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片刻，对方一个个的，红着脸，脱掉了西装。
张涛感觉浑身不自在，连领带都取掉了。
取掉领带后，张涛忽然感觉，原计划的霸气介绍。
比如，“这是我公司东浦区销售总监，黄有为，入行10年，在行业内也是风云人物。”
比如，“这是我公司汇虚区销售总监，秦飞扬，入行两年，将本区域市场份额，从5%暴力提升到了75%。”
类似种种，本来可以展现公司实力的介绍，居然此刻反倒说不出口，甚至有种累赘的感觉了。
“都给王先生自我介绍一下吧，王先生是年轻一辈中，少有的翘楚，你们别骄傲，都谦虚一点！”
想了想，张涛一边这样笑道，一边却是心在滴血。
然而，认识到错误，后悔又有何用？
王川留下，只为刷佩服度。
待一众区域经理和公司高层，陪笑着地上名片后，王川手一抬，手腕一翻，直接把一摞名片扔在了会议桌上。
这画面，整的还没有递出名片的张涛，再次手足无措。
小伙子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做！
虽说我知道今天做的过分了，但我堂堂沪海老总，总不至于给你当众道歉吧？
“张总，谢谢您看得起我，还特意派人来接我，煞费苦心，组织这么大阵容来欢迎我。
咱们也别那么多东东西西，全都是虚的，没啥用！
开门见山，直谈怎么合作吧！”
对张涛等人的复杂表情，王川懒得看，直言道。
“哦，哦！”
张涛连连点头，对着秘书招了招手，“快，秘书，把拟定的合作协议拿出来给王总过目！”
好家伙，连称呼都变了。
王先生变成了王总。
这是外行被认可为同行的标志啊！
趁王川看协议的空档，张涛长长吐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嘀咕道。
“这小伙子说话有点膈应人，但绝对是谈判高手啊！”
与此同时，他对王川的佩服度，也再次发生了变化，提升5%，达到了25%。
啪！
然而，王川才瞄了几眼，就将他们商量了一个晚上，开会讨论出来的协议，扔在了桌上。
和那些名片一起，像是一堆la圾。
“不好意思，这文案做的，文字太多，看着伤眼睛。
而且，我读书少，今年刚刚高中毕业，很难归纳重点。
张总，麻烦您帮我口述一下呗？”
王川望着张涛。
张涛一愣，这感觉不对啊，我怎么能够给他口述介绍，这主次地位颠倒了！
可是，不介绍又不行，沪海公司，不可能放弃了天蚕土豆合作权。
秘书反应倒很快，连忙道：“王总，协议是我做的，我比较清楚，我来为你陈述一下吧？”
“哦，辛苦了！”
“首先，王总的天蚕土豆，一上市，就引发了华夏餐饮行业的轰动。
魔都这边，更是掀起了饮食创新的热潮。
这也是我公司想要和您合作的直接原因。
其次，在其他地方不说，在魔都，我公司的实力，毋庸置疑，是同行中的领头羊。
您旦福大学那边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一天中晚两次，份量差不多是6000份。
也就是六万块，抛出成本，分到您手上的，也就是两万多，三万不到。
如果，王总您能和我们合作，我公司保证，一天之内，可以让天蚕土豆，占领魔都小吃市场。
而我公司下面，256家分店，一个店每天就算只有一千份，总数也能超过25万份。
您一分钱成本不用出，每天就算是只分5%，那也超过10万。”
“等等！”
王川一抬手，“我门店三个人，一天6000份，到你们专业做小吃的门店，一天一千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实力？
还超过十万，你当我真没见过钱？
就这个量，我三个店面十个人就能解决，我干嘛和你们合作？
哦，你们是领头羊，我就得给你们送钱，当我傻？”
“王总，您别误会，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秘书急的脸都红了。
“现在是在谈协议，你不以协议为准，在这里瞎举什么例子，还5%，你们公司是金镶玉是吧？
过一次手，直接吃掉95%！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三百万收了我的配方，比起一天三万的收入，还翻了100倍了，这更有说服力！”
“滚一边去！瞎举什么例子。”
张涛一把推开秘书，连忙赔笑挽救。
“呵呵，王总莫生气，莫生气。
生意嘛，本来就是谈的，而且协议上的，也不是5%，咱们公司的实力，一千份那是太少了。
虽然各地分店，客流量有大有小，在没有竞争对手的情况下，平均下来，每天两千份绝对没任何问题。”
王川没好气道：“不是，张总，你们公司到底是谁说了算？
刚刚我叫你给我介绍，就是怕手下的人做不了主，想跟你开门见山，直接谈。
结果你顾及面子，以为我占你便宜，让秘书给我扯。
秘书不行，你又上，这乱七八糟的公司，让我兴致索然啊！”
眼看王川站起身来，张涛连忙拉住。
“王总，王老弟，哥错了，哥悔过。”
王川这才重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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