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身衣服要洗吗?”
易江南回过神,放下笔后揉了揉鼻梁,说:“放着我自己洗吧,凉着呢。”
林久笑了下,指了指落地窗外的太阳,说:“哥,秋老虎呢,今天二十一度了。”
易江南也不管他说什么,反正就是不让他动手洗,把自己衣服丢到洗衣机里,不顾林久的反对,直接点了开始键。
全自动的洗衣机转动起来,林久叫苦不迭,说:“哥,你那件黑T掉色,得单独洗。”
掉色的得单独洗?
易江南没做过家务活,狐疑地看了眼洗衣机,随后摆摆手,说:“黑就黑吧,走走走,哥下午打比赛,你来不来?”
林久眼睛一亮,说:“是之前那种比赛吗?”
看他兴奋的样子,易江南嘴角也带上了笑意,他点点头,说:“之前带你去看过一次我打半场,今天打全场,几个小时呢,你看得下来吗?”
“当然可以!!”
易江南的高中离林久学校不远,里面建了个室内体育馆,好多小型联合比赛都会选在这儿。
凭着自己的队员身份,易江南直接领着林久进了篮球队的准备室里。
“哎哟这小孩儿,真可爱啊。”
“谁家的啊?”
易江南打掉室友动上来的手,没好气地说:“谁家的?我家的!”
动上手的男生个子很高,将近一米八七的个子,比易江南还壮实。最奇怪的地方是,他竟然是留着光头。
头上一丁点发茬都没有,光得非常透亮。
他对比了两人的脸,嘟囔一句:“长得不像啊?”
林久一愣,脸色白了白。
易江南踹了男生一脚,说:“嘴贱是不是?双胞胎还有同卵异卵的呢,我随我爸我弟随我妈,不成吗!”
说完易江南揽住林久的肩膀,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左右看看,跟做贼似的,从一旁的收纳箱子里拿出一罐可乐。
收纳箱里像是装了什么冰块,可乐还是冰的,冒着白气。
“一会儿不凉了再喝,听见没?”
像是第一次见到易江南似的,光头往他俩身上看了个来回,说:“弟控。”
易江南横了他一眼,刚想说什么,门就被推开了。
老张戴着白帽子,跛着脚进来,他穿着一身运动装,背后写了高中的名字。战术布局还没说呢,他指着易江南手里的可乐说:“说了多少次!多少次!碳酸饮料不能喝!我给你们准备了维生素水为什么不喝!这种东西喝了骨头会碎的知道吗!”
维生素水=柠檬切片+白开水。
谁爱喝谁喝,又酸又苦又涩。
“那是、是我的......”
教练这才注意到替补位置上坐着一个小孩儿,个子不高,顶了天算一米七。生了一双杏眼和微笑唇,一看就是好学生面向。
“这谁?你们谁的种?”
老张满嘴跑火车的情况,易江南已经习惯了,他把可乐递给林久,说:“这我弟弟,叫叔叔好。”
林久乖乖喊人,端着可乐,想起他刚刚说骨头会碎的话愣是没敢喝。
“呸呸呸,叫什么叔叔,我才二十五,给我叫老了该。诶你的可乐你给你哥干嘛?给他偷渡可乐呢?”
林久张张嘴,耳朵通红地说谎:“我拉......拉不开盖儿。”
易江南背过身笑了下,接过光头递过来的球服。
老张听他这么说也不再纠缠,横竖球队的人没喝上可乐,这就行。他拿着资料给每个人发了,随后说起今天的战术布局。
看着挺不靠谱一个人,说起篮球来,眼睛像是放着光。
林久听着听着,余光朝着易江南瞥去。
易江南今天穿了件白色卫衣,底下是工装裤和高帮帆布鞋。易爸易妈没管过他,他也就放任自己自由生长,别的生活技能没学会,打扮倒是挺会打扮的。
家里衣柜一大半都是他的衣服,光各种颜色的T恤就估摸有个三四十件。
一边听着教练说话,易江南一边换衣服。
套头卫衣扯着领口就直接脱下来了,后背正对着林久的视线。原本光洁干净的后背上,留下了一条大约五厘米的疤。伤还没好,但已经结了痂,在他那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可怖。
那是为自己留下的。
他并不算是消瘦那一类型的男生,相反的,常年打篮球,手臂和小腿都有着漂亮的肌肉弧线。
易江南没有先穿球衣,解开皮带,唰的一下把裤子也给扒拉了。
身上就剩下一条黑色四角内裤和高帮帆布鞋。
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裸露感。
林久也没收回眼神,看着他换上球衣后,坐在自己前面的座位上脱鞋。
易江南以前脚骨折过,没照顾好,脚腕经常那儿会疼。易妈强行要求他除开夏季以外,都得换上厚实的毛线袜,为此他没少被队友嘲笑过。
脱下毛线袜后,易江南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球鞋,利落地换上。
“......好了就这么多,对手很强大,拿过五次校联赛冠军,咱们看缘分了,好吧。”
“啧老大你不能怂啊。”
“对啊我们这还没输呢,我觉得我们还可以苟一下,两下也可以。”
球员们插科打诨过去,易江南回头看,正好撞上林久的眼神,问:“怎么了?喜欢这球鞋?”
林久连忙摆手,说:“没,我就是看你......系鞋带的方法。”
易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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