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上厕所吗？”顾佑上身赤裸，把脱了一半的牛仔裤又穿了回去。
“不是，我来帮你洗澡。”
“我……我自己可以啊。”顾佑明显有些慌张。
“伤口进了几次水还叫可以？”
“都用保鲜膜包了好几层了，不会再进了。”
“之前没包过吗？裤子好脱吗？会不会碰到伤口？”
“好脱好脱，是宽松的，而且膝盖上的已经好了。”顾佑看左然捞起袖子要往自己这边走，连忙把裤子脱了下来。
左然看着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白色内裤和一双白色中筒袜的顾佑，他就没办法再抱着之前玩味的态度了。因为现在紧张的不只是顾佑，他自己能感觉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像是兴奋，又像是克制。
顾佑的身体太干净了，拥有只属于少年的美感，就像他梦里的那样。
他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过于直接，不经意地移到了别处。顾佑也放弃了挣扎，脱下了内裤和袜子。
“哥，我举着花洒，你帮我洗一下头就好，其他的我自己可以。”他的语气还是稀松平常，可是热气还没开始蒸发，他的耳朵就已经红透了。
幸好顾佑一直背对着左然，他才有机会扯了扯自己的运动裤，然后再走过去。
顾佑用没受伤的胳膊低着头举起花洒，左然站在淋浴间的玻璃门外帮他捋着头发等他把所有的都淋湿，然后把洗发水打出泡沫再揉在他的发间。帮顾佑洗的时候他留给他的还是背面，他看着顾佑背脊的弧度随着他头不自觉的后仰逐渐向内弯了一些，出现一道好看的凹陷。凹陷的尽头，一左一右有两个可爱的腰窝，然后是……
“力气大不大？有没有弄到眼睛里？”左然强行阻断了自己的视线和绮念。
“没有，力气也刚刚好。哥哥，你给我洗头好舒服啊。”顾佑闭着眼睛，舒适又私密的环境让他忘却了刚刚的慌张和之前的种种，忍不住露出憨态，像个小孩子一样。
可左然却没办法天真，顾佑哪怕只站在那里不动他都难以控制自己的感官和思想，更别说他以这样毫无防备的状态和撒娇一样的口吻说话，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撩拨。
“那我以后都给你洗。”
“嘿嘿，不用。”
顾佑把脸侧过来一些，左然故意用带着泡沫的手指在他鼻尖一点。
“干嘛呀？”顾佑佯装发怒，拧着眉毛瞪着左然。
“你真好看。”
本来还挺直腰板跟左然对视的顾佑立马转回去了，绯色不仅爬上了他的脸颊，还染上了他的身体。
“哥，好了，我冲干净就好了，你出去吧。”
“我帮你冲，你低下来点儿。”左然的语气不容置喙，说着就拿过了花洒，打开试了试水温。
帮顾佑冲干净了头发，反手去关水的时候左然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大腿。顾佑似乎没在意，他也就装作无事地出去了。
回到房间，反锁上门，他认命般地伸进裤子里握住身下昂扬的器官。青春期的荷尔蒙分泌总是如此旺盛，萌芽的欲望总是如此轻易地被撩起。他想着顾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他完了，彻底完了。
在释放的瞬间，他却冒出这样决绝的想法。没有被**冲昏头脑，这一刻，他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敢于直面内心。
他爱上顾佑了。
他爱上了他的弟弟。
或许他更早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不过一直掩耳盗铃，得过且过。
他擅长自我排解，第一次梦遗之后是，这次也是。接受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对顾佑产生欲望，再接受爱上他这件事似乎就没有那么艰难。他想着，不管是哪种爱，他跟顾佑都是彼此最亲密的人。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
几个星期过去了，左然不能总是不去上竞赛课，所以他找了苏之诚，说如果许安阳再来找顾佑一定要告诉他。但是苏之诚没有跟他汇报过什么情况，他以为他们真的就这么断了，却没想到过苏之诚和许安阳的关系比他跟自己要更近。
左然在看到顾佑书包侧面的小兜里出现的淡蓝色信封时，还把它当成哪个小女生偷偷塞给他的情书，像往常一样直接打开看了。可是只看了个开头，他就没办法平静了。
是情书，只不过是许安阳写给顾佑的。
他怒到极点头脑反而更加清楚，他记着不能跟顾佑吵架，一定要听他解释再下定论。他刚把那团纸扔进垃圾桶的时候，顾佑去完洗手间回来了。
“哥，你刚刚扔的什么？”
顾佑看见左然靠在自己书桌旁，桌子上还有一个拆开的蓝色信封。
“许安阳给你写的情书。”
左然的语气很正常，但是顾佑听到他提这个名字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今天是遇到许安阳了，但是左然所说的情书他根本不知道，他只好过去想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看看，却被左然一把拉了起来。
“你不用看了，我告诉你。他说他很喜欢你，他说他初三的时候就被你吸引，他每次提前两站下车就是为了跟你多走一会儿，他说你像一只小猫一样又乖又可爱，他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他想跟你在一起。佑佑，你不是说，他追你是假的吗？这算什么？”
“这都什么跟什么？哥你是不是搞错了？”顾佑听到这些也没办法冷静了，他只想亲眼看看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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