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昏迷（上）。
江医生巡完寝已经是凌晨了，她疲惫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寂静的夜洒下了皎洁的月光，落在地面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霜。
微眯起眼，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呜呜呜……”
一串刺耳的低泣声传入她的耳里，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停下步子，转身，走入了一间单人病房。果不其然，一进门便看见了叶霏菲红着眼守在床边，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江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她耸动的肩膀。
“江…江医生……”叶霏菲愣愣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她。
“你都在这守了这么久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她面色凝重，以不容拒绝地口吻说道。
“没事。”叶霏菲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想守着她醒过来。”
“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我想，病人也不希望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没事，江医生，我自己什么身体我很清楚。”叶霏菲收回视线，继续安静地看着叶语涵的容颜，柔和的眼神下藏着难以察觉的悲戚。
唉，姐妹俩都是一样的倔脾气，无论怎么劝都听不进去。想到这一层，江医生感觉头更疼了些，阵阵眩晕。
她苦恼着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被叶霏菲轻柔恍惚的话语给打断了。
“江医生，你不是说她很快就能醒来吗。为什么，已经三天了，她还是这样……”说着说着，不禁又哽咽了话语，她捂住半张脸，难以自控地哭了出来。
江医生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好受极了。她看了眼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叶语涵，又低头看了眼低声痛哭的叶霏菲，复杂的情绪揪成了一团。
“叶小姐，总会好起来的。”她有些烦躁地蹙起眉，张了张嘴，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良久，她故作释然地呼了口气，换上浅浅的微笑。
“你不要太担心了，陷入昏迷这种情况多半都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自我封闭在了梦境中。你每天多和病人说说话，多说一点能够刺激病人神经的事，让她分辨出梦境和现实的区别就可以了。”
“真的吗？”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灰暗的脸上有了点希望的曙光。
“嗯。”江医生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心里有些发虚。“你好好休息吧，我也要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
“好，江医生再见。”叶霏菲是何等聪明的人，又岂会看不出她伪装的宽慰。她没有点破，沉默地谢谢她的这份好意。
“再见。”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叶霏菲的心思放回到叶语涵的身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半搂着她，头靠在床沿边上，就这么坐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离开了病房，江医生这才松了口气，腿脚放软地扶着冰冷的白色墙壁。
她知道这样欺骗病人家属的行为是不对的，可是她真的不忍心再看着叶霏菲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了。叶语涵入院以来已经有一周了，就检查情况来看，她身体的状况日益低下，气息也越来越不稳，再这样昏迷下去很可能会造成生命危险。
对于这种没缘由的症状，她和一干医生都束手无策。乐观来看，她现在属于一半生一半死的几率，至于最终情况会怎么样，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唉，她们两个是真的苦啊。”江医生叹了口气，走进办公室，发现自己的宝贝折叠床已经被人霸占了。
“小朋友，醒醒，我们该回家啦。”她难得的好心情，眯起眼笑着，牵起她的小手轻轻晃了晃。
“唔……你完事儿啦？”实习的小护士揉着惺忪睡眼，睡意朦胧地从折叠床上爬起来，交叉着双腿盘坐着。
“是啊，现在我们该下班回家休息了。”江医生好笑地捏了捏她睡得红彤彤的脸颊，单膝****，向她逼近。
“你、你要干嘛？”小护士脸上的红晕更重了一些，她半期待半羞涩地瞪着一双圆亮的杏眼，眼神中尽是欲语还羞的意味。
江医生看着她一副想歪了的表情，笑意渐浓。她放缓了呼吸，压在她的身上，薄唇无意识地擦过她的耳畔，倾身拿起丢在角落的深蓝色包包，迅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就完啦？”小护士一脸失望地望着她，张大了嘴巴表示不可思议。
“嗯哼，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江医生扬起眉毛，居高临下地挑衅地俯视着她。
“你真的想知道？”小护士也不甘示弱，红着脸挺直了身板。
“真想知道。”
哎哟呵，你个小屁孩还想跟我斗？
江医生心里偷着乐，她就喜欢欺负这种小朋友，越是叛逆越能激发她的征服欲。打直腰板，双手叉腰，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正在她得意间，小护士勾住她的手就往下拽，她一个踉跄软绵绵地摔到了铺着棉絮的折叠床上，被小护士一个翻身压在身下，不得动弹。
“喂喂喂，你玩认真的？”被人控制的感觉真不好，江医生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去逗了这只小猫咪，爪子真是锋利的让人心寒。
“不然呢？江医生。江……学姐……”小护士缠上她的双腿，死死的压住不让她乱动，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将温热的兰芳吐露在她的耳朵上，看着那敏感的小耳朵一点点的变得粉红。
“这、这里可是医院！”江医生被她这般孟浪的行为惹得恼羞成怒，挣扎着使劲推她。
“嗯哼……”小护士媚眼迷离地轻呼了一声，勾起嘴角挑逗地眯眼看向她。“小坏蛋，你爪子放哪儿呢？”
“啊！”反应过来后，她赶忙从她的柔软上把手拿开，却被她一把按住。
“学姐，我喜欢你这么摸我……不要停，嗯？”说着，她的吻侧了侧，落在她的脸颊上，渐渐地琐碎的吻温柔的落下，吻上了那两瓣红的潋滟的薄唇。
手不规矩地从她的衣摆探进去，解开了那碍事的扣子，另一只手伸进白大褂下的牛仔裤，往下游走……
安静的办公室内传来压抑的低吟声，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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