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和父亲,贺回琛还是义无反顾毫无犹豫选择前者,他在那个台阶上抛下舒盏跟着贺容离开,在这个车边未着思忖替舒盏挡枪子。
可当真摆上了,却场景荒诞,一个人正在急诊室里抢救,一人贴着墙慌不择路想冲进去对医生乞求,乞求什么,乞求贺回琛一条命。
舒盏一手给仁昌全消毒,一手转移注意力,他把照片从暗格抽出,才发现不止一张,还有一张照片落在地上,露出背面,旁边寥寥两个字。
“这么久了,”蔡商成在原地打转,天知道这唱哪出戏,他刚跟着贺回琛回来,对方一接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往贺家赶。他寻思怎么了,多大点事。现在一看,这事可大了。
阿成一副苦闷不得解郁结模样,刚要转身走开,舒盏叫住了他,“你东西给他放好了吗?”
And my dad .
蔡商成和仁昌全几乎是一块到的,没有谁能比医生还能感受这种生死紧迫,仁昌全脸都抽搐了,见到舒盏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他的手,大惊,不由分说拉他去包扎。
“诶等等,还有这……”蔡商成想起什么,“他直接脱衣服给我了,我摸到这个钱包顺手放进口袋,想着贺总随身的东西,就想带身上给他也方便。”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薄的钱包,舒盏接过来,“给我吧。”
My lover and my dad.
“两个小时。”
舒盏从来没想过贺回琛还是他会先谁而离开,他以前总是觉得贺回琛祸害千年,就算知道贺容是贺回琛父亲,也从未把两个人的生死摆在明面上来看。
他精神不太好,仿佛被过电的猫,自然看不清,于是低头要去捡,他示意了仁昌全,对方只好停下来。
“可他知道……”舒盏终于还是捏着照片尝到自己泪的咸湿,“他分明知道呀……”
舒盏一时想哭想笑,全给咽下去了,跟嚼碎冰和柠檬没差。
他颤抖着手把照片翻过来,是年轻的贺容抱着一个孩子。
可怜他一个打工的,好不容易跟着贺回琛总算有了出头日,转头贺家二老爷也毙了,贺回琛在急救室不知生死的,怎么想都是他身边这个红颜祸水的错。可是他哪有什么本事,想怪罪舒盏都没胆,千万种苦闷叫他站也不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我就不该帮贺先生去帮把那行囊带回家,跟着也不至于……”
他现在冷着脸浑身血,身上还有伤口的样子其实很惊人,旁边的走过的人不禁看他一眼,又被他冒血的手吓到,劝他去包扎,舒盏什么也听不进去,好像他的体温都随着血流变低了。
另一张舒盏的照片背后也写着一串英文“my lover”
舒盏刚要开口,蔡商成急急地走进来,“贺总进去多久了?”
钱包里几张卡,暗格里有照片,毫无疑问是舒盏的。
“放回您……住的地方了。”
这个医院的人认识仁昌全他本来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副院长,也只是讶异,没有说什么。
捡起来后舒盏小心吹了一口,却看到那字,是一串英文,笔迹有力。
舒盏低下头,没说话,倒是不挣扎了,他把手伸出,仁昌全夹着棉球,才觉得手痛起来。
他同舒盏忏悔,同舒盏表白,同舒盏说没人能欺负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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