起来,把身后皱着眉一直重复教养教养的老爷子完全忽视了,“啊——”真的!真的!带回家了!还见了家长啊!好想和朋友们说!可是她!必须!忍住!
忍住,唐昳妃,你可以的。
加油!
“她从小就这么活泼。”唐铭江眼里带着些笑意,“和我提过你很多次,很喜欢你。”
小姑娘飞速窜进房间里,掏出一个空白页本子和一支笔,小声凑过去,“小朋友能给我签个名吗?”
傅鹓自然是签了。
唐昳妃又哒哒哒换了个边,凑到唐铭江旁边,“快签名!”
态度?这就是你对你哥的态度吗?唐铭江无奈地举起笔,唐昳妃又喋喋不休,“近一些,在旁边签,对,对……”空白页上两个名字挨得很紧,唐昳妃在中间画了个心连起来,看着看着,就神经兮兮地笑个不停。
“瞧瞧你这样。”老爷子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孙女,支起拐杖起身,“去,和李姨一起做午饭,不许偷懒。傅鹓,和我去书房。”
被支开的唐昳妃鼓着腮帮恋恋不舍和李菲菲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掏出一小罐草莓酱给傅鹓,“饿了吃饿了吃!”
唐铭江无奈地给她放到一旁去,“下午茶的时候吃,你见过饿了干吃果酱?”
三人重新上了二楼,还没等走到书房旁边,傅鹓先开了口,“龙脑香?”
老爷子很是意外,“还懂香?”
“略微知道一些。”傅鹓不敢说的太过,“闻过而已,就记住了。”
这种被称为天然冰片的香是一级保护植物龙脑香树上凝结的晶体,它含有多种萜类成分,可以治不少病症。老爷子经常心绞痛,特别是这种寒冷的天气,尤其难受的很。
傅鹓听他叙述,跟着走进书房,“您心绞痛多久了?”
“四十多岁就开始了。”老爷子往椅子上一靠,“都说做手术,我偏不去。人活着该怎样就怎样,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活不到就拉倒。”
心绞痛很可能发生心肌梗死,是比较有后患的一种疾病,傅鹓听他这么说,倒也没劝阻什么,绕到唐铭江后头偷偷摸摸在手腕地方变出一些绒毛,揪下来一小撮塞进背对老爷子的香炉里去。
治病嘛,这点毛够了。
“听说你还会写书法?”老爷子脚一蹬,椅子转了个圈儿,满眼发亮,“来来来,我们写一手?”
老人家都开口了,能不从吗?跑腿的自然是在旁边做围观群众的唐铭江,替两人添水磨墨,还要充当一方激灵的镇纸,傅鹓写哪他摁哪,不能阻碍了也不能松手了。
只是随便写写的两人没有主题,便由着写了。傅鹓只想了想,就握着毛笔下了手。他好像太久没有写过毛笔字了,第一个字下去有些生疏,越往后,越是重拾了之前的手感。
老爷子的字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正是刘桢的《赠从弟》,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
他看自己的字,捋了捋胡子,看样子是满意的,在一虚眼去看对面的傅鹓,笔都差点儿拿不稳。
张扬跋扈,甚至是整行一笔而下,有如神仙般的纵逸,来去无踪。
——会共鹓同侣,翱翔应可期。
“你练毛笔字多少年了?”老爷子赶忙绕过宽敞的木桌,凑到他另一侧去仔仔细细看,“从小就学?”
这是从小学就能写出来的字吗?论整个圈子里,也没有谁能写成这样。
“随便写写罢了,无聊时候的消遣。”傅鹓说的可是大实话。
……不对,等等,他好像就看过人写毛笔字,没有自己写过?刚刚那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他低头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字,越看越觉得恍惚。他好像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写了很久的字,可实际上,细细回想这二十多年的经历,并没有发掘到一丁点儿的痕迹。
老爷子猛地一拍手打断了他的思绪,“好!写得好啊!来如雷霆收震怒!明年我们书法协会考试一定要来啊!”面前这位小年轻肯定是个天才!天生就适合写书法的这块料!他撩开还在当镇纸的唐铭江的手,把宣纸拎起来迎着光仔仔细细看,“你要是进了我们书法圈,我保证你混得比唐铭江那乌烟瘴气的娱乐圈好的多!”
书法协会还要考试?麻烦,不去。心里头这样想,傅鹓还是乖巧应了声,“好的爷爷。”
“……”怎么我在的娱乐圈就是乌烟瘴气了。唐铭江怒不敢言,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装裱人员,琢磨着这幅字他要带回去挂客厅里。
两人只有一天的假,二号必须赶回去继续拍戏,吃了个下午茶就准备离开了。
唐昳妃对傅鹓恋恋不舍,送两人到了门口,又送到小花园,又送到了铁栏杆,拎着个装着草莓酱的篮子亦步亦趋地紧跟,“嫂子,果酱……”
“……”你在喊谁?
“瞎喊什么。”唐铭江摸了摸她发顶,“明年高考好好加油,知不知道?”
唐昳妃头点的宛如拨浪鼓,“知道知道,啰嗦死啦!”
傅鹓摸摸口袋,掏出两指宽的小袋子,“加油。”
“哇!运势扣吗!”唐昳妃一秒变脸,喜得不行,接过来握得紧紧地,“我会加油的!不管311还是975都不在话下!嫂子亲亲!”
“不许亲。”唐铭江手掌心隔开了两人,朝着自己妹妹宣告主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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