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百川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不同于佐助，除了便宜爹之外，她没见到其他族人的尸体，所以被通知灭族也觉得毫无真实感。
死去的族人于她而言是发黄老旧照片上的模糊残影，时间过得越久剥落得就越快。
唯有一同长大的佐助，还有那个曾经坐在河边，耐心地看自己一遍又一遍练习火遁的小哥哥是真实可触的。
不安地瞄了眼小伙伴，百川拉拉他的病服衣袖：“你又讨厌我了吗。”
佐助注视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没有回答。
宇智波一族虽然比不上日向一族人丁兴旺，也并非一人之力可以轻易抹灭。那个晚上，鼬一个人要如何在不逃脱任何人的情况下灭族？
如果有其他帮手，又会是谁？为什么鼬要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连自己这样的孩子都会怀疑，难道木叶的高层就没有想过这些吗？
他不是对宇智波鼬的叛逃没有任何疑惑，但佐助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为那个人找任何借口。
他害怕自己所谓的疑惑，不过是出于对回忆里那个兄长的留恋而产生的软弱情绪。
病室里安静无声，就在百川的不安到达极点，以为又被佐助单方面宣布冷战的时候，佐助终于开口。“考试怎么样。”
百川松了口气，絮絮叨叨和他说选拔考试的事情，包括砂隐村的黑眼圈少年逆天的攻击力。
“哼。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提到这，佐助想起来百川也过了初选：“你终于开窍了？”
“我有很努力去打了。”百川咬着手指。
“不过是那种小角色，你当时要是输了就别进家门了。”果然从佐助嘴里听到夸奖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百川瘪嘴。
“下一场你的对手是谁？”
“砂隐村的湛九郎，那个背着傀儡的可怕家伙。”百川想到散会的时候湛九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汗毛倒立。
“那家伙可比音忍村的小喽啰厉害。”
“……那要不我弃权？”
佐助一脚将她踹下床。
百川不敢再说丧气话，捂着屁股爬到另一边的空床上。她很快熟睡过去，发出细细的呼气声。
街道上，开到凌晨的居酒屋也打烊，摘下灯笼。
木叶村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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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哥上线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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