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着陈姜生说没交朋友。
陈姜生又想起老婆本,福至心灵:“陆真源又交女朋友了。”
这话一出,陆江江和陈真源就同时变了脸,陆江江还说:“哥哥改姓了,你这孩子,还老觉得是小时候呢。”
陈老实抬头:“以前那个呢?”
陈真源为了展示自己是个正常苗子,什么年龄做什么事,以陈老实那种最欣赏老实本分的眼光交了个小家碧玉,还领回了家。陈老实果然是满意的,毕竟像他们家这种条件,无所谓在进一步,守住老本就行。
陆江江和颜悦色:“那个小姑娘说阶级不同,说不到一块去,后来感情淡了,也就分了。真源还哭了一阵子,没敢叫你知道。”
“分了就分了吧,强扭的瓜不甜,是个好姑娘。”陈老实惋惜道,“新交的呢?什么时候领回来瞧瞧。”
陈真源非常怵他,低头不敢吭声。他这次谈的是个一把手的女儿,那位一把手也眼红煤价,如果转走他的销售渠道,事业钱包双丰收。
陆江江继续搅和:“嗨,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等他俩稳定下来呀,再说姜姜也差不多了,不谈婚论嫁,恋爱先谈起来嘛。”
陈老实感同身受地点头,“是这个理,早点最好。”
陈真源突然说:“爸,周叔的女儿还跟我打听过弟弟呢,老周叔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老周是他们家老人了,陈姜生突然意识到他找人查陆江江家亲戚的方向错了,还以为金融大厦那座重中之重的投资公司水清无鱼。
饭后陈老实散步,叫上了没眼力见准备溜回房的陈姜生。
别墅后有条死水人工河,河中锦鲤河上黑天鹅,两岸绿化名花异草牛气哄哄,小偷进来随便挖两株就不枉此行了。
吃饱喝醉的陈老实同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姜姜啊,爸爸还是希望你早点娶妻生子,我和你妈妈日日夜夜想着矿啊煤的工人啊,等到想起来生你,太晚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爸。”一直倾听的陈姜生冷不防开口,“你是希望我早点生孩子呢,还是希望生完孩子老婆就健健康康活蹦乱跳。”
粼粼水面倒映着附近别墅里的灯光,父子交心的闲言碎语里夹杂时不时的晚秋虫鸣,场面温馨惬意,陈老实正儿八经地说:“当然是后一种了。”
乖乖不得了!儿砸要找一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媳妇!等等!儿子怎么未卜先知,知道媳妇是活蹦乱跳而不是小鸟依人——他这是找好了啊!嘿嘿嘿,迅速!
陈老实心里乐出了一朵狗尾巴花。
“爸,你笑什么?”
“没、没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爸爸感冒了!”陈老实梗着脖子,憋得满脸通红。
陈姜生:“……”
“唉,儿砸快看那里!”
爸你还能再假点吗!
河的斜对面树影后影影绰绰间伫立一栋乌漆嘛黑的别墅,那是纪家的别墅。
那段时间陈姜生伤痕累累,在学校养到摘了纱布,就被意外得知此时的陈老实气势汹汹地杀到学校塞进家里那辆老红旗,每天吃各种肝以及东阿阿胶,从冷面煞将补成红脸关公,终于能出来放风了,听说纪家儿子丧心病狂把亲爸推下了楼。
陈老实发自肺腑、余韵悠长地一叹,“纪闲云是个好小伙子,他还给我看过那些设备相机呢,乖乖看星星真清楚,搁以前抬头一看满天星星,哪里用得着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备,可惜了。”
又没戏了,陈姜生忍不住想。
他们家五年前才搬过来,两栋别墅有些距离,陈姜生是在学校里经由纪哆介绍,才认识这位天文学家,幽默风趣,非要陈姜生叫他“星星叔叔”。
回屋后,屋内静谧,窗口撒下路灯的光,陈姜生处理工作文件,纪哆打来电话,语气欣喜带着点惊讶。陈姜生拿着手机紧贴耳朵,隔着黑夜与几十公里,假装他凑上来在耳畔低语。
“我爸的那两个护工刚才打电话给我了!准我偷偷探望了!也不知他们怎么开窍的!不过想通就好,哆哥有钱!”
“嗯,哆哥有钱。”陈姜生修长的双腿翘到书桌上,嘴角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哆哥明天带你飞带你浪!等我看完爸爸就去——”
陈姜生想不通他怎么如此百变,又如何将狰狞面容遮掩得滴水不漏,出声截断他的话:“我也想去看星星叔叔。”
纪哆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异常尖锐,只是无奈带点宠溺道:“呃——好吧,也行,爸爸应该还记得你!见到熟悉的人对他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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