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什么？”
“面吧。”
一听到陈清风的声音，仿佛自带雷达般，陈牧之蹬蹬蹬从房间里跑出来，怀里抱着陈清风的枕头。
“辣椒少放点。”陈清风靠在冰箱门上，对叶楼说。
叶楼看了眼一脸期待的陈牧之，“你不是喜欢吃辣吗？”
陈清风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不吃辣吗？”
“没事，可以尝试。”叶楼依旧切了好一把辣椒。
“陈清风，我没穿鞋。”被无视的陈牧之光着跺脚。
将耳朵捂住，陈清风若无其事地继续观看叶楼做饭。
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叶楼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灰飞烟灭了。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氛围，叶楼用手肘碰了碰陈清风，下巴往陈牧之方向扬起，“你现在哄好，晚上也可以少消停会儿。”
好像有点道理。“鞋。”陈清风拿过新的毛拖鞋，往地上一扔。
陈牧之抬脚，“帮我穿。”
陈清风转头，对上叶楼憋笑的眼神，内心：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民宿实在有点偏，外卖都不给送。宁死都不吃叶楼煮的面的陈牧之迫于饥饿，“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又一口，再一口，最后连汤都不剩。
“还行？”叶楼收拾了他的碗筷。
“哼。”优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嘴，陈牧之又屁颠屁颠地跟上陈清风。
将游戏机连上，陈清风举着线，“别踩了。”
陈牧之轻轻一跨，自顾自地坐在边上，接受到陈清风“你要干啥”的眼神后，双手环胸，“我不打扰你。”
轻叹，陈清风盘腿坐下，“你跟陈国良打过电话了没？”
“没有。”陈牧之皱眉，“我不喜欢谈论你不喜欢的人。”
“他是你爸。”陈清风瞥了他一眼。
陈牧之反问，“那你喜欢他吗？”
“讨厌至极。”
“那我也讨厌他。”
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距离也不远，说的人似乎也毫不在意被人听去，所以两人的对话叶楼听得一清二楚。
“*。”一声悄无声息的暗骂，被水声掩盖。
晚上，四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在卜向凡的强烈推荐下，他们将房里的投影仪搬出来，露天看电影。
陈牧之抱着电脑坐在陈清风旁边，但网络不太好，气得拍了好几次键盘。
“里面网好。”陈清风哈着气。
“没事，不是重要的事。”陈牧之有个自创的网站，最近遇上了点麻烦，合伙人都是年龄比他大上许多的已婚人士，目前最有时间和精力处理问题的就只剩下他。
看着一直不平坦的眉头，陈清风就知道他说谎了，“进去吧，我在的。”不会趁你忙的时候突然跑掉，而且黑灯瞎火的根本跑不了。
“滴滴滴——”手机又来催了，陈牧之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陈清风，“你答应我的！”
是是是。陈清风毫无诚意地点头，直到陈牧之房间的灯亮起来，才发现刚刚嚷嚷着要看电影的家伙已经睡得一塌糊涂了，用脚揣着卜向凡，“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累了吧，通宵后又钓了一下午的鱼，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叶楼吸吸被冻红的鼻子，“你之前经常逃跑吗？趁你弟不注意的时候。”
“不跑怎么办？打架我跟他对半分，说理你也看到了，蛮不讲理。”作为一个受害者，陈清风自认为有苦说不出。
叶楼突然伸手，将陈清风的外套领子翻下，看着淡化许多，但依旧显眼的伤疤，“这是他动手的吗？”
“不是。”陈清风没拿下叶楼的手，任由他微凉的手摸着疤痕，“他不知道。”
月光下，叶楼显得更好看，尤其是陈清风喜欢的那双眼睛，挠人，“陈清风，我们来交换故事吧。”
陈清风将电影的声音放大，除了他们俩人自己，其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你先。”
屏幕中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牵着气球从马路上跑过。
叶楼想起自己曾经好像也有过这么一个蓝色的气球，“其实我知道谭子凌喜欢我，是怎样的那种喜欢，比你更早之前。”
陈清风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讶，“嗯。”
“你知道？”
“烧烤的晚上，你问我了那个问题后，有点猜到了。”
叶楼轻笑，“你不惊讶吗？”
“陈牧之喜欢我这件事，你惊讶吗？”陈清风歪头，手摸耳垂。
“一开始有点，现在还好。”叶楼轻笑，“我知道你让卜向凡查了谭子凌的事，而他查的东西其实我也都知道。”
“你家也开情报局的？”陈清风眨眼望着他。
“换你了。”叶楼没有正面回答，侧头笑看着陈清风。
浅笑吟吟，若只是用来形容女孩子，陈清风觉得太片面了，有时候男孩子笑起来，也会让人好看到心动。
“陈国良是陈牧之的父亲，但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陈清风指着自己脖子，“这伤是我同陈国良和他大儿子赵光耀打架时留下的。”
这下叶楼是真的惊讶，“为什么不告诉陈牧之？”
“上次他知道赵光耀背地里造我的谣后，把赵家烧了大半。”
“噗，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光是一句话，叶楼就能想象出陈牧之的彪样。
陈清风没忍住，上手戳了梨涡，“疼吗？”
“不疼。”叶楼笑意深了，“你别扣啊，痒。”
“这样呢？”
“我揪你脸试试？”
“算了，继续交换。”陈清风收回手。
此时电影音乐响起，有点悲伤，叶楼的梨涡快消失了，“陈清风，我来二中是有目的的。”转头，眼睛亮着微光，“你这么聪明，要不要猜猜我为的是啥？”
如果按照狗血偶像剧的发展，怕不是...“我吗？”
“换你了。”
“哈？这算半个吧。”陈清风鄙视地投去白眼。
叶楼笑得狡黠，“那你也说半个，我没关系啊。”
“尤易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为什么？”
陈清风歪头，“你没关系啊。”
“......”好奇心促使叶楼想问，但刚刚的他自己说的话把后路断绝了。
在叶楼看不见的时候，陈清风嘴角勾起，“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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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着骨科的，你们是魔鬼吗，叶楼小天使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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