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株参天的流苏花树,白花纷纷然。一点零星的白似冬雪浮在程一软顺的发顶,未名的风轻轻一撩,那点白碎瓣子就被拂开来,飘摇远去。
周肆下意识地搂紧了身边怀里靠坐着树干的人,他亲着程一,一点春的气息轻轻注入温软的泥土,缓缓探进那湿润的土下,口感香甜。
这点气息似有什么魔力一般,像极了拂花的东风,汲取了一点花色,席卷了半点馥郁,馈他一腔春色。
程一的眼里浑噩地含着春,如波轻横,层层地荡着春意,浪到他去环住周肆脖颈的指尖上。
他指尖微划,自后颈顺着身体线条划过去,落在细窄的小径边,然后又独自在庭深处徘徊踌躇起来。
周肆的手也循着他的方向,自上而下,落在同样的庭院深处,他闭上眼真切地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有{变得不一样的地方}、紧绷的背部线条,还有微微紧抿起的唇。
这都是最最自然反应。
程一眼里手里发出的轻微震动,都仿佛在泄露着他的紧张。
周肆勾起嘴角,眼里是掺杂着狡黠的愉悦不知道收敛一般地展现在程一眼前,手里的动作也跟着肆意妄为起来。
程一合上双眼,在周肆挑开边缘,伸手探春,小心翼翼地触碰,等碰到到那春芽的时候,呼吸短暂地停滞了。
“你……”程一陡然睁开眼,手扣上周肆的腕,圆溜溜的眼珠子似放着惊诧的光,让周肆更乐意为之。
“我、帮、你,”周肆一字一顿地做着口型,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在撞上程一脸颊上的赧红之后更灿烂了一点,“程一一。”
……
他怀里的程一仰首吻来,人影交叠。
疾风骤雨总是这样,越来越急切,越来越不受控制,只听头顶的一声闷响,乱珠入船,搅得人心惴惴。
(我真的快被改文改死了,意会一下,实在意会不了,就微博看下)
梦里的周肆纵情地眯着眼打量着那个少年人,他的发顶密布着刚刚落下的白花,似白首小老人一般。
他抿了抿嘴,抬手替程一拂开了发顶的白花。
拂花后,仍是少年。
周肆凑到他的少年耳边,微沉的声贴着少年的耳,私语变得悄然而绵长:“宝贝儿~。我……应该是喜欢。”
他低语杂糅在混杂的声音里,**不足,青涩有余。
周肆沉醉于这场深梦的情深处不可自拔,他是真的做了一个“不负责任的梦”,真正将“原始的冲动”述于梦境中。
直到“哐当”一声闷响,才将他从梦里唤醒,从梦中弹坐起来的人,莫名愣了两秒一脸惊讶地低头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草!”周肆骂了一声,又赶紧将被子蒙起来,他借着小镇近中午的日光打量了一遍屋内,确定没人,才起身从柜子里的老位置摸了程一的内裤下压着的他的内裤出来。又匆匆将床单撤下来,团成一团抱进了厕所。
还特意将厕所门关过去锁上了,开始为自己的年轻气盛收拾残局。
等床单在洗衣机里洗好,他洗完澡换完衣服,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走过来要敲门的程父。
周肆想着梦里还那样想过人儿子的事,立马低下头,叫了声:“伯父。”
程父少有看周肆这么乖巧的时候,睨了周肆一眼,才开口:“程一跟你说过了吧,他去医院看你爸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你程母做了三个人的,你一会儿下来吃,穿厚点,天气好在院子里吃。”
周肆点了点头,从屋里捞了件袄子拢在外面跟上去,正瞧见程母穿着围裙走到程父面前,程父一边说她越养越娇,一边替她解下围裙。
周肆坐在了程一平时吃饭的位置上,看着程父给自己倒了二两小酒,嘬了一口,问道:“周肆,你和程一什么时候回学校拿成绩啊?”
“人孩子才回来,提什么拿成绩啊?”程母把一个空饭碗摆到程父面前说道他,又转头夹了块红烧肉给周肆说:“肆啊,别理你伯父,回来了,就好好吃东西,好好玩,我听程一说你们食堂除了小炒都不好吃?”
“是比不上您的。”周肆吃着那块红烧肉,“但是还行,夜宵还行,就是在高三园比较远,程一不爱去。”
“嗯,你看看,我就说他这孩子懒得很。”程父点点头,品评了一句,“早该说说他。”
程母横了程父一眼:“吃你的,吃还堵不上嘴啊?”
程父收声,悻悻地看了眼周肆,周肆赶紧夹了块红烧肉给程父:“这,好吃,您吃您吃。”
程父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吹起了程母的彩虹屁,周肆也跟着笑了一下,和两人闲话了几句,又说了点他和程一在学校里遇到的事情,才回屋。
回屋的周肆看着这露着电热毯的一张床,叉腰回想着程一的床单放在了哪里,想了半天之后无果的周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他先把程一的几个大柜子都找了一遍,又把放着棉絮被褥的那个地方翻了个底儿朝天,最后才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套床单。
“怎么把床单放这儿?”周肆抱怨了一声,“还只有一床?”
周肆仅仅说了一句就过了,没往深处想,等他拿着床单两角一抖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唰唰地——纸张落地的声音。
周肆赶紧把床单仍在了桌上,低头去拾那些在地上飘开的纸,一看都是些写着化学公式的考试卷子,周肆跟着皱起眉头,煞有其事地得出结论:“这大概就是学霸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妄为请大家收藏:(m.zongcaiwenxue.org)妄为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