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昨日惊雷钟响为何而响?是不是山下有魔物伤人?”
魔物这两字一出,殿内立刻哗然一片。
术橙亦是心头一跳。她望向说话的那个师兄,不是她熟悉的面孔。
魔物伤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听说绯羽师姐连日病卧也是被魔物缠上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魇魔?”
“天啊,连咱们这苍霞山中都有魔物混入,缠上的还是大师姐!那山下的百姓岂不是更危险?”
“如若真是如此,难道魔界的那位尊主真的……要醒了吗?”
殿上人的议论声四起,各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尤其说到魔尊之时,所有人更是一致的面色冷肃,那眉宇间纠结在一起的样子,似是将这天下都给忧心了一遍。
彦必眼见着殿上的秩序开始乱起来,脸色难看起来。
术橙只见着他手间结了个繁复的印,大殿上空忽而洒下一阵淡色的金光,光点没入各人身体之中,很快殿上就没了声音。
术橙喉头发紧,是熟悉的被下了禁咒的感觉。
“右竹你可知罪?!”
被点到名字的弟子禁咒即解。
右竹便是那第一个开口问话的人。
他跪在蒲团上领罪,“右竹知罪。”
“如今山下情况还未可知,绯羽师妹究竟因何而病也未查清,妄下断语非我云间派的作风!尔等身为云间派弟子,方才在殿上种种议论猜测实在荒谬!如此荒唐,今日便罚殿上弟子各去刑司领杖刑二十!右竹一百!”
“是!”
殿上除了右竹,鸦雀无声。
彦必话落,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禁咒未解,术橙想喊冤都喊不出口。
她分明什么话也没说,怎的也要被罚?
彦必师兄也太狠了!
每到休沐,苍霞山里都会比往日冷清些。
今日突然的休课,整个山门中便是愈发安静了。
弟子们排着队去了刑司,各个愁眉苦脸,却无一人敢说话、敢抗刑。
所谓杖刑,其实就是打手板。
但因着这刑司中杖刑的师兄太过铁面无私,打手板打得太有经验方法,术橙在他手上挨过两次杖刑,每一次都是肿着手哭着脸回去的。
彦必只罚了二十下,不多不少,只是个警告。
前面领过刑的弟子们出来,脸色尚算平静。
轮到术橙的时候,她看见右竹被领进了刑司后边的小房间。
虽然大家都被下了禁咒发不出声来,但小杖一下下落在手心里,那滋味儿,术橙瞧着后边那道小门都觉得扭曲。
二十下罚完,术橙的小手红了一片,又疼又麻的,简直酸爽。
离开刑司前,她下意识地看一下后边的小房间。
不晓得右竹挨了一百杖之后那手还能不能保住。
-
此时尚早,清苑里一片寂静。
术橙估摸着苍恂还未起身,进了院子之后一路小心翼翼,怕弄出来什么声响吵到他。
推开门,橙橙还蹲在窗子下边,眼睛半闭着,似在瞌睡。
人偶也会打瞌睡的吗?
术橙瞧着床上的苍恂一直保持着早上自己出门前的姿势,好像没动过。
真能睡啊。
手上的伤这会子麻意退去,火辣辣的疼一阵阵泛起来,术橙咧了咧嘴。
不想吵醒屋内一大一小,她放下小布包,轻手轻脚地准备去外边找点草药给自己敷敷手。
谁料刚一转身,苍恂就醒了。
“今日回得这么早,逃课了?”
微凉的嗓音传来,术橙一怔,转身歉然地朝他笑了与一下,意思是:吵醒你啦?
方才还熟睡着的苍恂此时已然倚在床边,黑发倾散,衣襟微敞,慵懒的姿态甚是优雅斐然。
他略撑着额角,说话间瞥见术橙一直将手往身后藏,问:“怎么,挨罚了?”
“啊……”术橙微哂。被他这样瞧着,她莫名有种做错事被抓包的心虚感。
小手背在身后愈发不敢拿出来,缩着脖子昂昂了两声,意图蒙混过关。
听她只嗯嗯啊啊的发出几个单音节,苍恂乌眸一顿。
“啊、我……”术橙正叽里咕噜乱言语呢,喉头忽的一松。
禁咒解了。
她连忙噤声。
苍恂淡淡地:“手拿出来我看看。”
“啊…不、不用了吧。”术橙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边移动,“那个,你还未用早膳呢吧?啊,我去给你做哈,你等等……诶诶!啊哟!”
术橙说着就想跑,谁知脚尖刚转了个方向,忽觉周身一紧,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便被苍恂捉到了床边。
但即便到了跟前,术橙也还是不想承认的,“诶,真不用看……”可还没挣扎两下呢,身体却不受自己使唤地动了起来。
她眼睁睁自己朝着苍恂伸出挨打的右手,还上下翻转了一下。
苍恂的眉头这便纠起来了。
细白的小手原是娇嫩的,便衬着掌心里几道红肿的痕迹愈发触目惊心。
“谁打的?”
术橙声音低低地:“刑司的师兄。”
“为何打你?”
术橙瞧着苍恂眉间有些不知名的阴影,误解了他这问题的重点,道:“不是我一个人被打了,是今日所有弟子都被打了。”
“今日彦必师兄说不用上课了,右竹就问他是不是和昨日惊雷钟响有关,结果殿上的人各自讨论起来,惹恼了彦必师兄,就、就…都挨罚。”术橙不忘强调,“右竹被罚了一百。”
她道:“掌刑的师兄打人可疼了,不知道右竹挨完这一百,手还能不能用了。”
苍恂见她竟还有闲心想着旁人,嘴角隐隐抽了一下,“所以,你的手还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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