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座之人,名薛远甫,今二十有七,乃是侍郎府大夫一名,同方致远相识十年有余。
薛远甫推开酒坛,道:「你又何故如此?」
「何故?我哪里晓得何故?何故皇上要与我家室?远甫,你倒是告诉我这是何故?」
「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这关家之事,也就算这么结了。你不若当作是了却了皇上的一块心事。」
「担君之忧,担君之忧,吾为人臣子,竟是如此担君之忧的。我怕不是个本朝公主,竟要送交番邦了事?」
「荒唐,违逆之话说不得。」
「远甫,我本就是个女子,如今扮作男儿,竟也要被人指来指去,好笑至极。」
「休再提这些丧气话,你平日里安常稳重,怎今日如此多言?」说罢,夺了她手中玉杯,亟问道:「今后是何打算?」
方致远叹了口气,瘫在桌上,暗暗道:「打算?又能有何打算?不过是娶了那关家小姐罢了,还能违圣意不成?」
「你明白就好,我就怕你不明白。只是这娶妻一事,你的身份……」
「我自有法子,尚且可以一试,若是不成,再说吧。我是无妨,只道是委屈了那关家女。唉,想来还不如传出我有龙阳之好,省得如此麻烦。」
薛远甫听了,不禁摇首拍案,说她醉了尽是满嘴胡言。
方致远晃了晃酒杯,嘟囔:「哪里是胡言,我看远甫你就很好。」说完大笑一声,又补道:「不过这样也委屈了你,害你不能娶妻,还是算了吧。」说罢,一头倒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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