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刘备一人原地喃喃:“此话何意,莫非是要撵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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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府堂内,文成武将皆各列于两边,曹子桓立于上座侧。
“我意,即向荆州用兵,攻伐刘备。”
曹子桓下意看向郭嘉,军师却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曹子桓欲拖延向荆州用兵之时日,毕竟一旦在南方用兵,财力、物力,征兵征粮,免不了要再刮出一层油来,而兖州、徐州,加之河北四州之地,饱受战乱,谁知这刮出来的,是油还是血哩。
“父亲,此时荆襄正是多雨季节,暂不利于骑兵作战。是否等到雨季过后……”
况且甘宁虽于玄武池操练水军,但到底都是北方的旱鸭子,即便有锦帆贼大佬坐镇,所操练的“水军”,在荆州水军面前,怕是不堪一击。
曹操哼了一声,“我儿在北方征战惯了,却不知南方的天时地利了。荆襄雨季即将结束,而我们从邺城进军到荆襄不过五日,待我们人马聚集荆襄,不但雨季已经结束,就连地面也已风干了,丝毫无碍战马奔驰,你说对吗?”
曹子桓汗颜,难怪郭嘉不发话,原来在这等着。无奈,只好道:“父亲说的是,儿忽略了进军的时间。”
曹操仰头哈哈两声笑,“子桓,你还年轻,日子还长。”转言令曹仁为主将,李典为副将,率精兵五万进驻樊城,虎视荆襄九郡。待下令,攻取新野。
下了庭议,曹子桓追着郭嘉的脚步,在冀州府门前拽着了他,“奉孝躲我?”
郭嘉尴尬挠了挠鬓角上的须发,道:“非也,非也。君侯面若桃花,气宇轩昂,在下仰慕还来不及呢,怎地会躲闪啦?”
曹子桓眼角一颤,唾道:“说什么呢!我在外风吹雨淋,烈日折磨,都黑成啥样了,你竟还调侃我?”
郭嘉知其所言是君侯曾经招某些好男风的士族喜爱,外头疯言疯语传的。“君子自北地归来也有些日子,这不,君侯那标致的肌肤又将恢复到原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哩。”
曹子桓知郭嘉正转移话题呢,手肘轻轻一捅,郭嘉捂着腰肋直叫唤。
“呸!少装疯扮傻。”
郭嘉讨扰,“君侯且慢!并非嘉不愿进言,只丞相已经下了决心,如何也动摇不得,连荀公也没劝着。况且攻下荆州如探囊取物……”一瞧君侯瞪眼,赶紧道:“子桓,我军水力虽不如人之处,但嘉早已设下一粒暗子。”
曹子桓撇撇嘴,他自然知晓郭嘉所说的暗子为谁,“你是说蔡……”
这次轮到郭嘉瞪眼了。
驾马回府,这才松了脊背,从背后望去,看着略显劳累。
早上从甄宓屋里出去,直接入了相府,现在回来了,便往貂蝉那里瞧瞧。毕竟自己的女儿即将出世,嗯,一定是女儿,虽然名字尚未想好,但心里觉得是女儿妥妥的。
自那日连拉带哄地叫貂蝉做了那事,之后同床,貂蝉便背着他,也不让曹子桓碰,非得强拉着抱紧怀里,又亲又哄。
看来貂蝉是不喜那事的,可是心里却是爽极了,曹子桓暗自乐了。
但到底还是要摆出一副乖宝宝甘受教诲的模样。
貂蝉听见动静,就见到曹子桓憨笑着进来,模样欠揍极了。本是不愿理他的,只因每次念及那晚……莫名便觉着羞耻,竟不知自己能做那种事情。
虽然这人时常哄着,也是不想给他好脸色了,可一见那人面上隐着的疲惫,心里一酸,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给曹子桓理了理衣裳,道:“累了?”
摸着那抚上脸颊的手,拧了拧眉,摇头道:“没有,只是觉得,越发不知该如何与父亲说实话了。”
貂蝉撑着曹子桓的肩,想要抱一抱他,却碍着肚子里的孩子,只倾身倚着他,道:“子桓若觉得有什么话是不能当众说的,私下里寻丞相说便是了。父子之间若不能坦诚相待,徒增嫌隙怎好?”
说完,貂蝉心里一突,有些话她总不能说的,怎样也算作是丞相的儿媳,如此说来便显得大逆不道了。
抬眼瞧了瞧某人,却是一副苦恼的模样,好像当真是在想着该如何与丞相言说。
曹子桓确实想要与父亲谈一谈自己所想,他总觉得此次叔父南征,怕是有什么不妥,那种仿若是第六感的想法,要如何付说于口。
心里再叹,手下来人禀报,说是寻得了那诸葛孔明的草庐,却是寻不见人,来无影去无踪,说什么出去游玩了,几天一个花样,左右是见不到人的。
一想到那诸葛亮,便又是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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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荆襄,主将曹仁并未入樊城休息,而是不听副将李典劝告,率军直接在新野城外,欲一探虚实。
曹仁领军为前阵,李典为后军。
一套八门金锁阵于新野,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如此诡异的阵法,却叫关羽领五百骑,从东南角上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阵法打乱。
曹仁所领五万精骑,全军覆没。
曹操闻讯大怒。
曹子桓被召入州府,见叔父曹仁与李典,自捆于府门外,皆是低头不语,面上无光,只盯着面前那块地砖瞧。
入得殿内,向着上座的父亲例行一拜,起身道:“父亲,叔父和李将军自缚于府外,等候父亲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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