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红木雕花的床顶,辅以银质花鸟图腾和轻盈的帷幔,实木带来的压迫感减轻了不少。
耳边传来清丽的声音,“姐姐你醒啦!”
梁暖,不,现在应该是风宿了。
风宿脑海闪过一个名字——千染,是自己的妹妹,近一万岁,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风宿转头看向塌边,只见一个娇憨的粉衣女子跪坐在旁,十岁模样,带着些许稚气。
姐妹之间该怎么相处来着?
这不是为难她一个独生女吗?
她想了想,摸上千染的头,神情尽可能的温柔,轻声道:“嗯。”
“姐姐,你怎么了?”千染淡眉微皱,“果真像荀荼哥哥说得那般,被望玄上君打坏了脑子?”
她忽闪忽闪的眼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风宿无语。
荀荼说的铺好路就是这个?谎称我被人打坏了脑子?
我可真谢谢您嘞!
“父君!母君!姐姐她真的傻了!”
千染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叫嚷着跑了出去。
一世英名尽毁矣!
风宿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们两姐妹原来的感情是得多差?不就是摸个头,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没过多久,她的床前就凭空出现了一家三口,其中一个就是刚刚离开的千染,另外两个则是她们的父母。
靠着燕归链,风宿知道两人的身份性格。
这个身着朱玄色大袍的天帝,平时寡言少语,和自己不太亲热。倒是帝后,对她百般宠爱,但就是思维有些奇怪,行事诡异,常常语出惊人。
望着二十五六岁模样的二老,风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父君母君?”
“宿儿!”帝后甩着她的蔷薇色大袖,扑到床前,拿手试了试她额上温度,“你没事吧?”
秀儿?这称呼真特别。
风宿暗暗翻了个白眼,自己又不是发烧,探什么体温?
行事诡异,燕归链说的一点都没错。
幸好他们家还有个正常的。
带着与风宿同款的嫌弃,天帝冷冷道:“宿儿是神魂受伤,又不是烧坏了脑子。”
“对哦!”帝后缩回手,“那我给她把把脉。”
说着就要抓风宿的手腕。
风宿怕她看出什么破绽,赶忙坐起身,连连摆手说:“我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事记不清了。”
看着女儿虚弱的模样,天帝眸间有些许心疼,上前小步,关切地问:“望玄打的?”语气温柔。
“嗯。”风宿乖巧地点头。
这就是天帝的父爱?这个天帝也不像燕归链描述得那般无情嘛!
“走!我们去找望玄!”天帝道。
他的声音不重,但很有力量,给风宿一种安心的感觉。
风宿很是感动,颤抖着声问:“找他报仇?别了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荀荼再三交代不要招惹望玄,即使自己有做天帝的爹罩着,但还是苟一点好。
“哎呦呦!”帝后拍着风宿的手叫到,“看来你真的是被打糊涂了!”
天帝也是斜睨着她,半是疑惑,半是嫌弃道:“想什么呢?我是让你去道歉。”
道歉!?
风宿呆滞,找望玄道歉,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我拿你当亲爹,你拿我做养女*?
“他打伤了我,凭什么让我给他道歉?”风宿嚷道。
天帝有些恨铁不成钢,怒道:“凭你打伤了他徒弟!”
他的声音中隐隐夹杂着雷鸣,吓得千染捂住耳朵,却偷偷留了条缝,一双狡黠明亮的眼睛好奇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可他也伤了我!”风宿像个叛逆的小孩,昂着头争辩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谁去谁是大傻逼!
“那是你自找的。”
风宿被噎住,像泄了气的皮球,挺直的被也稍稍弯了下去,小声嘀咕一句:“又不是我。”
帝后离得近,模模糊糊听见了一些,问:“你说什么?”
不等风宿回答,她便挂着与紧致的脸不相称的慈祥,摸着风宿的手背,劝道:“宿儿,你父君也是为你好。你去跟望玄道个歉,这件事便算这么了了。不然若是哪日瑶珞那丫头又出什么岔子,你父君可不一定能再保住你。”
听帝后说得这么玄乎,风宿脑中闪过残存的记忆,是被望玄打伤的瞬间。
记忆中,她正在秘境中修炼,突然一声巨响,秘境破碎,一袭黑衣从天而降。
她震惊地抬头,几乎与此同时,攻击已至,一道白光闪过她的眼睑。
透过白光的间隙,她依稀瞧见来人的模样,脸是病态的白,眸是如火的红。
还未细看,她便昏死过去。
这份惊恐深深烙在了风宿的身体里。
仿佛又感受到那抹痛楚,风宿打了激灵,屈服道:“我去。”
先穿袜子再穿鞋,先当孙子再当爷^。
做替身嘛,最重要的是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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²:改自《白夜追凶》的“我拿你当亲哥,你却拿我当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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