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教室内,邓朝一拉着徐彬坐在最后一排的边边位置摸鱼。徐彬被他拉过来的时候,还喊着:“我求你了好吗,我想学习。”
邓朝一拆穿他:“你上课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跑神,你沉浸式学习?”
“靠。”徐彬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没了话,“也对。”
邓朝一拿出笔电,边写作业边问徐彬:“谈恋爱是不是很麻烦啊?”
徐彬拿着书很诧异地看着他:“追到方绪了?”
“还没。”邓朝一坦言。
“那是快了?”
“也没有。”邓朝一说,“我跟他还有很远的距离。”
“你好惨。”徐彬做了一个总结,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我觉得我们可以一步步来,方绪是那种拿全奖的学生,我看我们先把这门课的学分修满就好。”
“不行。”邓朝一挥开他的手,“我也要拿。”
徐彬摸了摸他的脑袋:“邓朝一,你牛。”
物理系要想拿全奖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邓朝一突然口出狂言把徐彬吓了一跳,不过徐彬转而一想,邓朝一也确实比他厉害很多。
“你是准备努力了吗?”徐彬很认真地看着他,“可以带我吗?”
邓朝一边打字边说:“努力是最低级的好吗,当然可以带你,毕竟我是技术流。”
“你死了。”徐彬在长桌子底下用脚踩了邓朝一的新鞋。
“你死定了。”邓朝一被踩以后瞪了他一眼,在桌子底下用手捉住徐彬的手掐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摸鱼摸到下课,邓朝一背上书包往外走,戴上了从方绪那边顺来的眼镜。徐彬看到,在他后面问了一句:“近视了?”
“没有。”邓朝一说,“方绪的眼镜,嘿嘿。”
“……好的。”徐彬看了看邓朝一的脸,他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让徐彬想起了他女朋友收到礼物时的表情,不禁跟他说了一句,“你加油。”
因为爱因斯坦说,物理规律对于一位静止在实验室里的观察者和一个相对于实验室高速匀速运动着的电子是相同的。时间过得很快还是很慢都取决于公式本身,凡事都有个开头和过程,邓朝一把自己的每一天都填充地很满,他去图书馆、去球场、去自习室,这样就会产生时间过得很快的错觉。
星期五的晚上,邓朝一收到了方绪的信息。
dbsiskl:我好像有点感冒了。
dbsiskl: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继续。
D:要我过来看你吗?
过了好一会,方绪才回他。
dbsiskl:如果可以的话。
D:没事没事。
dbsiskl:我在家里。
D:好的!
邓朝一又一次去了方绪的家中,他看到门口的橡树被围起来一个围栏,上面标注了“personal”的标志。他按了门铃,在门后听到了踢踏的拖鞋声,门打开了,方绪出来了。他应该是刚刚睡醒,脸色有些潮红。
“你这不是感冒。”邓朝一说,“你是发烧了。”
方绪自己用手贴了贴额头:“我手心很烫,摸不大出来。”
邓朝一就用自己干燥的手去摸方绪的额头,这个温度要比他手心上的温度高上很多分。
“按理来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叫你来的。”方绪问他。
邓朝一的脊背僵**一下,不过没有很久:“如果把我当朋友的话,是可以的。”
邓朝一给他带了一碗粥,跟他解释:“我从中餐馆打包过来的。”
方绪跟他坐在沙发上,他吹着碗里的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掉。他同邓朝一讲:“我好像记起来一点关于你的事了。”
邓朝一看了他一眼,说:“你又不是失忆了,怎么还记起来了。”
“不知道,这很奇怪,我很容易就忘了自己不愿记住的东西。”
邓朝一笑了一下:“那我是你从回收站捡回来的吗。”
方绪开玩笑:“现在不会了,我已经保存到硬盘里了。”
方绪笑了一下,邓朝一一下子就晃了神,他是第一次看到方绪主动露出笑脸,主动跟他开玩笑。他不禁幻想这张脸所有的屈尊,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可以让邓朝一想一遍。他的肚子里就像空空没有墨水的瓶子,吐不出可以形容的任何一个词语。
“方绪,我明天还可以来找你吗?”邓朝一问。
“可以,本来就是既定的时间,但是看看我明天还有没有发烧。”
邓朝一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方绪看着他所有的行囊。
“邓朝一。”于是他又喊了一声,“你可以留下来的。”
方绪看他停下来的身影,又说了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说很轻贱。”
邓朝一没有回答,但是方绪继续说:“我只对过你这样,邓朝一,如果你很容易就拒绝我的话,我的心可能会有一点点钝痛。”
他们之间就是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似乎一点外力和不恰当的介质就会打破这个平衡,像绿波里的鱼,泳池里的发光镭射灯,千回百转的小溪,或者是薄薄静静的蛋壳。过多的奢求和情感的投射,都会让这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纯白色的羁绊消失。
“那我不拒绝,我留下来。”邓朝一妥协。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妥协,因为这样子就让他和方绪的关系从普通朋友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炮友关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也是板上钉钉,只不过方绪还没认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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